赤用手撕碎了一只向他扑来的寒山鹰,这种鹰是兽族寒山的代表生物,繁殖力强,飞行速度也不慢,肉吃起来很顶饱,他面无表情地将寒山鹰的血液涂抹到自己身上的花纹上,那些花纹立马欢快地扭动了起来,仿佛极度兴奋。
赤等花纹吸收完了血液,才用手把鹰肉撕成小块,一块一块地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他没有用火烤,他就那样拿着没熟的鹰肉一点一点地吃,在别人觉得难以下咽的生鹰肉,在他嘴里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吃。
一会功夫,鹰已经被他吃下去大半只,他将剩下的鹰丢到远处,走到溪水边用水洗了洗脸,向他下一个目的地走去,他走后没多久,天上便又落下一群寒山鹰争夺死去同伴的遗体,弱肉强食自古至今都是大自然的不变法则。
赤看到山脚下兽族的帐篷,这是他今晚的目标,这些帐篷里驻扎着一支十二人规模兽族哨兵,自从那像世界末日的一天以后,他就一直游走在兽族边境里,时不时的偷袭一些人数较少的兽族小队,然后通过将兽族的血献祭给自己身上的花纹来换取更强的力量,赤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自己种族里的传说,他们每个族人的身体中都居住着一个被神灵封印起来的恶魔,这个恶魔如果被放出来,就会无恶不作、祸及苍生,而且还会将寄主的生命慢慢夺走。
以前赤很害怕这个传说,他每次听完这个故事以后都会听从老人的话用一根白色的细绳将自己的右胳膊绕个圈缠起来。生怕恶魔有一天突然跑出来吃了他,但是现在,恶魔又怎么样?夺走他的生命又怎么样?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失去的了,他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带着复仇意念的行尸走肉罢了,也许哪天他复仇成功,不用别人动手,他都会去自己寻死,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值得留恋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毁了。
十二名兽族哨兵,没有发出几声声响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个像魔鬼一般的年轻人没有和他们说话就开始动手,他身上长出来的像恶魔的爪子一样的东西让他们无从反抗,这个年轻人就像是死神一样,肆无忌惮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赤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一次对付十二个人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吃力,但是复仇的意念支撑着他将最后一名兽族哨兵杀完,身上的血红色触手不受控制地朝着兽族哨兵的身体而去,赤没有在意这些,他等到触手吸收了足够的鲜血后,用火把点燃了这片帐篷,夜色的寒山中,这一点光亮格外惹人注目。
一队兽族骑兵在半个时辰之后到达了这里,为首的兽族骑兵看了会现场,从怀中摸出来一只短笛对着空中吹了一声,一只寒山鹰立刻飞了过来。这名骑兵首领将一根小木筒塞到鹰二嘴里,放飞了出去,这只鹰展开双翼,向着寒山的最高峰飞去,最终来到了一个部落的帐篷外。
这个部落帐篷里面和外面的部落不一样,没有一丝光亮,只能凭借天上的月亮隐隐约约看清那只寒山鹰停在了一个帐篷外,别人惧怕的黑夜对于他们来说像是乐园一般。但是帐篷里并没有任何反应,平时叫声嘹亮的寒山鹰却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终于一只手从帐篷里伸了出来,拿下了鹰嘴里的木筒,鹰儿如蒙大赦,双翅一展,用最快速度飞离了这里,在这里每多待一刻对它来说都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