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想让萧齐君重新信任她,毕竟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就是他了:“陈伯,我来吧。”
“不敢不敢。玉姑娘快去休息。”萧齐君把消息封的死死的,陈伯还不知玉生烟背叛了萧齐君。
陈伯是镇北王府的老仆人,一辈子都侍奉镇北王。萧齐君父亲在时,与玉诀将军交好,玉生烟又是玉诀将军的独女,于情于理陈伯都该持有敬意。
萧齐君每日的膳食,都是专人负责,陈伯在旁盯着。
今日玉生烟却要来帮忙,说什么都不走,陈伯也是看着玉生烟长的的,玉生烟也像世家小姐一样,知礼数,通情理,若是玉生烟真和萧齐君成家了,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陈伯笑的嘴都合不拢:“玉姑娘还记得王爷最爱吃桂花鱼。”
玉生烟直接抓起了鲜活的桂花鱼,鱼身摇摆,四处都是溅的水渍:“是啊,君哥哥怎么吃都吃不够呢。”
桂花鱼呈黄绿色,腹部则为灰白色,因体侧具有不规则的暗棕色斑点及斑块而得名桂花鱼。鱼肉洁白少刺、细嫩鲜美最适合清蒸。
陈伯见着玉生烟拿到,看似要杀鱼,连忙阻止:“这种事交给下人来做。就是了。”
玉生烟道:“我想让君哥哥,感受到我的诚意。”
玉生烟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被捧在手心里长的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自主的去搜集关于他的一切,喜好、习惯、潜移默化的受他影响。玉生烟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桂花鱼,是萧齐君的母亲,镇北王妃亲手教的。
玉生烟麻利的用刀背敲在鱼头上,敲晕后的鱼不会四处摆动,更方便处理。接着按住鱼身,露出灰白的鱼肚,锋利的刀口刺入,涌出的血溅在玉生烟脸上,又顺着脸颊留下来。
“啊。”玉生烟随着一声惊叫,刀刃划过了食指,嘴角却勾起小弧度。
陈伯也看见玉生烟手上的伤口:“快来人,带玉姑娘去处理伤口。”
玉生烟捧着受伤的手,在陈伯不能察觉的情况下,挤着自己的伤口,好让更多的血流出来,眼睛里却是泪水汪汪的道:“陈伯没事的,伤口不是很深。”
陈伯严肃道:“玉姑娘是想王爷为你担心吗?”
玉生烟还巴不得陈伯快些告诉萧齐君。既然不能用那种方法毁了萧齐君,那就换一种方法,反正不惜一切代价,这点伤又算什么?只是做戏做一套,怎么也得做好了。显得楚楚可怜道:“我真的没事,就算是受伤,我也要把桂花鱼做出来。”
也不顾陈伯的阻拦,去除鱼鳞和内脏,用葱姜段腌制,隔水蒸。蒸好之后,放上葱花,再淋上热油,芳香四溢。
晚膳之时,桂花作为压轴,最后端上来。
陈伯道:“王爷这桂花鱼,味道如何?”
玉生烟悄悄躲在楠木柱子后面,仔细观察着萧齐君的神情,连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
可若是平常萧齐君用膳时,陈伯是绝不会出言打扰。
萧齐君不语,却又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显然是很满意。
陈伯见萧齐君未做评价,就乐道:“这是玉姑娘亲手做的。”
萧齐君听闻,眼神里泛起了令陈伯琢磨不透的厌恶:“撤下去。”
陈伯不解:“王爷……”
萧齐君冷冷道:“本王不说第二遍。”
玉生烟定然不敢下毒,只是萧齐君现在对她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已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伤害玉生烟。
玉生烟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雪白的纱布里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来。而后冲出来跪倒在萧齐君身边,拉着萧齐君的腿,又哭道:“君哥哥。”
玉生烟哭的撕心裂肺:“是烟儿自作主张,但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萧齐君又是什么人,就算玉生烟哭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只留下玉生烟趴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