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宏凝重地盯着眼前这一头斑斓大虎,但让楚宏意外的是,这头体型庞大的老虎浑身都遍布着伤痕,有的伤口深可见骨,看起来分外狰狞。
此时这头浑身伤痕累累的猛兽正不断地打量着楚宏。
它的眼睛本该是锐利,令人生畏的,但是楚宏从这头大虎的眼睛里只看到了麻木以及疲惫,它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楚宏并不会掉以轻心,这头斑斓大虎在重伤之际还能够无声无息地偷袭自己,而这一切甚至还建立在自己高度警惕的状态下进行的,而且差点让它得手。
这就说明了这头斑斓大虎的实力很可能比楚宏要强上一截,不过此时它已经受了伤,这应该是杀死它的好机会。
密林里,周围鸦雀无声,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两头正在对峙的猛兽。
楚宏看着眼前那体型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斑斓大虎,眼睛不禁瞟到了它的伤口上,很多伤口看起来像是利器割伤,还有些是穿刺的伤口,这不禁让楚宏联想起人类。
虽然不排除这些伤口是这头斑斓大虎和其他猛兽战斗时留下的,但楚宏还是更加倾向于是人类干的事情。
因为不管是土著,还是那些西方人,都表现出了对捕获猛兽的强烈倾向。
不过这头斑斓大虎可不会给楚宏太多的思考时间,它明白自己的状况,如果不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解决掉眼前的雄狮,那么自己就会因为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而落入下风,直到被杀死。
老虎猛的扑了上来,极快的速度带起了一阵劲风,两者本就相隔不远,在斑斓大虎的速度下,只一个眨眼的时间,两者就快碰到了一起。
“吼!!”楚宏猛地怒吼出声,连绵不绝的声浪冲击着斑斓大虎。
斑斓大虎身形一滞,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在微微地震颤。
只一个小小的停滞,斑斓大虎就被楚宏抓住了机会,楚宏身形一动,巧妙地避开了老虎的爪子,用身体向它柔软的腹部撞去。
沉闷的声音响起,斑斓大虎在半空中被楚宏撞飞出去,但在地上滚了一圈就再次直立起来,眼神中的麻木和疲惫消失不见,它的眼神越发闪亮。
楚宏在使出一声吼叫之后,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被瞬间抽空了快一半精力,本来是精神饱满的状态,而现在楚宏却是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楚宏决定不再留手,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斑斓大虎的样子,楚宏龇着牙,嘴里发出阵阵低吼,浑身血管暴起,肌肉扎结,浑身似乎都泛着淡淡的红光。
楚宏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迅速跳到一旁接着粗壮的树干踏了一下,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爪痕,楚宏如同一枚炮弹一般弹向斑斓大虎。
斑斓大虎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迎了上去,双方毫无花哨地撕咬在一起。
最原始,最残忍的肉搏在这一片雨林里上演,楚宏脖子上有一圈鬃毛能够抵挡斑斓大虎对脖子的撕咬,但老虎也有楚宏不会使用的一个武器。
老虎的尾巴正接连不断地抽在楚宏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力道之足如同一根钢鞭抽在身上一般。
而楚宏自己的尾巴,则是软软地趿拉在身后,在老虎使用尾巴抽自己的时候,楚宏就试图用自己的尾巴取抵挡,可惜的是只接了一下就被抽得骨折了,现在动也动不了了。
这头斑斓大虎让楚宏感到十分棘手,这让楚宏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头鬃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雄狮的时候,那时候和受过伤的成年雄狮战斗,就是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斑斓大虎的眼神愈加亢奋,和楚宏打起来也更加的狠辣。
双方都使尽了气力,一时间,周围的草木都遭了殃,像是狂风刮过一样,一片狼藉,本来杂草丛生,树木密集的地方,硬生生被楚宏和这头斑斓大虎给打出了一片空地。
双方都打红了眼,一心只想要将对方给杀死,而这时,楚宏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不远处的树杈上蹲着一头花豹,正是安德!
楚宏吼了一声示意这家伙过来帮忙,然而就是这一下分神的间隙,就被大虎逮住机会,在楚宏的肋下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痕。
楚宏愤怒异常,如果安德这个家伙再不过来帮忙,那么自己杀死这头老虎之后就让他下去和这头斑斓大虎陪葬!
安德被楚宏吼了一声吓了一跳,他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是楚宏和斑斓大虎的战斗着实让他感到有些胆怯,他害怕他会死掉。
可是他要是不下去帮忙,那自己就死定了,因为不管是斑斓大虎还是楚宏,显然都具备着杀死自己的力量,而自己帮了楚宏还有一条生路可走,可那头斑斓大虎可就不一定会放过自己了。
所以,安德果断地窜了下去,直冲斑斓大虎而去。
有了安德的加入,楚宏顿时感到压力一轻,而斑斓大虎则是节节败退。
很快,斑斓大虎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要不是它的胸口还在微微上下起伏,论谁看到都会认为它已经死了,因为它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太恐怖了。
楚宏浑身脱力地趴在了地上,打架是个体力活,特别还是搏命的时候,更是消耗体力。
而安德也是气喘吁吁,他虽然比以前更强壮了,但是以斑斓大虎那个级别的,一爪子都能让他好受,所以他更多的体力和精力都用来躲避斑斓大虎的攻击了。
而安德的识时务让楚宏对他不禁有了些好感,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楚宏还需要继续赶路,所以在吃的方面是不能浪费时间去单独捕猎了,所以楚宏直接结束了斑斓大虎的生命,然后开始大口吃起了虎肉。
在体力消耗严重的时候,再难吃的东西都会变得美味,楚宏这一顿吃得特别香,而安德也是吃得舒舒服服。
而落败的大虎,则是沦为了食物的命运,只剩下一副沾着一些血肉的骨架和脑袋,静静地躺在雨林里等待着回归大自然。
它额头上的那一个王字,也失去了它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