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张嫂说,让她给你做,你最喜欢她的手艺了……”
“婚礼会往后压,等你好全了出院再定个时间。”
“以后晚上就不要再出门了,社会乱,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余父一直在叨叨叨叨叨个不同,余晚辞心里却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暖洋洋的。
原来,父爱是这样的……
“爸,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她轻声应道。
“哎。”余父笑了,鱼尾纹都出来了。
余父在病房陪余晚辞说了一会儿话后,裴家夫妇也来了,关心了几句便和余父柳如一同离开了,结婚现场没了新人,总归主人要到场打理。
顿时病房清净了,余晚辞靠在床头呼出一口浊气,有父爱也挺累的,嘴巴就一直没闲着。
磨了磨干燥的唇瓣,眼前就出现了一杯水,顺着手臂往上看,一张清冷淡漠的俊脸映入瞳孔。
“喝吧。”余伽定淡淡的说。
余晚辞接过水杯,握紧凑近唇边,咕噜咕噜几声见底。
把水杯递回给他,他低低的问了句:“还要吗?”
“这是把我当水桶了?”余晚辞有些哭笑不得。
余伽定清淡的脸色也拂上几点笑颜,伸手在她柔软的发上摸了摸,“这次长点记性,还好那些人只是要财,这要是要色或者留命呢?”
“哪有这么严重……”余晚辞小声的嘟囔了句。
余伽定脸色淡了几分,曲起食指在她额上敲了一记,“不记心?”
“记记记!”
余晚辞昨晚上就没吃东西,一直到了现在,肚子终于抗议了。
余晚辞咬唇。
“我给你买点粥。”余伽定无奈道。
“我想吃鱿碎片花。”余晚辞立马道。
余伽定没什么反应,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出去了。
等余伽定走了后,房间是彻底的安静了,十分钟前还热热闹闹的,到现在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有些寂寞啊——
呆呆的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大概五分钟的时间,病房门被推开。
“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见声响余晚辞动作缓慢的坐起来,以为是买早餐回来的余伽定,抬头一看,诧异的出声:“你还没走啊?”
是刚才跟两对夫妻一起出门的裴穆城,她一直以为他走了呢。
“他们让我好好照顾你。”裴穆城一脸不爽的坐回单人沙发。
“哦。”应该是叫出去谈话了吧,昨晚上的事她描述的含糊不清,她也不能说太多,说多了容易暴露,“诶,他们叫你出去说了什么?”
不理。
“裴穆城——”
没理。
“你跟我说说嘛。”撒娇,撒娇总该有用了吧?
还是不理!
余晚辞气得没从床上跳起来,定睛一看,人好像是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避无可免的扯到了伤口,嘶的一声,穿上鞋子朝沙发靠近。
噫,还真睡着了啊……
这大概是她看过一个最奇葩最难受的睡法了。
他身高很高,在单人沙发上本就限制了他的腿长,只能随意翘个二郎腿把腿安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