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晨曦中,飒飒秋风。街道两旁的大树上的树叶,已经变成了土黄色。秋风一吹,一片片落叶,在空中旋转着,飘动着,像一只只土黄色的蝴蝶,落在大地母亲的怀抱。
秀容的爸爸,秀容的弟弟蒋海波,和秀容的继母一大早,就走在去往秀容婚房的路上。
空中飞舞的落叶,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芒,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们仿佛觉得那如蝴蝶的落叶也在向他们祝贺。
他们要早早地去,看秀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蒋海波拉着爸爸的手问道:“爸爸,我姐夫长相如何。”
秀容的父亲看了看儿子说道:“长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重要的是他爱你姐姐;重要的是两情相悦。”蒋海波作沉思状,他在想爸爸说的话。
秀容的继母还特意,给秀容的父亲买了一套很贵的名牌西装。她要让丈夫体体面面的把女儿交给雪峰。
秀容的继母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黑色A字裙,一双黑色腿袜和一双米白色的平底皮鞋。脸上化着精致淡雅的妆,头发随意地用一条亮色的丝巾松松垮垮的扎着。
她并没有刻意去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但往人群中一站,却有着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蒋海波又高又瘦,黝黑的皮肤,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嘴唇薄薄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纯棉T恤,一条黑色休闲裤,一双白色运动鞋,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今年读高一。
孙亚东正睡得香,恍恍惚惚中听到了手机在响。他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地嘟哝道:“是谁呀,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呀!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说完,他接着睡,可是,那电话第一遍刚响完,又接着响了第二遍。他无奈地拿起手机,闭着朦胧的睡眼,有些不耐烦地吼到:“喂,你是谁。”
电话那端传来了晚霞着急的声音:“亚东,薇薇发烧了,这半夜三更的。”孙亚东听到了,晚霞那着急而又无助的声音,他立刻像被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浇到脚一样,猛然惊醒。
亚东边接电话边穿衣服边说道:“晚霞,别急,家里有酒精没有,如果有,你先给孩子全身擦一遍酒精,我马上就到。”
晚霞迅速的找来酒精,把薇薇的衣服脱下,给她全身擦了一遍酒精。擦好后,又用湿毛巾敷在孩子的头上。
这时,孙亚东心急火燎地赶来了,嘴里喘着粗气,前额上有岑岑流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迅速的来到床前,拿起薇薇前额的毛巾,摸了摸薇薇的前额,又用自己的前额贴近薇薇前额试了试。
他用责备的眼神看了看晚霞,没好气的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这妈妈是怎么当的,孩子烫成这样,到现在才发现。”
晚霞呆呆地站在那里,扯着自己的衣角,低垂着头,听着孙亚东的训斥,一言不发。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在听老师的教诲。仿佛她根本不是薇薇的亲妈,而是经常虐待着薇薇的后母。
“现在去医院也只有值班医生,他们也主要是采取物理降温的措施。家里有没有退烧药,先给孩子吃下去,我们继续给她物理降温。”亚东边给薇薇擦酒精边说到。
晚霞怯生生的说道:“退烧药我已经给薇薇吃了。”
“那就别担心了,没事的。”亚东看了看晚霞,温柔地说到。
他又一遍遍地给薇薇擦着酒精,每隔一会儿就试一试薇薇的前额。晚霞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和亚东,亚东那看孩子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和疼惜。
就是擦酒精的动作也是那样的轻柔,好像怕弄疼孩子一样。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仿佛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晚霞恍恍惚惚觉得,眼前的亚东和薇薇才是父女俩。而自己这个亲妈妈却像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站在旁边干看着。
自己这辈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是想找个知冷知热,疼孩子和爱自己的人吗。眼前不就是个现成的吗?
天快亮的时候,薇薇的高烧渐渐褪去,亚东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
“晚霞,你去睡一会儿,孩子的高烧已经渐渐褪去,不用担心了,我在这儿陪她。”亚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柔声对晚霞说到。低沉的嗓音里有几分隐秘的欣慰,眸子里尽是柔情。
晚霞对亚东的感激无以言表,她热泪盈眶地看着亚东说:“亚东,你去睡,你折腾了一夜,你去休息休息,我陪薇薇,我不困。”
“我是男人,女士优先。”孙亚东不以为然的说到,他边说边把晚霞往另一个卧室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