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杠铃片,走完了自己的加速度,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抵达了目标点张升民同学的身上。
作为一阶武者的张升民也是有些实力的,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就从从D区奔到了B区,张升民接过飞来的杠铃片,大喊道:“那个孙子,扔的老子。”
刘学新局促的出现了,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惶恐不安的嘴,哆哆嗦嗦道:“不,不好意思,同学,你没事吧,手,手滑了,它就飞出去了。”
见到刘学新的样子,再看看身旁嗤笑的同伴,张升民怒气勃发,“你XX,是不是…”
话还在嘴里,只见刘学新顺身来到张升民的面前,一手掐住了张升民的脖子,手腕一番,张升民耳边只剩风声,一股重击从脊骨传到了脑壳,他已经被重重的压在了地上。
刘学新忐忑的脸上,早已换上邪魅的笑容,淡淡道:“你妈妈没教过你,要骂街是不对吗,同学。”
看着张升民已经泛青的脸,刘学新继续道:“不好意思,同学,忘了掐住脖子,你不能说话了。”
刘学新说着,手却更加用力的掐去,见张升民都翻起了白眼,才淡淡放开手,才直起了身子,然后一脚踹在张升民的肚子上,“同学,说话了。”
张升民大声的喘息,肚子的一脚让他疼痛难忍,嘶哑道:“你XXX,我告诉你…嘶”
耳边传来的呱噪的话语,让刘学新又是一脚下跺了下去,直接打断了张升民的谩骂,“好好说话就这么难吗。”
一瞬间的事,这一片训练室里寂静了下来,发生的太过突然,更让一旁锻炼的余秋都没有反应过来,少女一直在这个训练室,张升民和曹子墨的闹事,只是让少女泛起了冷笑,选择了袖手旁观。
在他眼里张升民和曹子墨更像一场小孩子的吵闹,连口角都算不上,而曹子墨懦弱的表现,也让他大失所望,就算是米罗的弟弟,他也不觉得因为这种事要为他出头,这里毕竟是武道院,那种谁都能踩一脚的性格,注定活在食物链的低端。
不过眼前的事情就不同了,余秋谨记他校巡队队员的职责,眼前明显是以武力欺压其他同学的表现,严重违法校规校纪,这是少女所不能容忍的。
只听的余秋大喝道:“混蛋,你们在干什么。”
可场中的刘学新,依然脚下用着力挤压这张升民的肚子,对于场外观众余秋同学的大喝,连回一个眼神都欠奉。
对于刘学新的这种无视,余秋气恼起来,踏地而起,向这刘学新就冲了过去,更是一拳而出。
可余秋冲出的拳头却在刘学新身前被挡了下来,白少康如鬼魅般出现在余秋和刘学新中间的,紧握住前冲的拳头,瞧着细嫩,还调皮的挤压了一下。
余秋更是怒气填胸,甩脱了白少康的手,怒道:“一年级校巡队,余秋,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校规,现停止的你行为,接受校巡队处理。”
白少康脸色古怪的瞅了眼刘学新,“刘大班长,正义的使者出现了,我们反派是不是该黯然退场了。”
刘学新坠坠肩,一脸无奈的表情,又狠狠踩了张升民一脚,直起了身体,转身向着训练室门外走去。
余秋高声骂道:“混蛋,我让你停止行动,立刻,马上,和我去校巡队接受处理。”
白少康打个哈哈,跟了出去,前方的刘学新悠然的转过了身,笑道:“余同学,你好,训练室的同学们可都看到了,确实是我刚才不小心飞出的杠铃片砸到了这位同学,导致他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可你看,我也去道歉了,而这位同学也和气的原谅了我。只是场意外,怎能说我触犯校规呢。”
刘学新又对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张升民和气道:“叫什么来着,算了,同学,如果你家庭困难需要医药费什么的,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这人绝对是敢作敢当,你放心不管是缺条胳膊,或是少了条腿,就算是瘫痪在床,把你当猪一样养你一辈子,我想我也负担的起,对了,同学要上一年级零号班来找我哦,我叫刘学新。”
说着刘学新好似想到了什么,声音变的阴狠:“还有,同学,一阶武者好像也不算什么,还是不要太自满的好,不然学校弄个大牌坊干什么,B区,呵呵,弱者就该有个弱者的样子,哦,哦,对了,以后可要好好讲话,老师不说过吗,知书达理,不然风大闪了舌头,变成了哑巴可就不好了。”
说完大步的向着训练室外走去,身后白少康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校巡队的同学,你也听到了,只是场意外,如果这位同学真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不是做过不认的人。地上的同学,你没事吧。要没事可别赖上我们,多让校巡队的同学误会。”
余秋攥紧的拳头,眼神再次狠狠的盯向躺地不起的张升民,张升民又一次受到了万人瞩目的待遇,可这次待遇他却是实在不想要,想起刘学新那阴狠的威胁,白少康那和煦的笑意,不自觉打了个寒掺,连身上的疼痛都好了很多,唯唯诺诺道:“我没事。”
这时,张升民吓呆的狐朋狗友也终于敢上前扶起了他。
余秋没有在理会张升民,而是望着悠悠然然走出去的白少康、刘学新,咬紧了牙关。
训练室的插曲又谱出了新的乐章,只是曹子墨却不得而知,换了个训练室,完成了训练,告别了王宝宝,也步入了回老四街的地铁。
晚饭后的院落,安静祥和,秋风扫着大树,秋叶飘飘而落,回归了大地,宽大的院子里扫地机器人追逐这每一片落叶,忙碌而充实。
扫地机器人是薛平阳新买的,按薛平阳的话,是跟上时代潮流,过高科技生活。但曹子墨知道,薛平阳只是为了减轻他的工作量,让他更好的训练,来到小院,曹子墨总是能收到老人这样点点的关怀。
点点滴滴的温暖,流进了曹子墨孤瑟的心中,慢慢汇聚,生活充满了太多不幸、艰辛,却又有不经意间的感动,填补你空洞的心灵。
下午的事,曹子墨还是心绪难平,张升民的话语轻轻搅动这曹子墨的心湖,明白,懂得,但不代表就能接受。
听多了讽刺的话语,只是忍耐力慢慢的提高了,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哭鼻子,就像这个身体,挨过的这么多揍,也有了抗性,但不能说不疼了。
薛平阳轻轻接住了曹子墨的拳,望着眼前的孩子,虽然习惯了他的沉默,但阅历丰富的薛平阳,依然看出了曹子墨有心事,不同于王知行表面的漠不关心,一直在默默照顾曹子墨的薛平阳,求知欲还是挺大的。
摇摇手,示意曹子墨休息一下,坐在了曹子墨身前,“有心事。”
曹子墨望着薛平阳炯炯的眼神,低下头,摇了摇。
薛平阳并不在意,问道“关于这里?”
曹子墨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薛平阳继续问道:“关于学校?”
薛平阳瞧着曹子墨绷紧的手,了然的点点头,那就是了。
这个院子曾经也有三个孩子,都是薛平阳看着长大的,老大、老二没操过心,不过老三调皮捣蛋,没少给家里惹祸,而作为王知行在联邦的代理人,也都是薛平阳去处理的。
所以他见多了不同于他们那个时代的孩子,不一样,说实话薛平阳不太喜欢,太软弱了,就像野兽看到幼兽的捕猎,首先是淡淡的嫌弃。
薛平阳笑道:“受欺负了?”
曹子墨斩钉截铁道:“没有。”
薛平阳听到这肯定的话语,笑了起来,不同于曾经老大的成熟独立,老二的足智多谋,老三的开朗自信,这个小家伙相当的内敛,先天的性格,后天的环境,创造了不同的人。
薛平阳摇头道:“受欺负了,就要打回去,没事,薛爷爷给你撑腰。武者必争,争的是什么,就争特么的一口气。”
老人的粗狂话语,没有引起曹子墨的共鸣,想到了自身,脸色慢慢变得苦涩,声音也沙哑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