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在笑，红果果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笑，她的嘴角明显扯动了一下，就当是在笑吧。
边掏血晶边说：“你得还。”
不是给，是借，既然是借，自然是要还。
血晶是除了生命之外最重要的东西。
没有血晶，他拿什么蕴养四个副窍，凭什么跑得这么快，如何能在面对各种情况存活下来？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无纹血晶都被他吸收了，拿出一颗一纹，心痛的再次强调：“你要尽快还。”
善若接过的一瞬间一纹血晶就没了，继续盯着他。
“不借了。”
过了一会。
“最后一颗，一定要还。”
半响。
“真的不会再借了，你一共欠我四颗一纹血晶。”
“……”
红果果一边像和尚念经一样念叨着她欠了几颗，一边往外掏。
不管是一纹还是二纹，接触的瞬间即刻消失。
“欠我十二颗一纹，四颗二纹。”
手伸进兽皮做的袋子，摸了一圈，没了！
往里瞧，空空如也！
不死心的倒过来，真没有！
不知不觉，他把全部血晶都借了出去。
善若水还在盯着他的手，剩下最后一颗卑微的一纹。
那是红果果还未吸收完的血晶。
反正手上血晶里残留的精华不多，想了想，还是递了过去。
“你一共欠我是十三颗一纹，四颗二纹。”
“三颗，特殊不算。”
那颗特殊血晶本来就是她留着开启二窍的，红果果的血窍未满，只能像普通血晶一样吸收，白白浪费。
“不管，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至于是不是他的，善若水说了算。
红果果收起袋子，道：“有没有吸收到血技？”
她摇摇头，意料之中。
吸收到血技的概率极低，不看天赋和修为，纯粹看脸，就算是善若水无与伦比的天赋，还是没有吸收到。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索性不开口。
总不能很嘚瑟的说自己吸收到了吧。
尽管不是什么惊天地动的技能，毕竟是吸收到了。
猫固然吃鱼，可还是鱼厉害。
鱼王威武！
红果果不知为什么忽然心里有些得意，从这个方面来说，他赢了。
大师姐不需要怜悯，开启了二窍，要尽快适应身体的强度。
这个适应的过程很快，追着红果果一顿砍就能迅速熟悉起来。
她没有燃烧血气，红果果也没有全力奔跑，在尽量不触动伤口的情况下你追我赶。
即便如此，善若水还是追得很辛苦，砍得很费力，攻击被尽数躲过。
蹲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的良子不懂两人的相处模式。
刀锋若是砍中，真是怒杀队友。
附上血气的西瓜刀可是锋利无比，断金裂石。
饭前运动结束，三人坐在一起吃东西，这次没有血兽敢在附近徘徊。
修整一番之后启程，凭借方向和记忆中的地图朝42号徒步前进。
前进的过程中，每经过一个地方，总能引起一些弱小血兽的骚动，它们对于血腥味和杀气之类的东西很敏感。
避免了一些麻烦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不便。
他们……没有这么容易找到食物。
只能专门猎杀那些大型凶猛的血兽。
这让红果果有些遗憾，那天晚上他睡着了，没有看到善若水如何大杀四方、所向睥睨的英姿。
不然日后写起回忆录还能详细描写几章。
两人没什么交流，倒是良子很有兴趣，一路观察和学习善若水在野外如何生存。
技多不压身。
红果果没兴趣学，他以后又不靠打猎讨生活。
白天赶路，晚上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轮流守夜。
三人的速度不快，在前面带路的善若水好像在特意寻找实力强大的血兽猎杀。
她进入了二窍，即便是二纹或是二纹圆满、达到三纹的血兽也不是她的对手，一刀毙命。
血兽与人类不同，二纹圆满之后就会出现第三纹，第三纹并不会增强实力，而是一个标志。
标志着进入物种的瓶颈，需要不断吞噬其他血兽的血晶来打破物种限制。
凭借着她过人的实力不断猎取血晶，三人身上的伤势即便在红果果专属处在冷却的情况，还是得到彻底恢复。
脚下有种软和感，踩上去还有些湿润，树根周围还有一些藓类植物。
正在走着的三个人忽然散开，各自找到身边的树木作掩体。
散开的那一瞬间，同时低声道：“狙击手！”
站在树后的良子有些愣了，望着红果果道：“你怎么知道有狙击手？”
大师姐就算了，拥有无比敏锐的感知力，为什么红果果也会拥有这么灵敏的第六感。
别看良子只有一窍，当别人通过某种方法观察他的时候，他就会有所感应。
红果果回道：“被瞄多了自然就知道。”
熟练得让人心疼。
“有多远？”
“不知道。”
两人知道人所在的方位，却不知道距离。
善若水说道：“很远。”
既然她说很远，那么代表着三人不太可能冲到别人的面前将其砍死。
良子道：“那就等等吧。”
说完，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他们等对方自己撤离。
事实上，那名狙击手在他们躲避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选择转移。
狙击枪的优点就在隐蔽性，能超远距离狙杀目标，一旦被发现，就会显得十分鸡肋。
狙击枪不存在预判走位然后一枪毙命这种事情，除非对方一心求死。
不然以各自的反应神经，想要躲避子弹并不算难。
他没想到三人会如此警惕，随便瞄着玩勘察地形都会被对方发现。
一支烟抽完，良子主动试探几次，确定对方已经转移，才敢走出来。
这是路上的小插曲，像这样的小插曲他们一天要遇见好几次，不管对方使用的是望远镜还是安装在枪上的倍镜，小心为上。
良子又点了一支烟，站在两人较远的距离。
点烟的手，微微颤抖，紧张的心，始终难平。
狙击枪对于一窍的他来说还是有很大的杀伤力。
深深吸了一口，呼出，整张脸都笼罩在烟雾之中。
道：“这两天人有点多。”
红果果回道：“都在想屁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