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血兽会不会预判，但是红果果知道自己差点被他迎头痛击。
吐槽归吐槽，不会说出口。
“小子，刚才被吓到了？”
喝了点酒，话匣子就开了。
红果果点点头：“有点。”
他没有被巨雕吓到，而是被善若水那一刀吓到了。
蓝月嚼着骨头，含糊道：“没事，以后你就会习惯了。”
不用自己动手的东西味道真不错。
“这样的情况很多吗？”
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红果果还是第一次遇到血兽的袭击。
聚集地里并不是绝对的安全，听说十几年前遭遇过几百只狼群袭击，不过好在集聚地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损失并不严重。
听说不如亲身经历，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血兽的可怕。
“偶尔，你运气不好，这只雕应该是路过的时候恰好饿了。”
即便安定远在喝酒，那把狙击枪依旧放在手边。
“我倒觉得运气很好，只是受了点伤，捡回一条命。”
如果他被抓走，必死无疑，他的战斗能力远远不如雕兄。
举起碗安定远一愣，呵呵一笑，并不搭话。
他很欣赏红果果的态度，这样的人不会活得太痛苦。
红果果望着那把狙击枪，忽然问道：“安哥，枪械很难学吗？”
“学不难，难精通，怎么，你想学？”
枪械一类的都是用子弹养出来的，打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还未等红果果说话，蓝月抢先一步：“你为什么想学枪械？”
“帅气。”
能不能打是一回事，帅是一辈子的事，既能打又帅，非狙击枪莫属。
“如果你想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别学枪械，跟我学格斗，如果你想杀人，我可以教你。”
红果果一愣：“这有什么不同吗？”
安定远摇摇头道：“不同的，格斗术只是为了迅速制服对手，杀人讲究一击毙命，在这个学校，除了张山河老师，没有人比蓝蓝更会杀人。”
蓝蓝？
真是有趣的成为称呼。
蓝蓝，我是红红，你听到了吗，我是红红啊。
没想到张山河老师还是个隐藏高手，自己身边都是大佬，就他是个弱鸡，瑟瑟发抖。
“我建议你跟我学杀人。”
“为什么？”
“你不属于这里，注定要离开，离开之前，学会一些杀人的本事也是好的，至少面对敌人的时候不会没有还手的余地。”
在野外，不仅要面对血兽，还有同类，在野外抢劫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是在聚集地附近打猎还好，大家彼此都认识，会有一些隐蔽的记号，就是为了避免相互下手，回来之后不死不休。
当然，这并不一定安全，为了宝物杀人，在野外只要没人看到，谁又知道呢。
如果是遇到其他聚集地的人，这种情况更是常见。
低头吃东西、一直插不上话的周千千奇怪道：“你要走？”
他们聊天的内容很正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是他们三个没有过人的实力，红果果有没有命坐在这里还很难说，所以周千千并未出声，安静的听着。
听到红果果要走，心里有些舍不得。
他长得这么可爱，嘴还甜，像是个弟弟。
完全不像某个人，除了会气人，还会气死人。
红果果沉默片刻：“嗯，不过没这么快，你怎么知道？”
前一句话是对千千老师说的，后一句是问蓝月。
蓝月随意一笑：“眼睛骗不了人，你的目光不在这里，在外面、在远处，或者……是我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我的目光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在千千老师身上？
蓝月说对了，他的目光确实不在这里，不在远处，而在时间和空间都不同的世界。
“可我还是想学枪械。”
“为什么，别说为了帅。”
“我不死，我想活着，活着回家。”
这是红果果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说回家两个字，以往蓝月问他家在什么地方，总是转移话题，或是随便敷衍几句。
有时候还会唱出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哪吒，哪吒，小哪吒。
他找遍了学校所有的书籍，始终没发现回去的办法，或许是这个聚集地太小，书籍太少，消息不灵通。
“你把对方杀了，就不会死了，再说了，枪械一点都不帅，反而有些鸡肋。”
“为什么。”
“你的成就绝不会止步于三窍，等你开启了三窍，枪械一类的武器对你的威胁会大大降低，哪怕是狙击枪，就算是伏击都未必能一枪打中你。”
红果果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喝着酒的安定远忽然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红果果的下盘七连发。
在手枪对准他的一瞬间，红果果就跳起来了，顾不得浑身的刺痛，激发身体的本能，左右横跳，子弹愣是没被打中，射在背后的围墙，碎石飞贱。
望着慢条斯理换弹夹、痛击队友的安定远，举着双手不敢动。
枪械的威力深入人心。
你怕不是喝了假酒！
红果果在心里骂娘。
安定远扭头对蓝月笑道：“他果然很怕死。”
见他收回手枪，红果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为什么射我？”
“为了证明蓝蓝的可信度，你看，这么近的距离，你连手枪都能躲得过去，如果不是天赋太差，谁又想玩枪呢。”
前面是解释，后面是自嘲。
他就是因为天赋太差，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玩枪。
红果果不同，专属的能力会随着主人实力的增强而增强，他获取血晶容易，伦家想要丸的威力就算是没有亲身体验过也亲眼见识过。
三窍作为关卡，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大不了就用药物堆过去，等到开启了第四窍，热武器将会完全失去作用，连牵制都做不到。
最后能走得多远，就要看他的运气。
所以玩枪械对红果果而言就是鸡肋。
“那……威力更大的热武器呢？”
“比如说？”
“RPG、导弹、核武器之类。”
红果果对热武器了解得不多。
蓝月笑了笑，指了指天空，道：“那里早就不是我们的领地，况且四十三年前的灾难有太多军工产业和文化遗失，热武器不流行了，只能用来防御，保障聚集地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