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是这个毛病，有什么，都不喜欢说出来，非要自己扛，扛得住吗?”神木叹了一口气，挥手收了古琴，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灵遥。
灵遥的侧脸异常的好看，五官精致配上眉宇间那丝丝的放荡不羁和野性，只是不知道这朵恶桃花将来要祸害多少人家的女子。
“爷爷。”
“嗯。”神木坐在一边，看着灵遥，灵遥终于开口了。
“爷爷，你说，为什么世上，总有人为不是自己错的行为负责?”
神木目光闪了闪，随即也和灵遥一样，一起看向夜空，温声道：“这世间，本没有对错，所谓对错，只是别人的目光，对你的评价而已。”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放手去做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顾忌这个，担心那个。”
“虽说世间做的事，只求无愧于自己内心就好，可是敢问，哪位可以忽视世人的目光呢?”神木轻轻叹了一口气，灵遥转头，看向神木：“爷爷，在我眼里，你就从来不看世人目光，只遵从自己内心，我真的很羡慕你。”
神木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加温和：“孩子，没有谁能真正忽视别人的目光，虽然我经常教导你做那样的人，可是，纵然如此，我也达不到那个境界。”
看着灵遥若有所思，神木微微一笑，道：“你老实说，今夜你突然来这，是不是因为，栀言和亦尘那两个孩子。”
灵遥缓缓坐起身：“是，也不是，主要还是我内心有惑。”
神木拉起灵遥的手，两人站了起来，神木注视着灵遥的双眸，开口道：“孩子，你记住，无论千夫所指，还是众生唾骂，众叛亲离，你要做的事，只求无愧于自己的内心。”
灵遥看着神木温润如玉的面庞，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随即他对着神木施礼，神木微笑看着他：“去吧。”
灵遥这才转身离开，几个起落，身影便消失在夜幕当中。
“你对他说那些做什么?”莫子衿走了过来，站在了神木身边，神木眸光微移，年轻的脸上竟也出现了一贯老人所具有的疲惫之色。
“我只是希望那孩子，将来能活的开心一点。”
莫子衿眉宇间有一丝动容，可也再也没有说什么，她余生的愿望，就是希望身旁这人，一起陪她走下去，坐看云卷云舒，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了……
……
“亦尘，我回来了。”灵遥推门进去，亦尘还是默不作声，紧闭双眼在那修炼，灵遥耸了耸肩，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桌上杯子，往里面缓缓倒着自己从神木那拿来的酒。
闻见那四溢的酒香，亦尘终于睁开了眼睛，注视着灵遥手上的动作，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去爷爷那边了?”
“是啊。”灵遥毫不掩饰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手上动作丝毫未停。
“去告我的状?”亦尘冰冷的双眸紧紧锁在灵遥身上，看着灵遥仰头灌下一杯酒，他手也不由自主渐渐握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