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着打坐,心里要想着经。”
高人对发着呆的常青训道,语气中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味。
“知道了,师傅。”
不知为何,两人相处六月之久,每次只要常青一叫“师傅”之时,不论先前是怎样的情绪,都没了感情。
“你若不愿叫,无人逼你。”
“师傅是觉得我不愿拜您为师吗?”常青问道,而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我愿,只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论辈分,你的确不应叫我师傅,”高人言道“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说法,只是民间流传罢了,你大可不必在意。”
“是。”常青应答过后,握着拳,终于下定决心,一声“师傅”脱出了口。
这次听着倒真有一二分真诚的样子,可高人分明看出,常青紧皱的眉头和握紧的双手。
终究是恨罢了,还是一场他还不清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