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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彭龙作间入花园 李金策反进开封

却说王平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约莫二十四五岁年轻的商人,禁不住高兴地叫道:“啊!李金同志,来得正好。”

李金原是八路军东(明)长(垣)办事处主任,抗战胜利时,被区党委派到开封地下工委,以大华贸易公司经理的身份作掩护,负责敌工工作。他这次到菏泽来,是专门向王平汇报工作的。

王平耐心地听取了汇报,清瘦的脸庞显得异常严肃,一对丹凤眼里闪着敏锐的光芒,指着墙上的地图一字一顿地说:“花园口黄河大堤被蒋介石炸开以后,黄河故道近十年没有修补过,大堤破烂不堪,特别是九棘到鄄城一带,河道普遍高于地面。蒋介石包藏祸心,加紧堵复花园口黄河大堤。黄河一旦归故,我冀鲁豫解放区就会成为一片汪洋。我们绝不能让冀鲁豫解放区26万人民陷于黄水之中。区党委决定由你组织一批精干人员,化装成民工,打入郑州黄河花园口工地,提供堵复工程进展的准确情报。我已经通知东明县委,要求他们派人协助你工作。这次行动的代号是‘黄河行动’。小组成立后,由第四地委书记赵紫阳派人护送你们过封锁线。你们担负的任务十分重要而艰巨啊!”

“请首长放心,我们坚决完成任务!”李金受领任务后,和交通员老马往东明而去。

东明至滑县东北一带是解放区。翌日,太阳当空之时,他们来到东明县委驻地临河村附近。一彪形大汉从杨树后面蹿将出来,摊开一双蒲扇似的大手拦住去路。李金定睛一看,原来是东明武工队长彭龙。

他们一起来到县委办公室报到。

县委陈书记对李金说:“抗战一结束你就离开了东明,听王部长说,你在开封府里混得还不错,挺走红的嘛!”

李金摇着蒲扇说:“都是上级党组织领导英明,工委同志配合密切,工作才顺利地开展。”

抗战胜利后,在工委书记、东垣酒家经理徐春的协助下,大华贸易公司很快开了张,李金也因此结识了一批开封府的头面人物,生意越做越红火。在那些视钱如命的国民党军政人员眼里,李金简直成了财神爷,一时名声大噪。

闲言少叙。以彭龙为首的8名“黄河行动小组”组员,均是李金所熟悉的。组长彭龙,副组长赵猛,是花园口工地东西掌坝崔安、崔德的拜把子兄弟。组员有李尔明、董威、钟汉、徐洪、朱山和马成林。

李金说:“这次行动一定要严守地下工作原则,一切行动听指挥,绝对不能暴露身份。我们的任务是为上级提供堵复工程的进展情况,俟情况对堵复工程采取非常措施。大家赶紧准备一下,午饭后出发。”

下午,李金等人涉过黄河故道,傍晚前来到滑县东南一个叫埝埫的村子,见到了第四地委书记赵紫阳。赵书记派侦察科张参谋率一个武装排,护送他们通过敌人的封锁线。

夜幕拉下来的时候,这支负有特殊使命的队伍向西南方向的延津进发。月初的天空,月牙儿还没有出来,只有满天的繁星眨着神秘的眼睛,注视着这支队伍通过了封锁线。在一片槐树林子里,小组告别了武装排,继续向原阳方向前进。

第二天下午,他们顺利地过了黄河。翌日早饭后,彭龙和赵猛带着两份厚礼前往花园口。当时,堵复工程刚刚开始,国民党特务和军警还没有大肆派岗加哨,警戒比较松动。彭龙和赵猛又有“二崔”的关系,因此很顺利地进入了工地,找到了东掌坝崔安和西掌坝崔德。这两个掌坝都是东明人,曾经担任过国民党河防营高村段段长,崔安和崔德在工程处为他俩摆酒接风。

觥筹交错之间,彭龙抱拳说:“今年天旱,乡里收成不好,租子交不够,大人小孩都吃不饱。我们听说二位大哥在这里干事,便约了村里几个兄弟特来找碗饭吃。不知二位大哥肯收留吗?”

“老弟,你这就见外了!”崔安呷了一口酒说,“俗话说得好,‘亲不亲故乡人’嘛,何况还是兄弟呢。乡亲们有难处,我们岂能坐视不管?这样吧,今天下午你们就来上工好啦!”

“那就多谢啰!”

彭龙、赵猛被安排做了带工,到工程局办了手续。

他俩回到镇上,向李金做了汇报。

李金强调说:“你们进入工地以后,一定要注意隐蔽,一切行动都要谨慎。随着工程的进展,敌人会加强戒备的。你们要及时向党组织提供紧急性的情报。”

随后,李金交代了联络方法,便坐火车赶回开封去了。

第二天上午,李金赶到东垣酒家,向徐春传达了区党委的指示。

有着丰富地下斗争经验、精明强干的徐春,眼睛忽然一亮说:“除了彭龙小组以外,我看可以派王海带几个人打入运料处,互相配合,拖住工程进展,他们之间的联络由你负责。同时,工委要求你经办一笔粮食生意,以解决地下党活动经费。”

李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此吸引军界人物,扩大大华影响,趁机做一些敌军中下级军官的工作。

徐春说:“我们可以举办一次酒会,邀请各界头面人物参加,吸引他们投资。另外,有两个军界人物你要特别留心,可能对我们了解花园口工地情况有利。一个是花园口堵复工程局后勤科钱粮处处长许贵,是个酒鬼,嗜好赌博。另一个是国民党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郑州前进指挥所会计科科长魏得禄,此人家中人口多,父母年老多病,上头不重用,同事瞧不起,日子不好过,我们可以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同时,我们也要防止侦缉处那帮特务的破坏。”

“大后天是大华成立周年纪念日,正好邀请各界名流,侦缉处长刁华也无懈可击。”李金说。

酒会如期在东垣酒家举行。汴京城里三教九流的头面人物和党政军界要人携妻带女,鱼贯而入。

在觥筹交错之中,李金来到钱粮处处长许贵面前举杯说:“李某在开封地面混口饭吃,在生意上还要请许处长多多关照才是。”

许贵瓮声瓮气地说:“大家发财嘛,啊!”

“好,借许处长一言,大家发财!”李金提高嗓音说,“值我大华周年纪念之日,李某有一笔大买卖可以发财,不知诸位可有兴趣?”

李金点燃一支香烟,暗暗观察着不同反应。一些阔佬以及太太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许贵似乎没有听明白,商会会长赶紧重复了一遍。

许贵大声说:“李经理快快细细说,大家发财嘛!”

“抗战结束以来,粮食稍多了一点,但今年天旱,夏粮歉收,粮价上涨……”李金低头说,“许处长,你们工地上可是需要大批粮食的哟!”

“嗯,不错!”许贵剔着牙花,站起来说,“李经理说得一点也不错。我们工程处包销一半!”

“只是敝人财力有限,而且又是桩粮食买卖,诸位要是信得过我,肯投资的话,李某愿为大家效劳。我初算了一下,如果50万元法币一股的话,可以净得红利10万元!”

许贵眯眼一算,觉得大有赚头,嚷道:“敝人出10股!敝人出10股!”

财迷们见许贵大出手,李金也并非贪心狡诈之辈,而且也不是头一次合作,便纷纷投股,很快就筹集到了全部资金。

临走时,许贵挺着大肚皮,打着酒嗝儿对徐春说:“徐老板,明儿晚我还要来搓几圈儿哟!”

“好啊,我给你预备一桌酒菜,邀几个牌友陪你就是了!”

屋角一席,独自坐着面容清瘦、约莫30岁的中等个子军官,独斟自饮。徐春用胳膊肘碰碰李金说:“他就是魏得禄。”

李金提了一瓶上等杜康走过去说:“魏科长,为我们大家发财干一杯!”

魏得禄一仰脖子喝干酒,不高兴地说:“李经理是拿我开心吧?发财?哈哈哈,我哪里沾得上边?”

“要说发财,你们军界倒是很有机会的嘛。”李金说,“魏兄怎么口出此言?”

“哼,那是大官儿们的机会,哪有我们这些跑腿儿的分儿!”魏得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我,既无本钱,又没靠山,财从眼前过,可望而不可即啊!”

“就这么点小事呀!”李金给他斟满酒,说,“这笔生意,别人有分儿,大哥你也应该有分儿。这样吧,我先给你垫上20股本钱。”

“那可不中啊!我……”魏得禄吃惊得睁大了微红的眼睛。

李金递给他一支吕宋烟,诚恳地说:“我又不是白借给你,也不是怕你还不起!”

“怎么,你要啥?”魏得禄警觉地站了起来说,“我家里除了几件旧家具和一座破钟,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呀!”

李金笑说:“你别误会嘛。事成之后,我把本钱收回来,红利归你,我只按千分之五计息。这就叫作‘人不赚钱,钱赚钱’嘛。”

魏得禄放下了多余的担心,抓住李金的手,感激地说:“魏某今日算是遇着财神爷啰!”

“嗨,快别这么说,常言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平生就喜欢结交朋友嘛!”李金认真地说,“魏兄,事成之后,我定当登门送红利。”

魏得禄在香烟盒上写了地址,说:“今后有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大哥当竭力报效老弟。”

宴罢客散后,李金和徐春上了楼。

李金对着窗户,迎着徐徐的凉风,凝望着这水陆都会的夜景。虽然看不见“铁塔行云”,但那高耸的铁塔和邮政大楼在霓虹灯光中也隐约可见。

徐春拿起一张报纸看了一会儿,说:“《中央日报》说,美国水利专家塔德抵汴,泛滥10年的黄河将被驯服归故。”

李金说:“黄河故道大堤还没有修复,故道两岸群众也没有撤离,国民党在这种时候堵复花园口,是包藏祸心的。我们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明天就派人到湖北、湖南和皖西一带去,同那里的同志取得联系,尽快采购一批粮食,做好这笔生意。为了拖住敌人的后腿,我们必须想法卡住工地材料的供应,建议工委在许贵身上想想办法。”

过了几天,李金派交通员高洪前往郑州联络点取回情报。得知美国人堵坝失败、工程暂停,彭龙小组的活动十分顺利,李金这才放下心来,专注于粮食买卖,趁机做些统战工作。

光阴似箭,转眼已到7月。李金主持的那笔买卖在地下党的全力支持下做得十分顺利,入股的人都因此而得利,大华以及李金的声誉日高一日,连市党部那些财迷们也对李金另眼相看了。开封工委领导经过研究,决定争取魏得禄这样的下级军官。于是,李金带着200万元法币,前往郑州。

郑州无甚著名古迹胜景可观,最热闹处也不过大同路至法华街,哪里比得上水陆都会的汴京那般繁华。李金雇了一辆黄包车,直奔法华街后的一条小巷59号而来。

他叩开魏家大门,一个50多岁的老妇人带着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阵这个面带微笑、身着绸缎、体态微胖的不速之客说:“先生,你找谁?”

李金见妇人一身粗布短衫,虽说上了年纪,却也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副胆小慈祥的神态,便料定是魏得禄的老母亲了,于是礼貌地说:“我是魏科长的朋友,打开封来的。”

“请屋里坐。”老妇人随即关了院门,迈动一双小脚,朝后院喊道,“得禄,得禄,有客人来了。”

这是一座有三间低矮瓦房的小四合院,两根竹竿搭在院墙上,晾了好些花花绿绿、长短大小不等的旧衣服和布片;墙壁已经剥落得斑驳陆离了。

魏得禄穿着打了补丁的衬衫,满手泥污见了李金,蹲到门口洗着手说:“不怕老弟笑话,我的日子不好过,用度窘。爹卧病在床。我又添了个小子。这日子只好细细算着过,有些事也只好亲手干啦。”

魏母端上茶来,接过话说:“多一张嘴,多一份负担。得禄爹病了好几天,粮价又不断上涨,法币不值钱,100元只能买到一个小煤球或者半盒洋火。唉!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哟!”

“是啊,开封的物价也很不稳定呀,100元法币,早上兴许能买一个小煤球,到了下午嘛,也许半个煤球也买不到了呢!”李金将一包礼物递到魏母手上说,“恭喜老人家,又添贵孙。”

魏母不好意思地说:“你来家里坐坐也就很看得起俺们了,还这样破费,真是……”

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和呻吟声。李金掏出10万元法币,塞给魏得禄说:“给你爹治病吧。”

看着面前这10万元票子,魏得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不成声地说:“老弟的大恩大德,大哥铭刻在心,没齿不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当衔环报之。”

李金赶紧说:“你我既是兄弟,这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钱乃身外之物,只有情谊才贵重深长啊。”

说话间,魏母端了酒菜上来。

李金说:“做生意除了胆大心细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要看准行情和时机。魏兄,听说南边已经打起来了,唉,看样子天下又不得太平啰。我们做生意的,是多么希望有个和平安定的社会哟!”

“唉,谁说不是呢。”魏得禄呷了一口酒说,“老弟,你没上过战场,打仗,真残酷呀!一仗下来,双方死的那些人哟,谷堆子似的,真叫人痛心哪!我们军队里,讨厌打仗的人可不少呢,谁没有老父老母、妻子儿女啊,这日子啥时才能太平呢?”

厌战的心理在国民党军队里是普遍存在着的,这一点,李金十分清楚。于是,他进一步试探说:“听说,共产党主张和平民主团结建国,消灭贫困和饥饿,强国富民,赶走外国侵略者。这些,都是国人有目共睹的啊!”

魏得禄激动地说:“他妈的!共产吧,共了产,兴许我们的日子还好过一些。国民党是堕落了,腐朽了。当官的只晓得搞条子,搞房子,搞车子,搞女子,弄票子,五子登科!我看哪,照此下去,党国非坏在这些人手里不可。就说绥靖署刘主任吧,他在上海、南京、汉口、长沙、自贡等地的房产、地皮、盐井、商号等就价值500多万大洋!”

“小声点,魏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呀!”李金提醒他说。

“怕什么!共产党来了,把枪一交,手一举不就完事啦?马法五那些人不就是那样当了俘虏,又被共产党放回来的吗?照此看来,共产党的胸怀真够宽阔坦荡的!”魏得禄解开衬衣,擦着汗说。

李金说:“你认为共产党的主张在中国能实现吗?”

“照目前国共军事实力来看,共产党恐怕是弱了些,但他们里头的能人不少。”魏得禄口里嚼着猪头肉说,“就说北边的刘伯承吧,人们说他是半个神仙,能掐会算,每战必胜的!我们剿了人家10年,可怎么样呢?共产党不但在陕北站稳了脚跟,而且在抗战中越战越强!”

李金顺水推舟说:“照老兄的说法看来,共产党在中国是必胜无疑的啰?”

“这还不是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的吗?”魏得禄给李金斟满酒说。

李金摸清了魏得禄的思想倾向,又耐心开导了一番,便告辞出来。

按照约定的联络办法,李金同地下党取得联系,了解到花园口工程中,美国专家望河兴叹之后,已经离开了。蒋介石又派了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赵守钰接管工程,他将采取什么办法堵复花园口,尚不得而知。李金要求郑州地下党协助查清。

回到开封,李金向工委做了汇报。后来,他又多次到郑州找魏得禄谈话,进行开导。魏得禄逐渐对李金产生了信任感,也在无意之中提供了一些国民党军队和花园口工地的情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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