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野外格外宁静,没有闹市的喧嚣,只有时而响起的鸟叫声。
头,很疼……
北堂如歌觉得脑袋像是撕裂了一般,她猛地坐起身,才想起来……
昨夜喝酒,喝断片了!
她锤了锤脑袋,总觉得忘了什么。
只怪昨夜的酒太烈,醉酒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
而且现在她的胸口十分疼痛。
她不明白昨夜她做了啥,为何会像骨头散了架似的无力。
北堂如歌洗漱过后舒展了筋骨才好受一些,她走到外边,军队已经准备就绪,要回京了。
马上的士兵朝她招招手道:“国师大人,快来,咱们要回京了!”
“我这就来。”
北堂如歌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跟着士兵的指引上了后边的马车。
北堂如歌的出现显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她察觉到了怪异,便问旁边的士兵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士兵惊诧地看着她道:“您……不记得了?”
北堂如歌诚实地摇摇头:“不记得了。”
士兵挠挠脑袋,一脸纠结道:“这……小的也不知道。”
他怎么敢说啊,要是说了出来当场被宰了都有可能。
北堂如歌紧皱眉头,不再多问。
军队浩浩荡荡地赶了七天的路,虽然路上有些颠簸,但还是可以接受。
这七天里,包括出发那一天,北堂如歌都没见过龙霖。
龙霖这么高冷一个人,怎么可能想见就见。
北堂如歌这么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她安静地坐在马车内看书,她尽量忍耐马车颠簸带来的不适,马车走了一段路程后,她突然察觉有一丝杀气。
她迅速换了一个位置,下一秒原来她坐的位置的墙上稳稳插着一支利剑。
“有刺客!”
北堂如歌想也没想便大声道。
车夫掀起车帘问道:“国师大人,怎么了?”
车夫一看,马车内竟有一支利剑,他神色变得严肃:“国师大人请藏好。”
马车赶紧通知其他士兵,而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来,直直冲向中间的队伍,也就是北堂如歌的马车。
士兵们见状纷纷进入战斗状态,鼓起十二分的士气,就像在战场一般。
北堂如歌掀开车帘往外瞧。
突如其来的刺客看似高强,却没有与士兵们作对,而是在拖延时间。
毕竟如此浩荡的队伍,十几个刺客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喽啰。
所以这群人一定是有目标的。
而他们的目标便是她!
别问她怎么知道,因为此时正有一个刺客突破士兵的包围,提着剑便朝着她刺来。
坐在马车外的车夫似乎傻了眼,看着飞身而来的刺客一动不动。
北堂如歌反应迅速,从车夫的腰间拔出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马车,身子如魅影一般绕到刺客的右边,猛地朝他脖颈刺去,一击致命。
接二连三又上来了几名刺客,都死在了北堂如歌诡异的身手下。
剩余三名刺客见局势不妙,便抽身脱离,然而打扰了军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逃走?
欧阳赋炎亲自出马,带人将其余三名刺客捉拿回来。
只是没想到那些刺客都是死士,被捉住后便服毒自尽了。
北堂如歌一手握着剑,剑上不停滴落鲜血,她的墨发散乱,衣物沾上了鲜血。
“国师大人,您方才好帅气!”士兵一脸崇拜道,他都不知女子能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嗯。”
北堂如歌淡淡回了一声,看向迎面走来的欧阳赋炎。
她道:“欧阳副将。”
“方才那些刺客的目标是你。”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北堂如歌看向染红的长剑。
“方才那些人是死士,可能是前段时间出逃那人派来的。”
欧阳赋炎说的是下吞脑毒的人。
“他们怎么瞧上我了?调查那件事的负责人不是你吗?”北堂如歌蹙眉。
“本副将对此感到抱歉,令国师大人受惊了。”欧阳赋炎满脸惭愧,牵连到一个女子,实在是他的过错。
“无碍,至少我没受伤不是吗?”北堂如歌笑道。
欧阳赋炎看着她的笑有些错愕,一般女子此时不应该是害怕地哭出声来吗?
他瞥见了那沾满鲜血的长剑,惊诧道:“国师会武?”
“如你所见。”
“真想不到国师竟有这般身手。”怪不得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国师还请回到马车中压压惊,本副将去回禀王爷。”
“好的。”
北堂如歌回到马车内,无奈地用手撑着脸,这下好了,还没回到京城便开始有新仇家。
看来这条路,总归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