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刚过,在偏远的西南乡村,一个“村霸”(儿童里的)在这“横行霸道”了十几年,今年和往年一样,生活还是那样在忙碌中度过………
中午刚过,太阳很毒。梅虔用在山上砍了一挑柴,感觉够两天的量后就停了下来,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柴,而且现在别人也很少用柴火作饭菜了。回家路上经过一条小溪,在炎炎夏日中遇到一条小溪也是一种幸运。
梅虔用把柴一放就跳到小溪的深水区,水刚到脖颈那么深,越往上越浅。这溪流中的水潭是梅虔用和村里三届人用石头辛苦搭起来的,不仅可以游泳,还能接水到三层梯田里。游到上游浅水区,躺下水刚好到剩鼻子眼睛露在空气中,毒辣的太阳也变得温暖如春。
梅虔用在这美好的泡澡中想着今后的出路。在政府的帮助下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度过了中考,但究竟要不要上高中让他很纠结,九年义务教育有很多补助,但到了高中不在这范围内,好多钱都要自己出,如果成绩突出的话,有很多奖学金和各种补贴,但现实没有如果,梅虔用只是中等成绩不高不低,大多高中都进得去,但没有钱是个大问题,什么临时工,打零工等也没条件,现在大多都不缺人……………如果外出打工以自己初中文化能干什么呢!在现在大学生一抓一大把的时代里…………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一股凉意袭来,梅虔用这才从放松中醒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晚霞炫彩,夕阳无限好。虽然休息是如此的恰意,但想起生活,他却不能一直这么休息下去,因为一旦放松过了,就不想再起来了,一旦休息就不想再走了。但梅虔用相信明天总会变好,如果没变好,那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更努力一些,再明天就会变好的,如果还没变好,那就再再努力,明天就会变好了………也如梅虔用想的一般,生活在一天天变好,和以前相比。
挑上几十斤的干柴在日落西山时才回到家中,房子是两层一间的房子,总共两间房,楼下一间没用木板封闭,只有楼上一间才有木板封闭,这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遗产了。把柴在楼下灶台旁一丢,就在梯子一阵吱嘎吱嘎中来到楼上,关上门窗,省了蚊香钱(在夏天最烦蚊子了),就是闷了点,但一想到钱就感觉不闷了。早上吃剩的饭菜刚好够吃,晚饭就这么过去了。虽说种了三块田五块菜地(年幼能力有限),每季度也有救济粮和补助,但能节约点总是有好处的(不怕年底没饭吃)。
吃完晚饭,接下来的就是梅虔用最享受的时间了。用二手手机上网聊天玩游戏,用二手电脑在网络上当键盘侠和赚钱养家,虽说赚的钱不多,都是什么信新用户领什么钱(为此某人申请了n个帐号?乛?乛?完美),什么码字(不是写小说),什么app赚钱等等,累积下来,一月上学时能赚它个五六百,假期七八百(主要帐号多)。在上学时要把控自己的上网时间,而如今假期了嘛………那就放松一下,来它个通宵……额,好像明天要去镇上找零工,那就来个三更半夜吧!
早上九点多,梅虔用终于在响了不知多少道铃的闹钟中醒来,机械般刷牙洗脸等日常后,刚要去喂鸡才想起前几天天卖掉了。简简单单吃完早饭后,整理下衣着,带上一部二手手机,骑上没刹车的自行车,很矮可以脚刹,就这么上路了。
路上下着小雨,起着薄雾,一辆自行车独在公路走穿行,熟练的脚刹在上下坡时切换着。突然在陡崖路段脚刹失灵了,稀疏的青苔加上雨水显得异常湿滑,脚刹不住且由于惯性弃车也不好弃,又没有护栏,就这从山腰摔下山脚。
在摔下山脚几百米过程中,梅虔用几乎激发所有潜能,脑子转得飞快,整个十六岁的人生都重新过了一遍………“这是要英年早逝了吗?”“我的积蓄还没用完呢,就这么变成遗产了吗!”“还没谈过恋爱呢,好可惜(′;︵;`)”“荒山野岭的会有人发现我吗?”“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吧…”“村里人只当我去外面打工了吧…时间久了也就是在外出事了没人会记得我吧?”“父母还没找到呢,他们还在吗?如果不在了是不是可以在地下见面呢?可我没见过他们不认识呀,好可惜!”“村上那帮‘小弟’会为我能出大山里去外面打工而骄傲的吧!留个好印象也聊胜于无吧…”一个个念头闪过,大脑的负荷,身体全部供能都集中在大脑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本来就消瘦的梅虔用变得瘦骨嶙峋,当发现时已经到底了,几百米的重力加成下,野草异常锋利,从皮肤割到骨骼上,快两米高的野草在重力加速下很快到底,然后眼前一黑,最后耳边传来破旧自行车砸在身上的声音,“不是说临死前会思考人生吗!咋就两眼一黑呢?好累,感觉好像饿了几天似的,都饿得无法思考好多了。”
在连绵起伏的大山中,风景秀丽,但生活在这的人也觉得就那样,山林间森林与梯田交错,连绵大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在盘山公路下高耸的野草树木遮挡下,完全看不出有一人就侧躺(死的)在其中与随葬的一辆自行车。静谧山野间,流动着许多能量,有风能(温差能),太阳能,生物能(植物分泌的许多有益分泌物)等等,最后是梅虔用身体里流出来的灵魂(也是能量的一种)。梅虔用身体上失去活性,血液却比身体更持久,虽然在慢慢失去活性,但比身体的消亡要慢许多。血液随着伤口流进草叶中、草根中、地上、泥土中。
身体好比电池,灵魂好比电池中的电,电池摔坏了,于是就漏电了,电漏出来就消散在自然中了,本来在身体里的梅虔用被漏出来……
本来黑暗中的梅虔用忽然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大难不死呢,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被一辆自行车骑在身上躺在血泊之中,这才想起之前的遭遇,又看自己的手脚,透明的??感觉好累,‘身体’在太阳照射下渐渐消散,虽然阳光很透过云雾已经很散了,但这具‘身体’还是在消散。梅虔用荒得急忙转动脑子(虽然没有这个结构),脑子里闪过各种鬼故事与传说,但阴曹地府在哪?牛头马面在哪?是不是要魂飞魄散了?顾不得想这些,梅虔用赶紧走(飘)到草丛阴影处,果然消散速度慢了下来,但还在消散,梅虔用顿时又飞快转动大脑(没有这结构),想着脱困的办法,结果恩是消耗能量的,消散速度顿时加快,但咱不能荒啊!既然没死干净(没死透)那就想办法活下去……
梅虔用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借尸还魂,又钻进凉了的身体里去,结果………这是漏气的吗!咋像左耳进右耳出一样又漏出来了呢!灵魂能量还被带走了一些!咦,带走了!好像是血液带走的,血液还‘活着’!那是不是以后要当吸血鬼了?可怎么吸啊!而且好像血液在一点点‘死去’。看着‘身体’在一点点消散,梅虔用只好尽快做实验。当梅虔用钻进一滴血时,只进去了一点灵魂能量,看样子储存量有限啊!
做了许多实验的梅虔用可以肯定,这些实验比他在学校里做的还多还认真(毕竟小命更重要),可能让他消散速度降下来的没有几个,能量却在一点点消散。当快要从这世上完全消失的时候,梅虔用回到了他最初的实验中,在泥土中的血已凝固失去活性,但被草割入肉中流在草叶上的血却好像有野草的供养还没失去活性,于是梅虔用做了最后的努力,钻进那血液中去,血太少容量不够,梅虔用却拼命的钻进去(虽然可能已经没有命了),压缩着自已,好像要从能量压缩成实体物质一样,越发凝实,越来越小,消散速度越来越慢,压缩中吸收着血液里的物质能量,虽然已经小到一滴血像湖泊一样大了,但吸收完一滴血时只恢复了一个头,灵魂的凝实和肉身(只是用物质打造的‘电池’)的重塑让消散下降了很多,刚要继续吸收压缩血液但野草不让了。
因为血液各种血细胞中有着二氧化碳和氧气及各种有机物都是植物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及生命活动所需的,所以野草一直在吸收着血液,只是很慢看不见而已,但对于一滴血都像湖泊一样大的梅虔用来说,那速度就快得不行,血液的速度像湍急的河水一般把梅虔用冲进野草体内,梅虔用消散的灵魂能量里只有一个念头“大好时光不能死!不能死”,多了那些消散的一丝丝能量也储存不了,那念头都是梅虔用本体遗留在能量里的记忆,就像肌肉记忆一样,一丝丝能量带着那点记忆在挣扎着拼命压缩变成一个个更小的完整‘梅虔用’,但只有梅虔用的一个念头,大小只有梅虔用缩小后本体的万分之一,像尘埃一般(对缩小后的梅虔用来说)。
在梅虔用一次次缩小后看清了消散的能量凝聚成的一个个小‘梅虔用’和一些消散能量在消散没能凝聚小‘梅虔用’的变化,就这样梅虔用跟着‘梅虔用’大军随着血液流动着,看着身边一个个血细胞流动着,一些小‘梅虔用’想起了校园生活,然后能量消散速度就加快了,这时小‘梅虔用’就一直想一个念头“大好时光不能死!不能死!”,然后消散后就有更小的‘梅虔用’出现,也有一些能量消散掉……
梅虔用本体也在消散,但速度和小‘梅虔用’比起来就好像没消散一样,但梅虔用本体也一直在缩小,一直想着“大好时光不能死!不能死”“佛祖保佑死不了”“大吉大利,今晚吃………今晚死不了”“ηκιηο?◣▲*#@……”一直压缩着,因为压缩能降低消散速度。
以梅虔用为中心,灵魂能量以波的形式向在扩散,这个漫长的过程在这时终于安定下来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