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虎被诛杀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无法阻挡纳贤榜大比的正常举行,武程郡的青年才俊有信心能在纳贤榜上绽放属于自己的异彩的不在少数,尽管如此,通过测谎台办理身份凭证也没花去多少时间。
灵光塔前的广场上,只见城主洪烈双手飞速结印,一个个开启阵法的符文不断飞出,转眼之间,十一个擂台出现在广场上的空地上。
“各位武程郡的青年骄子们,我是管易,纳贤榜大比的规矩想必不用我说,就是连胜十场的人,才能算是通过初选,进入到下一阶段的比斗,本次的纳贤榜最终前十的天才将会获得进入灵光塔试炼的资格,灵光塔乃是我武程郡的修炼宝地,能够爬上灵光塔多少层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好了,废话不多说,大比正式开始。”一名身着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正中心,也就是最大的擂台上,洋洋洒洒道。
随着管易的话结束,很快十个擂台都有修士上去了,唯有中间最大的擂台无人踏足,因为这个擂台将是最后决出前十的地方。
每个擂台上的修士脸上都洋溢着极大的自信,仿佛自己能够连胜十场,进入下一个阶段似的。
修行界功法千变万化,无数种流派,能够在三十岁之前参加纳贤榜大比的,修为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最起码十个擂台上,就没有一个是修为低于炼体境中期的,连一个初期的都没有。
虽说纳贤榜大比名言规定不可以轻易杀人,若是一方认输,赢了的人不可以再出手,可是被斩杀在擂台上的案例屡见不鲜,有些或许是收招不及,有的却是遇上了那种以杀人为乐的邪修,不过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十个擂台已经决出胜负了,只不过明眼人一看就发现,这些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是武程郡很出名的人,就连一个大宗门的弟子都没有。
这种有规有矩的比斗一直持续了半天,除了六号擂台有修士身陨之外,其他擂台虽然也是打得难解难分,却也未出人命,也正是因为六号擂台有人陨落,所以关注度高了很多,就连匡谦都重点关注了那边。
“红云寺非戒前来领教道友高招!”就在六号擂台上那名为水宇修的黑衫青年连胜四场之后,一名身型圆滚的和尚出现在六号擂台上,虽说脸上弥漫着笑意,可是看起来并没有出家人的那种慈悲,反而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水宇修上台的时候没有报出自己来自何处,只是说了个名字而已,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出自哪个宗派,甚至连他的功法路数都没人看出来,已经连胜四场,也是留在擂台上时间最长的,尤其是第三个输在他手中的人连认输都来不及,就被一道诡异的光芒撕碎了,那道光芒究竟是功法演变出来的还是法宝所致,就算是匡谦都没有看清楚,这也是他重点关注六号擂台的原因。
红云寺在武程郡不是什么大宗派,撑死了就是一个三流的水准,而且这个宗派从未辉煌过,却也一直屹立在武程郡,许多宗派崛起覆灭,时代一直在变,可红云寺依旧还在,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当非戒踏上擂台之后,台下一名老和尚手心里全是汗,这老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非戒的师傅玄悲禅师,在武程郡,玄悲禅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一心想要教化那些心术不正的邪修,只是并没有任何效果,玄悲禅师就非戒这么一个弟子,自己的徒弟什么德行,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在红云寺,非戒是出了名的懒惰,修炼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若不是师祖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非戒,玄悲禅师在就将他逐出师门了,身为一个禅宗弟子,非戒是把所有的戒律都犯了一遍。
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心向善在非戒这里根本不存在,最让玄悲气恼的是,非戒在刚突破炼体境的时候,竟然犯了色戒,如果仅仅只是犯色戒,玄悲也不至于气愤,毕竟非戒完全就不是做和尚的料,那一年,非戒初入炼体境,下山历练,和一名女修媾和在一起,如胶似漆,甚至还将那女修带回了红云寺。
对于非戒,红云寺的僧人颇多怨言,身为一个出家人,没一点出家人的样子,简直就是败坏了红云寺的门风,同辈的弟子对这个乱来的同门可谓是忍无可忍,却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人家是老住持临终嘱咐要保住的人呢。
如果非戒去了别的擂台,玄悲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偏偏去了六号擂台,哪怕已经是炼神境大圆满的玄悲都看不出水宇修的深浅,而且修炼了禅宗心法,玄悲从水宇修身上感知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在修行界,杀戮是很正常的,寻常的修士身上有杀气并不奇怪,可是杀气凝聚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成为煞气,这些煞气是需要人命来填的,玄悲不知道水宇修杀过多少人,而且水宇修展现出来的修为是炼体境大圆满,只有炼体境中期的非戒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在红云寺的佛陀禅院记载过红云寺的禅宗心法乃是无上的功法,若是能参透,实力将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可是整个红云寺迄今为止,也没有人能够参透心法的真正奥义,不然红云寺也不会只是一个三流宗派了。
修炼了这门心法的玄悲从来没有觉得本门的功法有什么特别之处,面对寻常修士,或许能保证同阶不败,却也极难取胜,非戒对上水宇修这种身怀煞气的人,而且境界上还比人家低,这让玄悲很担心,尽管再怎么对这个弟子不满意,可非戒始终是他从小养大的,俗话说母不嫌儿丑,修行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玄悲早就将非戒当成自己的薪火传人,自然不愿看着他出事。
非戒好像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依旧是一脸看起来带着猥琐的笑容,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出家人,一双眼睛看着水宇修,好像是色中饿鬼看见了一丝不挂的绝色美人一样,只差没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