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被一只头生双角的不知名妖兽,头顶着撞入了这阵眼所处的密室之中。
然而很是悲催的是,张永宁也被牵扯其中,而且还是那个垫背的,女子直接撞到了张永宁的身上,不知名妖兽顶着二人,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张永宁背着突如其来的撞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体被这一撞,一口鲜血直接就喷在了装在他身上的女子的头上,不过眼看就要撞到墙上了。张永宁直接发动了刚才已经书写在手上的土行之术。
巫术的施展要比法术实用的多,施法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在双手不着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书写上有关于五行的古字。从来连通体内的五行傀儡,心中所想便是施法手段,你可以口喷火焰,脚踩水浪,眼放金剑。只要做到了连通体内的五行傀儡,施法手段都只是一念之间。
而就着这个施法手段,直接让张永宁一只手抱着面前这个宫装女子,连带着撞在女子身上的妖兽,三者直接就遁入了墙壁之中。
女子被张永宁一只手抱着,可是并没有再次感受到撞击在墙上的感觉,而且两人一兽所处的位置又是墙壁之中,女子稍微恢复了一下体力,一只手中出现一柄短剑,直接想要一剑刺入其耳朵之中,没曾想短剑只插进去了一半,就无法寸进了,然而这个时候妖兽同样吃痛,停止了身形,仅仅一刹那短剑脱手,妖兽同样消失在了石层之中,而两个人还是去势不减,朝着远处的飞去,不……应该说是“行”,因为此时两人正在利用巫术·土行术,穿行于地下。
“噗”宫装女子终于吐出了郁结在胸口的那口淤血。由于是正面撞击,女子是受伤最重的,同样她的身体同样要比张永宁强韧了许多,两个人一脱离危险,女子看着环抱与自己小腹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位道友,我们已经安全了,放开我如何。”
张永宁偏了一下头,吐掉口中的残血,有气无力的说道:“到有忍耐一下,我们到了地面我就放开你,这种情况之下放开你,你就被困在地下了。”
宫装女子抬眼望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疑惑地说道:“这是……土行之术。”
土行之术对于修真者来说其实并不陌生,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穿梭于土石之中却是不容易,五行法术虽然众多,可是五行遁术却是在法术之中比较高端的存在了,遁术讲究与融入其中,水遁自身便是水,火遁自身便是火,即使再知道法术手诀与咒语的情况下,想要施展出来也不容易,这需要非常高的天赋。然而能在金丹期就掌握五行遁术的人,寥寥无几,而宫装女子虽然拥有金丹期中期的修为,但是这五行遁术却是从来就没有见识过,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在土地之中穿梭的景象。
不过此时张永宁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巫术与法术是两个概念,虽然两种土行之术,都能够做到在地下行走,可是两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是自己处理穿梭时对土地之中的各种变化,另外一种则是有体内的五行傀儡进行调节,两者各有优劣吧!
张永宁愣了愣开口说道:“不错,这就是土行术。道友再稍微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地面了。”
“不知道,道友可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在下一直处在法阵的阵眼之中,并不知晓外界情况。”张永宁低声说道,犹豫刚才的撞击受了些伤,说话的与其有些断断续续的。
宫装女子偏了偏脑袋,身后之人的话语落在的她的耳中,非常的不舒服,因为特殊的姿势造成了,在张永宁说话的时候,嘴巴就距离宫装女子的耳朵旁边。这种耳语让她非常的别扭,不得已宫装女子将脑袋偏向了一遍,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外面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妖兽的数量几倍于修士,虽然只有一只大妖王,可是小妖王却是不计其数,大局形式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到的是,修士完全处于下风。”
张永宁听到此话,心中不由得一凉,重重的叹了口气。事情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围城这种战术,不管是攻城方是什么人,都要比守城方得兵力高出好几倍,而在妖兽与修士对比中,同等阶的妖兽要比人类修士强大三分,这是体现于肉体之上,而肉体的强横在这种城战,或者说群战之中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不管如何,双方交战时,近战攻击最为常见,其中法术,法器的远程作用就会大大减少了,在这种被全面压制的情况之下,死守是不可取的。可是这里可不是他张永宁说了算的,距离全面溃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而溃败之后想要逃离这座城,只有两种方法。
妖兽只是围城并没有建立空间隔绝法阵一类的部署,所以传送阵还是能够使用的。但是城中如此多人想要全部传送走,短时间那也不现实。那些化神修士与元婴修士可能暂时不会退下来,但是其门下弟子一定会分批退下来传送走,这传送走的要求可能会非常的高,说不定需要樊城长老的信物,甚至是长老亲自传音。然而这两样他都能不到。
能逃出城的也只有第二种方法,成破之时,肯定会是一次大规模突围的时候,到时候场面一定非常的混乱,而此时就是他通过土行之术离开的时候,但是这有一个难题呀!妖兽之中同样不乏有先天精通土遁的妖兽,到时候免不了在地下战斗。
战斗对于张永宁来说就是最困难的事情,要说困敌,这个在同阶修士之中,张永宁自己自诩手段了得,可是战斗,这可就是他的短板了。
华光火种虽然厉害,可是效果确实需要长时间才能够体现出来,而现在这种情况,时间恰恰就是最缺少的东西。每拖延一息,自己就危险三分。
而此时正在思考者问题的张永宁突然感觉到了,鼻子痒痒的,原来是在他想事情的时候,宫装女子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钻到了他的鼻孔了。
想到了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张永宁开口说道:“道友可有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