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嬷嬷急了:“夫人,您这是何用意?您不是说相信我的吗?”
“嬷嬷,别急,自然是相信的。”
“我是想让这些狗奴才们看好,你,是清白的!”
半晌,回来四个家丁,都摇头表示没有。
她们也正疑惑时,最后一个满头大汗的家丁揣着什么东西向人群里跑去。
他说:“夫人,让我好找啊!”
“我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寻到准备走的,但是刚出门槛时右脚踩滑了,摔到了地板上。”
“我注意到有一小块儿地板倾斜了,想把它取出重新安平,却不小心发现了地板下面凿的小洞,然后摸出了这个包着簪子的手帕。”
“凤嬷嬷,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夫人问。
“这可是你的贴身手帕,上面还清楚的绣着你的名字。”
“夫人,您不是说相信我的嘛?可能那手帕是有奸人趁我不注意拿了去,那簪子一定也是他们诬陷我的,他们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嬷嬷呀,你莫要多说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对那镯子动了心思。”
“夫人,既然如此您又为何不早说?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你也跟了我这么些年,我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吗?”
“如果一件事儿轻而易举就办成了,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行了,你也伺候了我这么长时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这个月剩下的工钱你也去找金掌柜结了吧!回去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此时的凤嬷嬷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威风,带着哭腔极力请求:“夫人,您留下我吧,您知道的,我孤身一人,除了忆府哪里还有去处啊?”
“这些年,你在忆府做的那些事情还少吗?这次竟动到我的头上了,我能留你至今日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休要不知好歹。”
“夫人,夫人——”
然后,就见到夫人从人群里出来了,脸上却是依旧从容。
她走后,就只剩下了家丁丫鬟的谩骂声。
直到最后那些人觉得言语发泄够了,慢慢散去。
忆之星才看得清她一个人瘫坐在阶梯上那副狼狈的模样。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果真连她的影儿也没有见着,忆之星却也并没有感觉与平常有何不同。
无非是,忆府少了一张吃饭的嘴罢了。
她也并未多想,为了她的早饭,只顾剥着手里的蚕豆,不知不觉已经剥满了一大碗。
随后,云翳便递给她一个空碗,将那碗满的送去了厨房。
没多会工夫就回来了。
她并没怎么注意云翳,偶尔余光瞥见时,云翳的脸上却露出藏也藏不住的傻笑。
她问云翳怎么了?她也仍旧是笑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不回答。
许久,云翳才羞羞答答地向她提起。
“我,我刚刚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位公子——”
“蚕,蚕豆,撒了一地。”
“然后,他,他,很礼貌地跟我道歉,还,还帮我捡拾豆子。”
忆之星还从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激动就口吃。
云翳也意识到了,然后,她试图慢慢地讲,努力吐清每一个字。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好像一个人!”
忆之星问:“难道是像那个娘炮,人称“清河第一美男”的柳姒郁?”
“像,但只有一点小小的像,他可比柳姒郁强太多,而且,一点不娘炮!”
云翳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后来,最后一碗豆子也被忆之星独自剥完,看云翳那副样子,她摇摇头就自己把豆子送去厨房了。
已经离开厨房几步路了,却听见背后有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