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人少的停车场，季谌北才松手，将她困在自己和车之间，再次封锁她所有出路。
“出卖感情换来的钱好用吗？”季谌北的声音很冷，蕴着压抑的怒气。
钱蓓蓓抿了抿唇，颇为平静地回答，“还行。”
话音还未落，季谌北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狠狠撕磨着她的唇。
动作霸道而强硬，不容她有半分挣扎。
好像只有这样，他心头的怒火才能稍微平息一些。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另一侧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不……不要。”钱蓓蓓艰难出声，使出浑身的劲推拒着眼前的人，却只是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
双手被他禁锢在车上，他的舌头也不由分说地顶了进去，席卷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呼吸。
就在钱蓓蓓以为自己会窒息在这个吻里时，季谌北才放开她。
紧接而来是他一声冷哼，“在你眼里，感情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卖的？”
钱蓓蓓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果然，当年的事情他是在意的。
低垂着头的她咬着唇，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钱到位，什么都可以。”
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坚持到底。
季谌北一愣，下一秒恨不得掐死她，这女人在气他的能力上真是不减当年。
强压住快要烧毁理智的怒气，一字一顿咬牙道，“一千万，买你够不够？”
“够啊。”钱蓓蓓抬起头，脸上挂着笑。
可是她的鼻子好酸。
笑！她还笑！
“我嫌脏！”季谌北掏出支票簿，动作粗暴地撕下一张就直接扔在钱蓓蓓脸上，眼神厌恶至极，“买你这辈子别再出现我面前！”
话落，再不愿多留一秒，直接像丢垃圾一般将她推开，打开车门疾驰而去。
墨眸落在后视镜，瞟到了钱蓓蓓弯腰捡支票的身形。
一脚猛踩下油门。
……
胡桃夹子清吧。
路尧望着对面坐着的钱蓓蓓，抿了口清酒，“这么急着喊我来什么事啊我最亲爱的？”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钱蓓蓓嫌弃地甩了个大白眼过去，“别喊这么亲热，咱俩不熟，先把借我的钱还了再说。”
“谈钱多伤感情啊，对吧？”路尧抛了个媚眼过去，“等我老爹把我的经济封锁解除，10倍利息还你。”
钱蓓蓓冷哼一声，从包里拿出支票，推到了路尧面前，“你拿去。”
“我去，你哪来这么多钱？”路尧扫了眼金额处的零，拿着支票的手都有些抖，再看到落款人时，差点捏不住，“季谌北的钱？所以季三是你新游戏的投资人？”
“不是。”钱蓓蓓一口饮尽杯里的冰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盛怒的脸。
路尧拿着支票反复看，一会儿微笑一会儿蹙眉，最终好像下了巨大决心点了下头，重新把支票推到钱蓓蓓面前，手放在了她手上，语重心长，“蓓蓓，这钱我不能要。你去自首吧。”
钱蓓蓓用一副“你有病”的眼神望着他，“自首个屁！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