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看了钱蓓蓓一眼,“我们去外面说,让他好好休息。”
“嗯。”
待二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胡医生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解释,“季少几年前伤到了胃,后来休养一段时间好一些了,但至此之后胃就特别脆弱。不能吃生冷辛辣,更不能吃像烧烤这种夜宵。”
“那喝酒呢?”钱蓓蓓忍不住追问。
“想感受生不如死可以喝。”胡医生面无表情地道,忍不住揉着眉心,微微摇了摇头,叹口气望着钱蓓蓓,“这位小姐,你好歹也管管季少,他前几天又是喝酒今天又是烧烤的,再让他这么作死下去以后就只能切胃了。”
越说越大声,他真是要被季谌北给气死了,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这么不爱惜!
“胡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只是邻居。”钱蓓蓓讪讪地笑了笑,解释。
“对……对不起。”胡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可是我……”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认错人啊,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老胡,你说话小声一点,别吓到她。”季谌北撑着卧室地门站着,声音依旧虚弱。
胡医生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碎碎念着起身,“我说大少爷啊,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乖乖给我去床上躺着。”
“我已经好些了。”季谌北因为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力量上对抗不过胡医生,只能被推着重新坐在床上,“还有,我不喜欢输液。”
胡医生看着被拔掉的输液瓶,轻飘飘地顶了他一句,“不想输液那你有本事别疼啊。”
“我今天忘记带胃药了。”刚搬家,没把药带过来。
胡医生瞪了他一眼,收拾着自己的器具,“行吧,看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那我先走了。”最后还是从医药箱里拿了一瓶胃药放在了桌子上。
胡医生起身告别,一直站在客厅的钱蓓蓓忙把人送到门口,“辛苦你了胡医生。”
送走了胡医生,钱蓓蓓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正捂着嘴打哈欠,就听见季谌北喊她的名字,“钱蓓蓓。”
愣生生让她这个哈欠打了一半。
钱蓓蓓转身,看到季谌北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她,蹙眉,“你怎么又出来了?胡医生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
“你很担心我吗?”答非所问。
钱蓓蓓拉下脸,“无聊。”摆摆手,“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唔。”季谌北身子不稳,倚着门板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滑。
“季谌北!”原本还一脸平静的钱蓓蓓飞快地奔到他身边,一脸担心地问,“又疼了么吗?”
季谌北低垂着头,靠着她的肩膀,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床。
钱蓓蓓忙扶着他往床边走,就在刚扶他坐下的瞬间,她胳膊被他顺势一拉,人倒在了季谌北怀里,两个人双双倒向了床铺。
季谌北清隽的面容绽放一丝笑意,幽深墨眸望着钱蓓蓓慌乱的眼睛,似要望进她心里。
脸上是计谋得逞的得意,“明明就很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