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它们……
“出卖？”
“你自己实力不济，跟不上我的步伐，难道就是所谓的出卖？”
“你的弱小，难道还需要别人来买单？”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你也没必要自称什么界外天魔，干脆叫做界外蛀虫算了。”
【你……】
心魔本能的就像反驳，但它又不知道改反驳什么。
无论界外天魔还是心魔，都跟与正直，阳光，勇敢，善良等词汇完全沾不上边儿，跟何况他们两人根本就是相互利用得关系，并不存在出卖一说。在叶尘枫的连翻语言攻击之下，心魔的攻势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已经被瓦解了，这可跟它先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只是拼尽全力打破困局，利用能够利用得一切，这一点你我没有任何区别。”
“倒是你！隐藏在我的识海，窃取我的灵识，窥视我的记忆，说的直白一点，你吃我的祝我的，关键时刻出工不出力，我难道不应该出卖你么？”
叶尘枫的音调瞬间拔高了，反倒让那黑雾人脸一愣。
他应该是做贼心虚的那一个，可他怎么反过来质问自己这个受害者了？
在它的预想中叶尘枫应该是正道宗门之人，虽然心魔还没有完全直销叶尘枫得所有记忆，但从目前知道的内容来看，一个接受义务教育，从小没有经受过鲜血洗礼，可以无忧无虑成长起来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思想单纯一点么？为什么他甩锅甩得这么熟练？
莫非是穿越之后的经历，让他心思变得复杂许多？
心魔觉得应该是这个方向，也只有弱肉强食的修仙文化，才有可能让一个未经世事得少年，真正成长为杀伐果断之人。
看来有必要进行有选择性得读取记忆，心魔甚至觉得以叶尘枫的特殊情况，如果它拘泥于一世的记忆，非但不一定挖掘出叶尘枫真正的弱点，反而会浪费大量时间，无法即使发现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比如，曾经得萧逸凡究竟经历过什么，拥有什么功法，前一世修为如何，有什么遗产。这些都可能暴露出足够心魔对付他得信息。
【哼！不要以为没人能看穿你的小把戏，我可是你的心魔。】
“别把话说的好像你是我什么人似的。”
叶尘枫对它的话不以为意，他知道心魔一定能够听懂自己的调侃。不过叶尘枫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劫后余生可不是用来和一个心魔辩论的。
“你现在这个状态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大概也没什么自保手段了吧。还能存在多久？”
【你现在的状态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吧？】
黑色气团上的简易面孔努力做出了一个嘲笑的表情，不过心魔显然理解错了那些表情的含义，以至于当它真正弄出来的嘲笑，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滑稽”。
叶尘枫强忍住笑意，继续看着心魔用这个表情歇斯底里。
【这残破的身躯已经没有必要维持，实力也发挥不出多少，想来你连一把完整的飞剑都无法凝聚了吧！】
的确，叶尘枫现在无法使用任何攻击性术法神通，但他也并非全然没有得到好处，至少他的灵识通过这一次的危机，在他自己都没在意的情况下，反复压缩锤炼最终形成质变，让识海中的一丝神识壮大到了可以凝聚完整神识之躯的程度。
面对黄袍投影之时，叶尘枫凝聚的飞剑严格来说是取巧了，利用灵识施展剑意，通过剑招玄妙引动天地灵气，这才能最终凝聚剑身，形成一把斩杀邪魔的飞剑。叶尘枫凭借自己的经验，以及招式意境的深远，如此才能形成满天剑雨之势，给敌人强烈震慑之余，已是达到了用灵识施展剑诀的极限。
而且灵识变为神识之后，也不只是能够感知四周，释放术法，更能施展一些强大的招式，还有与术法完全处于不同层次的神通。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无法凝聚飞剑，就不能把只剩下头的你怎么样了？”
论强度的话，显然是叶尘枫的神识强于心魔的魔念，更何况叶尘枫神识的残破程度远远小于心魔。
【叶尘枫你不要】
“身为心魔，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上一世的称号么？”
千剑修罗，萧逸凡。
这个名号早在心魔寄宿在识海时便已经知晓，只不过当初它对萧逸凡的老家更感兴趣，很好奇这颗蔚蓝星球上的凡人是如何获得堪比修士战力的。不过它也大致了解过萧逸凡在残阳大陆上的事迹，千剑修罗的名号，还是让很多人都闻风丧胆的。
【身为修士，你难道不知天魔的可怕么？】
说完心魔似乎也觉得分量有些不够，又补充了一句。
【况且本天魔也是有名号的！】
心魔提起气势，正打算说出自己震人心魄的名号，却见叶尘枫抢先开口到。
“一刀修罗？比我少了九百九十九把的那种？”
【放屁！老子叫一、剑、万、杀！】
“哦，一剑万生和一刀万杀结合起来的名号么……”叶尘枫若有所思。“没想到你用这种方式将这两位结合在一起啊，莫非你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那么一剑万杀同学，你究竟想闹哪样？难道你指望我会认错么？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认错我是不可能认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管怎样心魔也是心里方面的专家，不可能因为叶尘枫短短几句话就彻底乱了方寸，它虽然无比暴怒，但暴怒对于心魔来讲，与嫉妒，憎恨等等情绪一样都是家常便饭，跟本不会影响它的理智。
【不要试图用这些没营养的话来分散注意力，你我都应该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是你我二人联手，光是那东西的一个投影就能废掉你百年修为，三世转生！】
【我看，不如你我放下人与魔之间的成见，仔细制定以下今后的计划，提升实力才是最要紧的。】
叶尘枫点点头，深以为然。
“你是界外天魔，经常游走虚空，应该知道那投影的本体是个什么东西吧？”
心魔先是一愣，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怖的存在，颤抖中说道。
【我没见过那湖水中的东西，但我却知道类似的存在……他们的名讳不能被随意提及，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为笼统的名字。】
【祂们被称为……邪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