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噗。”夏辰涮了涮手上的牙刷子,用毛巾擦了擦脸,起身准备回屋。
钱多多打开房门打了个哈欠跟夏辰打着招呼:“早啊,辰哥儿。”
夏辰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早啊,多多。”
多多最近终于被夏辰训练出来,早上能早早起床了,但是夏辰一点儿不满意,如果他能早起来,自己岂不是白忙乎一场了?
夏辰还在想着怎么让多多继续赖床,就听到钱多多开口说道。
“辰哥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啥事儿?”夏辰疑惑的看着钱多多,自己除了想办法折腾钱多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钱多多的?
“你昨晚上一直再喊秦玉露的名……”钱多多话还没有说完,夏辰一把捂住钱多多的嘴,左右一看没有别人才松开钱多多的嘴。
“你们是不是有奸情?”钱多多八卦的问着夏辰。
“没有。”夏辰果断的摇着头,怎么可能有,有也不可能告诉你!
“不会吧…”钱多多记得他爹钱太多曾经说过,当一个人果断的回答你事情的时候十有八九是有的。
“哪有,玉露是我姐姐。”夏辰义正言辞的说道。
钱多多嘿嘿一笑,悠悠的说道:“又不是亲姐姐,姐姐弟弟才好在一起嘛。”
夏辰简直无语了,还是吴慢慢好,至少他还是熊孩子并不像钱多多这么早熟。
“不可能的…这事儿不可能的。”夏辰倒有些心虚,这个想法自己还真想过。
钱多多一副就如我所预料的表情,毕竟他爹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回答你事情犹犹豫豫或者吞吞吐吐的时候十有八九是有的。
“那以后早上的砍柴…”钱多多拉高了语调说道。
夏辰趁机果断的说道:“来逸发来做,这小子需要靠砍柴来练腕力。”
钱多多嘿嘿一笑,说道:“我也觉得,腕力不够怎么学他老爹出老千,那挑水…”
“刘易流不是在练他爹的扁担功吗,让他把所有人的水缸都挑满,不用他爹的方式就不让吃早饭。”夏辰坚定的为刘易流安排好训练。
“那送饭……”钱多多似乎觉得夏辰还可以再让步。
夏辰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来做。”
钱多多有些发蒙,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为何还是我来做?
夏辰凑到钱多多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想想看,他们的饭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一口唾沫吐进他饭里。”
钱多多一拍手,恍然大悟的说道:“着哇,辰哥儿,你可以啊。”
是啊,我特么真可以。你丫敢威胁老子,死定了你这个死胖子。夏辰不知不觉给钱多多挖坑。
等过段时间看我不给你递小话,让他们知道你天天在饭里面吐唾沫,恁死你丫的。
袅袅炊烟见证这历史的一刻,两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强行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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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看着一眼无边的大海,蔚蓝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在远处练成一线,咸腥的海风迎面而来,沙滩上的浪花随着海风上上下下,留下雪白的踪影,而拍在胡一刀脚底下岩石上的浪花溅的很高,这种体验是一直生活在内陆里的人所不能看见的情景。
胡一刀赶了两个多月的路才到山东东道,沿着海岸一直走,直到走到登州。
“终于到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少爷说的海肠子。”胡一刀感叹道。
随后他沿着沙滩去寻找当地的渔村,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在一片松树林后面找到一个小小的渔村。
胡一刀进了村,这里的家家户户门前都晒着渔网,村里面弥漫着一股鱼腥味,门前的小孩子抓着小鱼干在吃着,老鱼娘坐在自家门槛上手拿着梭子不断穿针引线补着破旧的渔网。
正值晌午,村里开始泛起炊烟,一阵鱼香的鲜味飘了过来,胡一刀闻着这个味道就觉得非常鲜美,这是他在内陆所没有闻到的鲜味。
一位大爷坐在门前烧着白水,胡一刀上前给老大爷抱拳一礼,恭敬的说道:“这位老丈,晚辈是京兆府洛城人士,来贵地想要打听一样叫做海肠的海鱼,老丈可曾听过?”
老丈那被海风熏染过的古铜色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爽朗的说道:“喝,后生,你是从京兆府赶来的?那可是大两千里路呢!”
说完老丈从身旁的拿出一个陶碗给胡一刀倒上一碗凉好的白水递给胡一刀。
胡一刀一路走来被太阳晒得也是口干舌燥,谢过之后大口的喝完。
“慢点儿,慢点儿,还有呢,不急。”老丈看着胡一刀鲸吞的把水喝完,知道他渴得很,便关切的劝道。
胡一刀用衣袖摸了摸嘴,把碗递给老丈,老丈又给他倒上一碗,如此再三便是三碗进肚才解渴。
老丈一伸大拇指赞叹道:“后生好肚量!老丈年轻的时候也能和你一般,一口下去三大碗,现在可不成咯。”
“让老丈见笑了,晚辈一路走来委实渴得紧。”胡一刀笑着说。
老丈自己也喝了一碗水说道:“后生是来找什么的啊?”
“海肠,老丈可否听过?”胡一刀赶紧问道。
老丈喝了半碗水,抹了抹胡须上的水渍,把碗放下说道:“海肠?是不是一种像鸡肠子一般的东西?”
这个东西胡一刀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夏辰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但是夏辰说过是一种像肠子一样的东西,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估计是,老丈知道这物甚儿?”
“海肠倒是没有听过,俺们这里却有一种海物叫做海鸡子,此物是俺们这里的特产,除了这片海域外再无生长,不过嫩们要这东西干什么?”
胡一刀听过夏辰说这种东西用来做饭,于是实情告诉老丈,“晚辈用来做饭。”
老丈倒是有些意外,脸上被海风犁过的沟壑翕开,不解的问道:“这物甚儿可以做饭?”
老丈这么一说倒让胡一刀有些吃不准,难道这东西不能做饭?
胡一刀拱手请教道:“老丈,此物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俺们这里用来做钓鱼的鱼饵的,偶尔也吃吃,这东西可是温补肝脏,壮阳固精的好东西啊!”
“壮阳?”胡一刀有些疑惑,壮阳用的东西可以炒菜?但是胡一刀并没有放弃,一方面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夏辰所要的,另一方面则是夏辰既然要了那么就要带回去,至于行不行那是夏辰的事情。
“老丈,此物是家中所要,晚辈想要购买一些尝尝,不知此物价值几何啊?”胡一刀问道。
老丈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不要钱,这种东西你在海滩上一抓一大把,俺们不怎么吃这个东西,海滩上到处都是。”
这倒另胡一刀有些意外,这个东西竟然没人吃也不要钱,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夏辰所要的。
老丈看了看太阳,对着胡一刀发出邀请,“后生一路走来可是没曾用过饭?来俺家做做,让你尝尝正宗的渔家饭。”
胡一刀有些犹疑,“这…这太叨扰老丈了吧?”
“哎,说什么话呢,俺记得俺孙子可说了,村里面的秀才说俺们这地儿的孔夫子说甚么,有朋自远方来,那…嗯,那甚么要吃饭喝酒来着,哎!来了就是客,进来做吧,一会儿俺让俺孙子去抓一些海鸡子给你做了吃,你尝尝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没等胡一刀说什么,老丈朝着身后的屋子喊道:“老婆子,你中午炒两个好菜,来客人啦?老婆子,你死哪儿去了!和你说话你听到没!”
屋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叫什么叫啊,叫魂啊!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老丈呵呵一笑,接着喊道:“你让德顺去抓些海肠子再打两角好酒回来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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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渔家朴实好客,这一桌子渔家菜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分量倒是十足,多是与鱼有关的菜肴,老丈和胡一刀喝了一杯之后,开始给胡一刀介绍。
确实令胡一刀大开眼界,什么红烧鲅鱼,黄花鱼汤,清蒸海蛎子,蛤蜊和皮皮虾,再就是什么海带紫菜,扇贝带鱼种种东西说的胡一刀大开眼界。
胡一刀每道菜都尝了一遍,那些海鱼被料理之后还是有一定的鱼腥味,初次吃海鱼的胡一刀有些吃不惯,但是确实足够的鲜美,喝了酒去了去嘴里的味道,胡一刀尝了口海肠炒韭菜,发现此物和其他的海物不同,只有鲜味没有腥味,吃得胡一刀眼前一亮。
“要是把它放在菜里面确实不错啊,一定能够大卖!”胡一刀暗暗想到。
“后生,你尝尝,你尝尝这个,这个可是大补之物,壮阳的好物甚儿。”老丈热情的给胡一刀递过撬开壳子的海蛎子。
“当年老头子我能生四个儿子就靠这物甚儿了,不过可别吃多了,这玩意儿吃几个晚上女人受不了,吃多了男人可受不住。”老丈热情的又给胡一刀递上一个。
“你这老不死的,你瞎说什么呢,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老婆婆拿筷子抽了一下老丈骂道。
吃完饭之后胡一刀下定决心收购一些,对老丈说:“老丈,我想收此物,五文一斤,烦请老丈代为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