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照常流逝,直到晚上十点,景钰釩按了按太阳穴,偌大的办公区空荡荡的,员工区早已一片漆黑,唯独一张小桌子灯火通明。
“怎么还不回去?”
景言听闻,猛地一抬头,撞上景钰釩的眼睛。吃惊后,倦容立刻挂上了笑容,她明亮的眼睛透着成熟女人的睿智,抿了抿红唇,道:“今天第一天上班,熟悉一下业务,跟进下进度。”
景钰釩不是瞎子,他不允许那份疲倦冠冕堂皇的话在她精致的容颜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景钰釩伸手想要拿景言的包。
“釩哥请等下。”景言纤细的手拦住景钰釩,手指静静地贴在他孔武有力的臂上。
“我可不可以,住在公司里?”她嗫嚅着,好像在怕些什么。
肌肤相近之时,景钰釩下意识地躲了一把,景言的指腹刚压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转瞬即逝,景言低头抿了抿唇,依旧面不改色。
“你回到景宅不好吗?”
“没,我只是……太久没回去了,你也知道,我妈她……不想见到我。”
景钰釩紧了紧心,说道:“那也别住在公司,不安全,去我那吧。”
他好像完全忘了池箬迎的存在,池箬迎的小脾气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炸掉。
“别,这是不是有点打扰了。”景言推托着,“釩哥,我就住在公司吧,我这次回来,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我不希望打扰你。”
当听到“跟你在一起”这五个字时,景钰釩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听到这几个字,好像……他只是照顾她。
不,他们这么多年了,她还爱他,他也是吧。
景钰釩没说话,拿起她的包,径直走向电梯。
景言连忙跟上,高跟鞋哒哒的踩在地板上,夺过包的那一刻,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里安静至极,伴着电梯机器运行的声音,景钰釩终于开口:
“我不许,委屈你。”
池箬迎不舒服了一整天,肚子总是阵痛。
上一次见到景钰釩,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这一个月虽然平淡无常,但她的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就像这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你今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舒唯一见她的脸苍白,也苍白了一个多月。
“不了吧,还有挺多事……”
话音未落,舒唯一夺过池箬迎手里的书,推着她向门口走去。
“我发现你不正常已经大半个月了,你今天不去医院看出个结果,就别指望我能让你好过。”
池箬迎拗不过她,她妥协了,这肚子一直折腾着也影响她。
刺鼻的消毒水味涌着她的鼻腔,池箬迎觉得恶心至极,猛地,她冲进卫生间,胃一阵抽搐,她干呕了几声,吐不出来。
池箬迎从医院出来时已夜幕降临,她把报告单胡乱的塞进包里,漫不经心的走在无人的路上。
这一条路空旷无人,四边草木林立,径直走便是上一次她酒吧宿醉,再往前,是他的家。
池箬迎好累,她的脚好疼,不知走了多久,她一屁股坐在了别墅的大门口,其实景钰釩的家,此时的景钰釩,已经带着景言回了家。
景钰釩带着景言进了客厅,他独居惯了,没有照顾客人的习惯。
他去了二楼卧室换衣服,打开卧室衣柜门的那一刻,衣柜满满的女装让他想起了池箬迎,这衣柜和他走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换好衣服下楼,景言在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刚要开口,景钰釩的手机响了,接电话之余,景钰釩指了指二楼楼梯口的房间,也就是他隔壁的房间。
景言点点头,安静回到房间里。
他有多么在意她,让她睡在了他隔壁。
景钰釩披了件大衣,鞋也没来得及换,向大门走去。
出门时撞上了黎尚泽,黎尚泽浑身酒气,醉的不省人事。景钰釩对这景象早已司空见惯,往常还有几个美女陪着,今天却独身一人。
景言关上房门,景钰釩已经出去了,奇怪的是她没有听见关门声,她蹑手蹑脚的下楼,灯火通明,客厅没人,牛奶也已经凉了,景言再一次热了牛奶,放在客厅茶几旁,想了想,又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门没关,他许是忘记带钥匙了?
今天的工作量太大了,景言的头隐隐作痛,上楼,没有关房门,她沾上枕头便熟熟睡去。
而黎尚泽的头早已不是隐隐作痛,他疼的不行,黑暗中只有一丝光亮,他随着光亮和牛奶的香气摸索着,奶香四溢,他咽了咽口水,一饮而尽,摸着楼梯把手磕磕绊绊的上了楼。
别墅区里正常的房间格局是差不多的,他误以为这是他的家。
而黎尚泽每每醉酒的惯例,都是在家里,在床上,喝着香气十足的奶,食美人餐。
他例行公事般走进房间,床上的女人早已熟睡,成熟女人的性感香水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醉了,醉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