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
池箬迎脑袋沉沉的,坐起来后腰一软,倒了下去。
她赤裸着身体,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看这房间的布局像是景鈺钒的风格。
“嘶……”她浑身酸痛,断片了……
浴室的门打开,景鈺钒裹着浴巾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个欲仙欲死的美男诱惑,池箬迎呆呆的看着景鈺钒小麦色的皮肤上性感的八块腹肌。
“看够了么,看够了去洗澡,然后下楼吃饭。”
“等等……”
池箬迎打断他出房门的脚步,继续问道:“我为什么在这?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喝多了,就睡在这了。”景鈺钒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意识到眼前床上这个诱人的女人对于昨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他虽然不想告诉她真相,但是也没办法。
“然后呢?”
“两个人早上起来都没穿衣服,你说发生了什么?嗯?”
景鈺钒一步一步接近池箬迎,池箬迎向后退去,靠在了床头上,男人英俊的面庞近在咫尺。
“还疼吗?”
池箬迎的脸一红,连忙推开景鈺钒,裹着床单冲进了浴室。
池箬迎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就是这样交代出去的。
她从来都没谈过一次正经的恋爱,19年来的第一次又给了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没感情?真的没感情吗……
池箬迎坐在浴缸里,看着浴缸里泛起的泡沫彩色的世界,她红了脸。
她好像能想起来一些,她喝多了,陌以殇向她表白了,她没爽快的答应,反而打电话给景鈺钒,景鈺钒来了以后,两个人一起醉倒在深渊。
池箬迎洗完澡走出浴室,反应过来这是景鈺钒的家,并没有她的衣服,她翻了翻衣柜,找出一件景鈺钒白色的衬衫套上,刚好盖住大腿,她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衬衫领口敞开着,稍微一弯腰就能窥探一片春光。
她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下楼便闻到了香味。
随着香味扑鼻,她的肚子也感受到了饿意。
“洗完了?吃饭。”
景鈺钒突然说话,吓了池箬迎一跳,她转头看到了景鈺钒正在端着盘子走向餐桌。
池箬迎坐下,看着盘子里金黄色的煎蛋,还有两块面包片,她饿了,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
“我们趁早结婚吧。”
景鈺钒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噗……”
池箬迎没有心理准备,刚塞进去的面包呛住了嗓子。
景鈺钒看着她的囧样,无奈的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蛋。
他突然觉得池箬迎就是这蛋,白色的外表裹着金色的蛋黄。
“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池箬迎问道。
“算是对于昨天的负责吧。”
池箬迎呆呆的看着景鈺钒没说话。
他们结婚才是对池箬迎最大的不负责任,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被压得死死的,但结婚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池箬迎低了低头,又点了点头。
一周后。
景鈺钒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必定也是极其盛大的,
池箬迎穿着婚纱,挽着景鈺钒走向中央,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穿婚纱,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浪漫,却不纯洁,这是带有特殊意义的婚礼,池箬迎虽高兴,却没那么高兴。
整个婚礼现场,景鈺钒的任务就是喝酒,敬酒,敬酒,再喝酒。
池箬迎跟在景鈺钒身边,微笑着迎接着敬酒的人。
“哥,嫂子,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景鈺钒转过身去,看着一身红色西装的黎尚泽,微笑着回酒。
池箬迎愣了愣,这是黎尚泽第一次叫她嫂子,也是她第一次听见黎尚泽叫景鈺钒哥。
原来,他们是兄弟。
怪不得黎尚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景家的家宴上。
可为什么他姓黎?
池箬迎转身看到了白亦晨和舒唯一,挽着手出现在她身边,她看着他们两个,好像天生就是一对。可白亦晨却不是舒唯一喜欢的类型,她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陌以殇静静地坐在一边,他并不想来参加池箬迎的婚礼,但他不想错过池箬迎穿婚纱的样子,如此圣洁。
陌以殇走过去,向景鈺钒敬酒,却没看到池箬迎。
“景总,池箬迎呢?”陌以殇不经心地问道。
“陌先生是我太太的老师,我也跟着我太太叫一声陌老师。”
景鈺钒所答非所问,陌以殇听出了其中的强调。
“景先生,景太太,百年好合。”
陌以殇不是傻子,他只是站在剧场外观赏的人而已。
“谢谢。”
在拿起服务生手中的酒杯时,陌以殇被人撞了一下红酒洒在了西装上。
“真是不好意思,快去卫生间整理一下吧。”
服务生连忙道歉,陌以殇摆了摆手说了句“没关系”便向景鈺钒打了招呼去了卫生间,却阴差阳错地碰到了池箬迎。
“陌老师好。”
尴尬之余,池箬迎头脑风暴过高,只觉得这句话更适应此情此景。
谁想到这句“陌老师”却使陌以殇疯狂起来。
“箬迎,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对你表白让你害怕了,所以你才选择了姓景的?是不是你说话啊”
陌以殇抓着池箬迎的肩头,像一头野兽,凶狠地看着池箬迎。
池箬迎似乎被吓到了,她不明白陌以殇为什么这么说,她很怕,温柔的陌以殇从未如此过。
“陌老师,请放开我太太吧。”
景鈺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打断了这一切疯狂。
他慢条斯理的走到他们面前,搂住池箬迎的腰,带着她离开。
陌以殇一拳头砸向墙面,渗出的血染了白色的衬衫。
“以后你除了上课,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