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徵溪点点头,“玄德大师,久仰!”
“进屋说吧,施主,请!”玄德大师侧身让夏徵溪进禅房。
禅房内只点了一支蜡烛,忽暗忽明,看的不似那么真切,还燃一炷香,檀香四溢,给人一种雅静平心之感。
“玄德大师,十多年已过,虽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但,如今,我唯为天下第一庄庄主。”夏徵溪沉言直说。
玄德大师听了,笑道,“一切皆有定数,还望施主随心。”
“自然。”不认,这是母亲的遗愿,亦是为了他的潼潼。
“那么施主,你可要见见你的皇姥姥?她对你的思念从未止步,还望你不要辜负她的心。”玄德大师问道。
夏徵溪沉默了片刻,“明日巳时见一面吧,把一切都说清楚也好。”
“好,那老衲便告知太后。”
“多谢大师了,告辞!”夏徵溪面带感激之色,行佛礼。
“施主不必客气。”玄德大师笑眯眯的回道,目送夏徵溪离开。
夏徵溪施展轻功,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宅里,夏徵溪没有惊动任何人,去隔间褪下夜行衣,洗漱一番,穿上他让下人准备好的干净衣裳,才回到了房间里。
动作轻悄地掀开帷帐,夏梓潼已由刚开始睡到床中间的位置滚到了最里面,夏徵溪很轻易的上了床。
幽静的山里夜晚较凉,夏徵溪刚用热水沐浴一番,身上还带着热气,夏梓潼感受到了热源,还未待夏徵溪将她揽入怀中,她自己就滚了过来,抱抱枕似的抱住夏徵溪的腰,然后往他怀里蹭,还发出一声轻叹,表示自己很舒服。
这副模样,让夏徵溪怜爱极了,抱住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由于昨晚夏梓潼睡得早,翌日清晨,她便醒的也早,听着山间鸟儿清脆欢快的鸣叫声,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不过依旧有些呆愣。
只是她虽醒的早,枕边的人早就起来了,且已没了余温。
“醒了?”耳边突然传来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夏徵溪掀开了帷帐,将她抱起来,为她穿衣,“就猜到你今天会起的早。”
“我自己来。”夏梓潼回过了神,脸红的把衣服拿了过来。
“好!”夏徵溪也不跟她争,顺着她的意来,宠着便是。
夏梓潼穿好衣裳洗漱,但古人的发髻实在是太难扎了,她根本学不会,所以一切就由夏徵溪代劳了。
梳妆台前,夏梓潼乖乖的坐着,夏徵溪为她梳发,动作轻柔且熟练,发髻扎好后,又开始为她描眉,已然像是过上了和睦的夫妻生活。
终于弄完一切后,夏梓潼用上了早膳,她一边喝着白粥一边问道,“哥哥,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呀?”
夏徵溪也不隐瞒,将昨晚半夜去见玄德大师的事和今日要与太后相见的事全部告诉了夏梓潼。
“潼潼是怎么想的?是想让哥哥当皇子还是依旧是夏庄主?”
“哥哥打算就好,我都无所谓的。”夏梓潼虽嘴上这样说,但依旧希望夏徵溪选择夏庄主的身份,毕竟会自由些,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且现在已经有太子了,若哥哥回去了,可能会受到猜忌陷害。
“哥哥不想回归皇室。”夏徵溪也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很好呀!”不约而同诶,真好。
夏梓潼怀着愉快的心情用完了早膳。
夏徵溪就坐在一旁望着她吃,目光温柔又带着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