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候按照律法判决吧。”宋南尘平淡的说着。
刘经心里有个数:“方昆,欺诈买卖,盗取本家夫人嫁妆,以赃入罪,赃物何在。”
方氏早已面惊失色,心如生灰,没了半点反驳,安安静静的听着判决。
十三掏出方氏所写的契条,递给刘经手上:“赃物在此,乃方昆私下盗取之证,请武候判决。”
刘经展开纸张,细细的看了下去,大怒说道:“方昆盗取本家夫人嫁妆,以赃入罪,赃罪并获,罚苔刑五十,徒一年。”
方氏一听徒一年惊慌失措想要求情,刘经眼疾手快的堵住了方氏的嘴,朝宋南尘点了点头,然后就拖着方氏朝着武候铺拖去。
方氏自知难逃一劫,被拖出去时,用餐怨恨无比的眼睛盯着宋南尘,心里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诅咒宋南尘。
宋南尘也只是平静的看过一眼就移开了眼神,顾怀瑾一眼就看穿了方氏心里所想,等待方氏的肯定不只是苔刑五十,徒一年的处罚,而是流放二千里的处罚。
宋南尘剔除了肉中的腐肉,接下来就要处理蝇蛆了,见着地上还在惶恐不安的打杂小厮,宋南尘只是每人给了一贯钱,打发人走。
那些打杂小厮自知逃过一劫,乖乖的收了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对面齐光酒楼二楼靠窗处,一袭豆绿色百花齐胸襦裙和另一身湖蓝色齐胸襦裙将全部经过尽收眼底。
豆绿色百花齐胸襦裙的人对着另一个眼神仇恨的娘子说道:“看到没,那个人你去弄出来,以后留着有用。”
“沈大娘子瞧的起我,我一没权,二没贵人,如何弄出人来。”湖蓝色齐胸襦裙的许越溪倚窗自嘲道。
沈烟听出许越溪是想要东西,嫌恶的微皱眉,但也答应道:“诗彤,给东西。”
当小透明的诗彤听到吩咐,从袖口处掏出一个东西放在许越溪面前。
许越溪拿起诗彤手中的东西,是一块纯色极正的汉田白玉铭牌,一整块毫无花纹,许越溪眸中迸发出欣喜的神色,爱不释手的拿着那块玉,:“沈大娘子说的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沈烟的这块玉,正好对正了许越溪贪财的心理,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许越溪对于沈烟要办的事也是拍着胸脯保证。
沈烟没空搭理许越溪这种人,沈烟一直盯着宋南尘身边那个气度与其他人不同的男人,心中暗自窃喜于宋南尘身边竟有外男相伴,沈烟想要借这点散播谣言,最好可以让顾怀瑾知道他喜欢的女子有多放荡,来衬托自己有多好。
………………
七月十二,秋风气爽,恰值辅国大将军沈云知回京数日,礼部尚书原临上书请奏可以为沈将军办沈尘宴,顾沐阳看后,思虑良久,便在礼部尚书的奏折上用朱砂批了一个鲜艳的准。
礼部尚书收到顾沐阳的准许,整个礼部忙碌了起来,临安凡五品以上官员在名册之中。
因为有女宾,后宫现并无任何品级的娘子,顾沐阳特意请出了一直吃斋念佛,清修的德太妃来负责女宾。
宋唐氏收到名册,确定都在名册之中,宋唐氏便开始为宋南尘跟宋君霁准备衣裳。
临安城有名的绸缎衣帽肆洛栖肆,宋南尘有些衣裳是在此做的,宋唐氏特意让若兮嬷嬷请洛栖肆送一件娘子衣裳和郎君衣裳来。
洛栖肆是顾怀瑾手下的产业,所以送来的娘子衣裳都是用料,绣花最好的。
宋唐氏见送来的衣裳精致,极衬宋南尘的气质,上手一描,便知用料极好,心中诧异,又使人去问,是否与家夫人的衣裳弄错了,回复是并无弄错,宋唐氏放心让人将衣裳到宋南尘跟宋君霁处。
洗尘宴后便是顾沐阳的千秋宴,所以礼部尚书特意办的小了些,用的钱也不多,十分符合顾沐阳朴素精简的理念,得了顾沐阳的欢心,特赐了几匹绢给原临。
七月十四,洗尘宴,因此宋望舒特意没有回去,而是在官署等着宋唐氏一行人来。
因为是沈将军的洗尘宴,顾怀瑾必须参加,已给其面子,所以顾怀瑾提醒前宋唐氏告假休息两天,然后去参加洗尘宴。
洗尘宴在太极宫的太极殿举行,夜幕未至,宋唐氏就带着几个人穿戴好上了马车朝宫门走去。
到了宫门,由于马车不进宫门,所以一行人下车,侍卫,嬷嬷上前让宋唐氏登记。
登记好后,宫门还没开起,夫人,娘子,郎君都分散在四处,唐白氏带着一双儿女找到了宋唐氏一行人:“阿婉,来得好生的晚呀。”
站在唐白氏后边的唐晚颜悄悄的朝宋南尘眨眨眼,宋南尘瞧见了也回礼的眨眨眼,一来一回好不有趣。
唐白氏跟宋唐氏姑嫂说话的,尖酸刻薄的张知忆便扭着腰朝这边走来。
宋唐氏立马厌恶的移开视线,张知忆与宋唐氏不对付在夫人圈中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要是那天碰上面没刺几句那才是新鲜事,两人待字闺中的时候就针锋相对,每次见面都要嘲讽上几句话。
“唉,左相夫人来未免晚了些吧,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呀。”张知忆扭着腰扭到宋唐氏面前,阴阳怪的说道。
宋唐氏也反嘴刺道:“我可不敢,那有著作郎夫人架子大,到郎君流留花楼,都要带上几十人去捉呀。”
宋唐氏专挑张知忆的不见光的说,还讲的极大声,张知忆当场气的脸青紫,连脸上那敷了厚厚一层的铝粉都掩盖不住。
张知忆的阿郎奚仲是花心到处留情的人,平康坊的各个花楼销金场所都有其身影,几乎成了奚仲的第二个家,气的张知忆十天半个月的往平康坊的花楼捉人,弄的整个临安城的上流夫人都拿起当个笑料来说。
张知忆最恨别人提自己那不要脸的阿郎,但也没话反驳,因为人家嫁的比自己还好,气的张知忆咬碎一口银牙转身愤然而走。
唐白氏见宋唐氏气的张知忆愤愤离开,不经为宋唐氏的战斗力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