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一旁。“奉天承运,皇帝诏!前朝妖妃白熙羽为人心狠手辣不知廉耻!与镇南王私通生下孽子君成钰。又与镇南王勾结杀害先帝其罪当诛!镇南王压入死牢听后发落!前朝妖妃白熙羽关入冷宫,此生不得出。罪臣之子君成钰贬为庶人关入宗人府,此生不得出。永盛年贰月九日~。”
总管太监在宣政殿外拿着御旨对大殿之下跪着的大臣们高喊。
大臣们立刻伏地齐声说道“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福!!。”
——宣政殿内
一个身穿黑红相间龙袍的男人斜躺在龙椅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撑着自己的头,男人肤色白暂五官轮廓分明,而俊美淡漠深邃的冰眸子如同雄鹰一般危险冷冽,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无与伦比的美,其身边还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身旁坐着一身华丽素色衣裙的倾国倾城的女人。
女人就是这永夜国的皇后,薛紫鸢。而坐在龙椅上还能与皇后离的这么近的也就只有皇帝君卿墨了。
薛子鸢拿过放在桌上的葡萄一颗一颗地剥着,不时地眼带爱意的看君卿墨一眼“陛下为何不直接下令处死摄政王呢?”
君卿墨微微一笑看向薛紫鸢“摄政王是先帝的亲弟弟,他在朝中有许多拥立者。先杀而后快固然可以让朝中那些人害怕,但是伏获不了他们的忠心,如果将摄政王暂时押入死牢会让他们以为朕是念及旧情,会让他们觉得朕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皇帝。而罪臣之子承玉也一样。”君卿墨拿起桌上的酒盏摇晃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紫鸢闻言暗自称赞自己的夫君的计量。但是又想到了一人。“那陛下,先帝的贵妃白清浅呢?”
君卿墨摇晃酒杯的手一顿,忽然邪魅的勾唇一笑扭头看向薛紫鸢眼神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皇后貌似很在意她的结局?”
“臣妾。。。是臣妾逾越了”
薛紫鸢看见他的眼神慌张的下榻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君卿墨看都没有看薛紫鸢一眼只是拿着酒盏的手将酒盏随意的丢到一旁,站了起来径直越过薛紫鸢,刚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神情淡然“皇后,不要妄想揣测朕的心思,做好你该做的。”
言罢,君卿墨再也没有任何停留离开了宣政殿。
薛紫鸢失落的抬起头望着君卿墨走的方向失神。
——慈宁宫
“太后,陛下来了。”水霞姑姑面带微笑的走到太后身边,太后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君卿墨走了进来,见太后闭眼静坐也不打扰,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半响之后,太后才悠悠开口“皇帝站了那么久不坐吗?”
君卿墨声音有些冷淡的回道“太后没有让朕坐,朕怎能坐。”
太后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她明白自己对儿子太过苛刻了,而且在先帝驾崩之时,自己也没有去送先帝最后一程,而是去死牢里去看望罪臣裕礼,儿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知道儿子恨上了自己,原本也并不好的母子关系,也在那时瞬间崩塌。
“皇帝,白清浅为何不杀?”太后显然继续那无关紧要的小事了便直奔主题。
君卿墨有些不耐烦的盯着太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杀了白清浅,其实关于白清浅自己有自己的见解,心里并不想杀了她,可能是因为她教会了自己弱者是没有权利活着的,也可能她在自己的心里是一种不一样的存在。
君卿墨皱起剑眉“太后的消息何时如此不灵通了,朕早已下旨将白清浅囚于冷宫。”
太后听君卿墨这么说也不恼,只是独断的说道“哀家觉得那个女人在冷宫便宜她了,这样吧,把那个女人交给哀家,哀家来处理这件事,这样对大家。。。。”
太后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看到君卿墨已经渐渐黑下来的脸。
“太后这是不放心朕吗!还是认为朕的御林军是摆设!”君卿墨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太后,他讨厌母亲这独断的做法,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从未在意自己的看法!
太后望着自己的儿子许久不由得说道“卿墨,在先帝还在时,哀家就看你经常目不转睛的望着白清浅出神,莫不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妖妃?”
君卿墨看着太后突然笑了,笑意中掩不住的讽刺。
太后皱着眉头看着他“皇帝笑什么。”
君卿墨轻笑着,眼神犀利的盯着太后“朕在笑,太后可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宫中的传闻竟一概不知。”
太后闻言紧皱眉头“什么传闻?”
君卿墨坐到了旁边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扳指淡淡开口“那朕就给太后讲一讲,宫中传闻当朝太后与罪臣裕礼有私情。在先帝还在时就经常幽会。先帝知道后念及旧情没有追究。”
君卿墨静静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太后沉声说“朕是真不明白,镇南王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让前朝皇后与贵妃如此倾心?太后一直想杀了白清浅,可是在嫉妒?”
太后放在榻上的手紧攥的已经发白,但依旧是否认“宫中传闻皇帝也信?!”
君卿墨站了起来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太后似笑非笑“朕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是否做过。为了宫中和前朝的稳定,裕礼必须死!他的儿子也要死!”
太后颤抖着伸出手痛心地指着君卿墨“你!。。。。你!。。。你怎会如此暴虐!他始终还是你的皇叔啊!你怎会忍心。。”
君卿墨被太后的话激怒了,他恼怒的打断了太后“太后!你要明白是谁杀了你的夫君!又是谁勾结后妃让先帝蒙羞!”
君卿墨很愤怒!没有想到太后如此偏袒镇南王!句句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太后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君卿墨无视太后的表情,一拂袖径直走出了慈宁宫!
母子之间又一次的不欢而散,这崩塌的母子关系似乎已经濒临破灭了!
——御花园
“皇后娘娘,昨日金贵妃又去演武场了,臣妾觉得身为皇后不应该整天抛头露面武刀弄剑打打杀杀的。再这样下去伤到陛下就不好了!”兰馥站在薛紫鸳身旁有些不服的说道。
薛紫鸳在花丛里摘下了一朵紫罗兰轻轻的嗅了一下“金贵妃可以随便出去演武场是陛下特许过的,本宫也不能说什么,倒是你,别整天像个深闺怨妇似的,让陛下看着也烦”
兰馥一脸不甘,但薛紫鸢,身为皇后她也不好反驳,只能听着是“是,臣妾知错了!”
薛紫鸢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身后跟着的侍女们吩咐道“本宫乏了,回吧。”
侍女们立刻拥着薛紫鸢回了长清宫。
“恭送皇后娘娘”兰馥望着薛紫鸢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没人知道他究竟会有什么阴谋!
——金銮殿
君卿墨斜躺在龙榻之上闭目养神。
大太监王临小心翼翼地走到君卿墨旁边轻声细语道“陛下,内侍阁的人来了。”
君卿墨睁开了双眸,用手捏了捏眉心语气,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内侍阁太监小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双手将一盘玉牌举过头顶,“奴才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福。”
君卿墨坐了起来扫了那一盘牌子,伸出手翻了牌子“就她了。”
内侍太监看了一眼伶俐的跑出殿外,“摆驾蓬莱殿~”
——蓬莱殿
侍女欣喜的跑进殿内“娘娘!娘娘!今日陛下翻了您的牌子!”
上官静好欣喜万分对殿内的侍女吩咐道“本宫要沐浴你们立刻下去准备!”
侍女们见主子如此欣喜也不由的替主子高兴忙下去准备。
——宫道
一群太监侍卫抬着圣驾在宫道上行走着,君卿墨在轿子之上百无聊赖的拿着宝石羽轻轻地扇着。
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小跑道圣驾前跪伏在地,圣驾停了下来。“大胆!敢阻拦圣驾!你是哪个宫的?!”玉临指着小太监怒斥道。
小太监神情慌张的说道“陛下!冷宫中那位姓白的罪人近来似乎感染风寒,身体抱恙,面色清白,神志不清!
君卿墨本应希望她病逝为自己的父皇报仇,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不愿如此。
君卿墨眉头紧皱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小太监见君卿墨不说话便再次说道“罪人一直咳嗽,水米不进卧倒在床,奴才不敢隐瞒特来禀告。
君卿墨心中有一丝莫名慌乱,扶着木椅的手忍不住攥在一起“去冷宫,告诉上官贵妃朕改日去看她。”
王临立刻冲侍卫喊到“摆驾冷宫东殿!”,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冷宫的方向。
——蓬莱殿
上官静好,身穿一身透明的薄纱站在殿内焦急的走来走去,软榻上摆放着棋盘,显然这是为了君怀夜精心布置的!
“贵人!贵人!上官静好的贴身侍女兰心小跑了进来。”
上官静好,立刻抓住兰心问道“是不是陛下来了?”
兰心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陛下让公公传话来说今日不来了,改天…再…再来看您。”
上官静好猛的将棋盘打翻,兰心慌张的跪在了地上,上官静好内心十分的委屈愤怒与不甘,她精心准备好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蓬莱殿,不知道是哪个狐媚子勾走了皇上!要让她知道一定不会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