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人的面!眼睛也不眨,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嗜血如魔!那双琥珀色的眸,也是变成了现在这样,妖冶的红色,血的颜色。
“饶命,小姐!”老鸨磕头如捣蒜,满脸惊恐,这是她一辈子的噩梦,每每想起,就觉得心悸。
“起来吧,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把他打发走。”凤倾歌闭上眼,有些疲累。
老鸨的嘴角微微一抽,无言以对……
“是,老奴……还有一事禀报。”老鸨吞吞吐吐地说道。
凤倾歌闭着眸子,吐出一个字:“说。”
“今日云国的人送来拜帖,听闻小姐歌舞双绝,想要您在一月之后的宴席上献舞,哦,您可以带着面纱。”老鸨补充道。
“我知道了。”凤倾歌的声音无悲无喜,让人听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那……三日后启程?”老鸨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
得到凤倾歌的许可,老鸨这才退下,关上门,整个人都虚脱了,冷汗直流,不得不说,凤倾歌的气场太过强大,几乎让人抬不起头,让人窒息。
确认老鸨走后,从暗处走出一个人——秋燕。
“小姐,您为何要答应她?”秋燕不解道。
“树大招风,以一个舞姬的身份亮相,反而最为妥当。再者,我只要以第一舞姬落花的身份入城,以倾天下的身份亮相,没有人会把主意打到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姬头上。”
秋燕听完,不禁露出崇拜的眼神,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天衣无缝。
“是。那这次要不要带上红颜枯骨?”秋燕问道。
红颜枯骨乃是凤倾歌一手建立的军队,一支天下无双的铁血军队!随便一个人出去,都可以以一敌百。由此,可见一斑。
红颜出,枯骨现!
这支军队由女子组成,每一个都是美人,但武功高强,只要派出这支军队,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势如破竹。
这样一支军队,各方势力都希望能收在自己麾下,可,她们忠于倾天下,忠心耿耿,哪怕是天价,都难以让她们动摇。
“让她们暗中跟着,记住,不要暴露。”凤倾歌沉吟片刻,答道。
“是。”
三日后。
凤倾歌依旧是一身红衣,步步生莲,从花楼中走了出来,众人都投以惊艳的目光。
“哼!狐媚子,处处勾引男人!”
“就是!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恐怕早就和有钱男人厮混了吧!”
“要我说,她是故意戴上面纱,引人遐想,我觉得,面纱下应该姿色平平。”
“就是,肯定是个丑八怪,不敢露脸!”
“我家男人就是被这小贱人勾了去,天天跑花楼!”
“真不要脸!恶心人!”
众人议论纷纷,尤其是一些妇人,仿佛是凤倾歌挖了她家祖坟似的,恨不得上去将她千刀万剐。
凤倾歌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目光落到了骂声最大的那个妇人身上,明明是在笑,却让妇人感觉到彻骨的寒。
那妇人一愣,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有这么大的气场,还把她给唬住了。
“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少夫人!还敢勾引我夫君!不想活了吗!我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
“是吗……你不妨回家看看你的丞相府,是否还在?”一双桃花眸潋滟如同春水,威慑力十足。
“丞相府又怎会不在?丞相大人可是三朝元老,功高……”二少夫人身边的妇人一笑,并没有说出剩下两个字。
显然,她和丞相府的关系并不好。
二少夫人一瞪,一个巴掌落到了妇人脸上,妇人脸上立刻红肿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妄议丞相?!滚!”
“我自然是没有胆子的,只是像某些人这样乱打人,如同疯狗一般,倒是失了大家风范。”妇人呛声道。
“你说谁呢!”
“二少夫人,您这是对号入座了?”妇人笑道。
“你再敢说一句?”二少夫人扬起手,好像要再打一巴掌。
“不好了!”一个侍从跑来,在另一个贵妇身边耳语了几句,听完侍从的话,贵妇立刻大惊失色,退开了好几步。
阴阳怪气地开口:“二少夫人,不,是罪臣之妻!离我们远点!”
那人立刻离丞相府二少夫人远了不少,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
“知道吗?丞相府二少爷意欲谋反,以下犯上,已经传遍京城了。”凤倾歌笑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听的清。
闻言,周围和二少夫人一道来的都退开了三米远。
一副嫌恶的样子,和刚才阿谀奉承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面色惨白,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怎么会,假的!你们都伙同那个贱人骗我是不是?!你骗我,他虽然游戏花丛,不务正业,但怎么可能会谋反!”
“你自己看看!圣旨都下了,还不知悔改,你之前在老娘面前耍脸色给谁看?要不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我还理你?!”一个夫人道。
“就是,赶紧离我远点!”大部分人都急着撇清关系,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锦上添花的大有人在,可雪中送炭的却没有几个,而对于丞相府二少夫人来说,雪中送炭的,根本一个也没有。
她的娘家也在第一时间号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她断绝关系。
“是你!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害了丞相府对不对!”丞相府二少夫人摇摇欲坠,脸色苍白,似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指着凤倾歌,手指颤抖着。
“呵!二少夫人真是好笑,我一个青楼女子,无权无势,又如何能扳倒丞相大人呢?”凤倾歌无辜地眨着眼睛,仿佛真的置身事外。
丞相府二少夫人发了疯得扑向凤倾歌,双目赤红,喊道:“是你!绝对是你!”
“我一个小女子,二少夫人可不要污蔑人呢!”凤倾歌回眸一笑,红唇勾起,妖、媚!
凤倾歌走上马车,淡淡开口:“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