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柔走到江野跟前,一如未出嫁前一般,依在父亲的膝下,认真地安慰道。
听到江倚柔这般言语,江野的怒气也暂时平息,离开了太子府。
江野走后,北宫焰便回来,问道:“刚在在门口看见舅舅离开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你不必多想,我累了,去休息了。”江倚柔声音冷冷,转身往后堂而去。
“柔儿……”北宫焰的话语卡在心头,江倚柔对他的态度从来没有好过,就是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稍微温柔相对,而且总是找借口不与自己同房,难道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吗?江倚柔为何如此排斥自己?
夜晚,孟浅夕小心翼翼地梳理好北宫玄琛曾给她的假发,装入匣子里面。
“怎么?舍不得啊?”北宫玄琛手拿着书简,玩味地问着。
“当然不舍得,它跟着我怎么久,也是它替我隐瞒了没有头发的秘密,不管未来我能否还能用得上它,它在我心中的地位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孟浅夕将匣子关好,将那黒木匣子放在了柜子底部。
北宫玄琛摇头浅笑,自成亲自后,他与孟浅夕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咚,咚,咚!”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谁?”北宫玄琛的神经突然紧绷,放下书简。
“属下明仕!”明仕禀告道。
“进来!”北宫玄琛吩咐一声。
明仕推门进来,一身正气堂堂,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北宫玄琛道:“门主,穆连管事有急讯!”
自北宫玄琛回长安之后,就将穆连调遣去了蓬莱岛,此时他怎么会来这样一封急信?北宫玄琛连忙接过竹筒,将里面的布帛打开来看,布帛上只一句简单的话语:“最近有人频频出入蓬莱岛,经查证,为江野的人。”
“写了些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孟浅夕见北宫玄琛脸色微变,就料到有所不对劲。
“江野有所动作了,他派人频频出入蓬莱岛,他难道又在与嬴祖一起密谋什么?”北宫玄琛还猜不透,江野又需要嬴祖做什么。
“趁着他们还没有具体动作之前,不如我们先偷袭了蓬莱岛?将嬴祖擒获?”孟浅夕说道,与其等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如自己先发制人。
北宫玄琛左右思忖,他让穆连看着蓬莱岛,为的也就是能抓住嬴祖,有一天,让嬴祖为自己作证,既然现在江野不安分,还是自己先控制住嬴祖。他点点头,即刻提笔写信给穆连,让穆连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将嬴祖擒回长安城。
北宫玄琛将写好的布帛塞回竹筒中,交给明仕道:“明仕你现在就将这封信送出去!”
明仕转身欲走,孟浅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明仕,等等!”
“夫人还有何吩咐?”明仕回过头来。
“夕儿,怎么了?”北宫玄琛也这么问着。
“嬴祖是一个修道之人,最擅长奇门遁甲之术,我猜他那岛上一定有很多阵法,我们尽管人数再多,硬闯进去也是行不通的,到时不仅不能抓获嬴祖,还有可能打草惊蛇,让江野察觉到什么!”孟浅夕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北宫玄琛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冲到了,蓬莱岛这么多年来与世隔绝,岂是轻易就可以拿下的?
孟浅夕想了想,答道:“法空师伯不是嬴祖的师妹吗?法空师伯在蓬莱岛上长大,对蓬莱岛的每一处应该都很熟悉,有她提供帮助,我们攻破蓬莱岛才能事半功倍,法空师伯竟然当初可以为你褪去狼身,现在必定也是愿意帮你的,我们请法空师伯来帮忙!”
“对!你说的对!明仕,先替我去清源庵将法空师太请来!”罢了,北宫玄琛又嘱咐道:“你只需要对她说是阿狂请她来府上小坐,她一定会明白的!”
“诺!”明仕退了出去。
两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法空师太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骠骑将军府中。
孟浅夕第一时间去见了法空,虽然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但是法空并没有什么变化,手握着琥珀色的佛珠,依然是那副严厉的模样。
“弟子见过法空师伯!”虽然早已经还俗了,但是孟浅夕一见到法空,还是忍不住合十双手向她行礼。
“免礼,你早已经不是佛门中人了,何苦像我行此大礼?”法空上去,将孟浅夕扶起。
孟浅夕感概良多,还记得第一次见法空时候的模样,在那个昏暗的山洞里,法空眼芒凌厉,不苟言笑,却没有想到法空白日里让她磨草药,烧炉火,都是在为北宫玄琛褪去狼身做着努力。
“师父她们可都还好?”毕竟做过一段时间的尼姑,对清源庵的一切都存在着感情。
“放心吧,她们都好!”法空捏着佛珠,淡然地说道。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接着,北宫玄琛也走了进来,颔首道:“法空师太!”
法空一脸欣慰地看着此时穿着锦衣的北宫玄琛,点头道:“我在庵里也有所耳闻,听说你成了将军,成了战神,你做得很好!”
“北宫玄琛有今天都是师太的功劳,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拖着尾巴,在哪个山头瞎叫唤呢!”北宫玄琛诚恳至极地说道。
法空和蔼地摇头,道:“不要这么说,这是你的造化,你的命中就当如此,只是我恰巧出现罢了!只是,你们俩现在请我到此,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吧,说说吧,你们有什么事?”
北宫玄琛便道:“师太,现在我在朝中的地位虽然是风光,但是江家和太子一直在提防我,江野嘴角派人探访蓬莱岛,不知道又有什么动作……”
“你想攻破蓬莱岛?擒获嬴祖?”法空打断了北宫玄琛的话。
“正是!”北宫玄琛也大大方方承认。
“所以你想要我帮你,给你一张蓬莱岛上的地图,告诉你各个机关和阵法的破解之法?”法空是何许人也,自然一猜就知道北宫玄琛的目的。
“正是!”北宫玄琛也丝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