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将她们的头发缴了,送到庵堂里做姑子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你敢?”那个胆子大的姑娘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但依然这么嘴硬地问道。
“快动手!”晴好冷着一张脸,招呼身边的小厮去制住那些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敢跟孟浅夕硬碰硬,自寻死路!
刘管家一直在外看着,见到这一幕,拔腿就往后院跑。
“将军!孟姑娘把王大人送来的那十名美人儿都绞了头发,送到庵堂里面去做尼姑啦!”刘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向北宫玄琛禀告。
北宫玄琛不慌不忙地看着从前线传回来的急报,说道:“做得好!下次若还有人往府里送美人儿,都让孟姑娘这么处理!”
“啊?”刘管家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北宫玄琛无视管家的惊愕,继续说:“那些女人就该好好送去庵堂修身养性,我的浅夕就是从尼姑庵出来的,你看她多完美!”
“啊?”刘管家的下巴彻底掉到地上,一向知道主子宠爱孟浅夕,可是没有想到主子完全是将孟浅夕捧到天上去了。
孟浅夕处理完那十个女人,怏怏不乐地走进院子,可是北宫玄琛脸上只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看见他不怀好意的微笑,孟浅夕就更来火了:“你什么意思啊?别人送你名贵的礼物你都拒绝了,送你女人你倒收下,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处理得很好吗?将她们送到庵堂里去修身养性。”北宫玄琛玩味地放下笔。
“那还不是你不处理,我才这么做的!”想到那些个女人说的下贱的话,她就窝火,竟然已经在想着为他侍寝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夕儿,因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想让你来处理,以后这些事都交给你来处理,不管别人往我这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不会看一眼,但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也算一个男人给自己女人的起码的尊重。
孟浅夕听到这番话,这才开心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无虚言!”北宫玄琛信誓旦旦。
孟浅夕于是不跟他追究刚才的事情,颇有些满足地问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北宫玄琛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杨大哥给我写来了边关的最新情况,现在江家的旁支多数都倒下了,看似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江家与他的那些旁支这么多年来也是你来我往的,他们倒下,总会给江家带来一些影响。”
“对,那现在该怎么做?”孟浅夕也知道,江家就是一颗大树,江家的旁支就是树上的分支,忽然之间树枝都被砍断,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说没有影响,是绝不可能的。
北宫玄琛顿了顿,道:“不急,要是事情进展得太快,会引起太多目光的注意,我们扳到江宽他们,肯定引来了江野的愤怒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对了,明天一个人要来见我们。”
“谁?”
“舅舅!”
“裴修将军?”
“对!”
孟浅夕莫名地紧张起来,一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油然而生。
北宫玄琛的将军府并不适合与裴修会面,第二天夜里,北宫玄琛带着孟浅夕悄悄出了长安城。
他们率先到了城外的凉亭中,这个亭子很隐秘,在半山腰处,挨着一小片荷塘,四周大树环绕,不容易被人发觉。
北宫玄琛知道裴修不会迟到,顶多一会儿,他就会现身。
孟浅夕很紧张,虽然裴修只是舅舅,但是北宫玄琛现在就只认他这一个亲人,所以她的一颗心一直“嘭嘭”跳个不停,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一丝也没有减少。
“别紧张,舅舅不会为难你的!”北宫玄琛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平静下来。
孟浅夕点了点头,她相信,裴修这么爱护北宫玄琛这个外甥,不会让外甥为难的。
一阵黑影突然飘过,两个人一转头,只见裴修已经出现了。
“舅舅!”北宫玄琛叫道,一年没有见到裴修,北宫玄琛有许多喜悦。
裴修点了点头,但表情不明了,因为他不知道今夜孟浅夕也会来。
“浅夕见过舅舅。”孟浅夕随着北宫玄琛这么叫,她低着头,只敢用余光打量裴修,他的脸上又一道长长的伤疤,看起来威严十足,但是他看向外甥的眼却是慈爱的。
“舅舅,她就是浅夕,我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知晓了!”北宫玄琛向裴修解释孟浅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糊涂!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便这样抛在脑后?”裴修凌厉的眼芒扫过,夹杂着诸多不满意,看来之前的嘴皮子都白费了,这小子竟然被儿女情长牵绊住了。
北宫玄琛上前一步,走到裴修跟前,语气恳切地说道:“舅舅,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浅夕绝对不会出卖我,也不会拖累我,她是我这一辈子要相伴到老的女子,舅舅,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裴修没有做声,望着亭外无言。
孟浅夕看出裴修此时的气闷,也上前说道:“舅舅,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不会让他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您是他最敬爱的舅舅,就一样也就是我最敬爱的人,我知道你一时还无法接受我,无法相信我,但是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会帮着他,会照顾他,绝对不成为他的包袱!”
裴修叹着气摇头,语气僵硬:“口说无凭,我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不明白人心的险恶吗?这时候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候真的要出了什么事,大家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会记得嘴巴上说得这几句话?”
孟浅夕一愣,问道:“那舅舅希望我怎么做?”
“瞧你也是个干脆人!”裴修从袖中掏出一个碧绿色的通透的小药瓶,说道:“这里面是一枚蛊药,你服下后,你的生命便会为我所控制,若你一辈子忠于琛儿,我不会让你毒发身亡,你便会安然地活下去,若是你不能遵守你刚才的誓言,我随时会取了你的性命。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你就服下这枚药,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