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桓暧昧的勾唇笑了笑,“爱妃是真的不方便吗?还是……你就不是尚初萤。”说完这句话齐北桓的眼神已经变得十分的凌厉,抓着尚初萤的胳膊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尚初萤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着齐北桓,咬紧牙关,感觉冷汗淋淋,小衣都湿透了。
她故作淡定,眨巴着眼睛看向齐北桓“怎么会呢?臣妾要是不是尚初萤,臣妾还能是谁啊。”
她还在死扛,毕竟肉体还是尚初萤,只是灵魂变成了景惜暖而已。不论齐北桓怎么查,都是查不清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齐北桓眸色依旧,“那既然如此,我们便歇息吧。”
尚初莹咬了咬牙,“好。”
她心里暗自想到,不就是被他睡了么,反正肉体也是他齐北桓的王妃尚初萤,不是她景惜暖。但估计两人早就睡了不知道少次,多一次少一次不也还是一样。
两人躺在了榻上,齐北桓一手搂着尚初萤的腰,一条腿毫不客气的搭在了她的小腿上。尚初萤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她紧张的一夜没有合眼,直到天蒙蒙亮尚初萤才熬不住了睡了过去。
齐北桓什么时候起来了她都不知道。幸亏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担心了一个晚上,却没想到只是这样的。尚初萤松了口气,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行周公之礼。
“小姐,沐府沐柔小姐递了拜帖,说是想要拜访您。”红梅走了进来,对正在吃早饭的尚初萤说道。尚初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红梅便在一旁乖巧的替她夹菜,尚初萤很是喜欢这个婢女,话不多,做事也很干脆利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比之前的碧珠不知好了多少倍。
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是怎么想的,竟让那个碧珠当什么一等婢女,让红梅当二等。还好齐北桓将碧珠杖毙了,不然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家伙跳出来咬她一口。到时候她可就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吃过早饭,尚初萤将沐柔小姐请府邸花园散步,沐柔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从上次尚初萤狠狠责罚了苏婉,她就特别喜欢这个行事干脆利落的王妃。
“哎,初萤姐姐,我听说那个苏婉在那天被你惩罚了之后,昨日在宫里又招惹你了?昨日她回府上,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好久没出门呢。”
沐柔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尚初萤,眼里的窃喜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她真是讨厌极了那个只会娇柔做作的表姐苏婉,这次能够看到她吃亏,她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尚初莹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又颇骄横的说道,“谁让她闲的没事干要来招惹我的,本来被高太后说我就心情特别的差,她还要来找事,你说她不就是找死吗?哎?她怎么会去你府上?”尚初萤投来诧异的眼光。
“啊,她这不是生了顾恕游的气,回去大闹了一场,给顾恕游气的把他们府的妾室全都赶了出来,她来我们家求情。没办法,只得容她们住几日。真是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尚初萤故意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她知道这里有许多的眼线,肯定会让她们两个谈话送到各个背后人的耳中。
昨日的事情肯定什么人都知道了,不如直接说出来。沐柔崇拜的看着尚初萤,心里暗自想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像她一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啊。
“是呢,我看她啊就喜欢闲的没事找事。她就应该需要像初萤姐姐这样的人去整治她,整的她一声都不敢多说。”
沐柔扬了扬头,就像是整治苏婉的人是她一样,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尚初萤扯了扯嘴角冷笑,面上还是那副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尚初萤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面前胸无大脑的女人,但可以从她嘴里打听到关于自己仇人的事情,她也就只能这样与她结伴了。
“唉,”沐柔又突然没有那么高兴了,叹了口气。“大哥跟顾侯爷去做了个什么草药生意,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可无聊了,初萤姐姐什么时候出去玩儿,可要带着我呀!”
沐柔讨好的摇着尚初萤的胳膊,她很清楚,跟着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嚣张跋扈的魏王妃,肯定是少不了她的好的。
尚初萤是极不喜欢与人这样亲密的接触的,她恨不得立即收回自己的胳膊。但为了继续打听下去关于顾恕游的事情,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那个毒药一会半会也研究不出来它的解药。“好啊,那我明日到沐府拜访。”
尚初萤答应了沐柔,沐柔开心极了。“那说话算话!”
第二日一早尚初萤便带着三三两两礼物去了沐府。毕竟不常来拜访,王妃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魏王妃您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沐老爷子谄媚的笑着,将尚初萤请了进去。
尚初萤装作不可一世的样子,头扬的高高的,“沐老爷你不用管本宫了,本宫自己去找沐柔玩,散散步便是了。”
沐老爷子只得说道,“那微臣让下人带您去找小女,小女的院子在里面,王妃您小心脚下。”
沐府不亏是右大将军的府邸,装潢的十分华贵,与平常的书香世家不同,沐府处处显露的是高端大气,一种高凛的感觉油然而生。
尚初萤刚走进内院,便就听到了李梅儿略有些尖细的声音传来。
“侯爷夫人万安。”
侍妾随意的胡乱行了个根本不算礼的动作,然后故作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亭子里。
苏婉要发作,被旁边的婢女拉了拉衣角,示意她忍着些。自从那日被赶出来后,顾恕游就再也没见过苏婉,连在沐府待这几日,顾恕游也只歇息在了在苏婉旁边坐着的侍妾那里。
这侍妾还是苏婉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得了宠,居然也敢在她的头上动土。果然人就不能有个权势这个东西,否则变成了什么样都不清楚,想至此苏婉冷冷的将茶杯扔在了桌上。
李梅儿看着脸颊红肿不堪的苏婉,捂着帕子笑出了声。受这么重的伤还在脸上,本就应该在院子里好好呆着,偏偏她们的夫人不愿意要出来,还不是怕她独占了侯爷。“奴婢要是您啊,就日日躲在那院子里羞的不敢见人!在宫里丢这么大的脸,哪儿还有脸见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