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的亲随赶紧把死在屋里人搜了一遍又后殿被绑一众和尚放了,带着带幻觉来看朱总督。那一共八人分别把前门、后门、中架院房门各站了两人把守。两个亲随分别叫,傅南,傅北在屋里看着。
幻觉看了他脸色、口、眼又把脉良久对傅南,傅北说,总督大人中毒症状奇怪?二人互看紧张问,是什么毒?怎么解?幻觉阿弥陀佛道,总督大人象中已深不省人事但又象沉睡一样暂时无性命之虞?。傅北道:刚刚在行刺的死尸身上也搜不到什么看来解药在张广阳身上?幻觉道:可能是江湖上的某个邪教的几种毒。二人同道:几种毒是什么意思?幻觉道:我佛慈悲!你们刚进寺门时我寺内所有人已被挟持,并给一众人喝了捻心毒,然后他们都在后边塔里躲着。
二人又同说捻心毒?。幻觉道:正是白莲教七娘子的毒药,故刚才说可能是几种毒。他们并没有给我喝,要我配合他们把你们领进寺里。那香里有毒?傅北说。幻觉道:我想香里有毒但不致命要与其它的合在一起才能有毒。傅北道:我们进来后立刻吃了百花解毒丹,茶水吃食也是用院外的雪化的?。幻觉道:你们随然吃了解药但已闻过了,可能还是中毒只是不知这般像睡着一样是什么毒药?。
傅北傅南二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问幻觉,你们这儿就没有医术好的大夫吗?。幻觉道,寺内没有!山上少林寺内倒是有几个医术精湛的大师,不过现在大雪纷飞路不好走!?。傅北慌张道:傅南你留下我就去?。幻觉看朱佑保道:不好!赶紧把手在他脖子边上。傅北道,怎么啦?幻觉道:朱先生的呼吸快没了。
幻觉道:朱先生的命就在旦夕之间了,即便少林高僧来了也未必能救。听说那七娘子善于炼毒,能解的人却不多。傅北傅南二人扑通跪在朱佑保床前傅北愤恨说:大人被刺致死我们一众也活不成啦!张广阳受伤不轻量他也走不远傅南你在这守着大人我带二个人去追。
侍九洲眼皮发重有些犯困,一阵风吹过激灵了一下看到傅北从屋里出来带着门口两人气势汹汹出去了。
侍九洲心道,“毒囊经”里说万物有灵皆可为药,皆可为毒反正花草雨露虫鸟气味什么的都是毒又都是医病的良药。自细细品味还真是,下午进来闻着袅袅香烟像魂魄出体般,想来是中毒了,还有卧房里怎会放一株水甘草?。
又想那个张广阳原来在他来前就在寺里等着姓朱的了怪不得大和尚不让我进来!,又想那个朱佑保他们吃喝都是自己带着的,又吃解毒丹。姓张的下毒在香里,在井水里,抹在碗盆上最多撒在院里的雪上,看那张广阳像有些气概的人不像会用毒的。侍九洲心想到这儿笑着往朱佑保屋前走去。
幻觉闭着眼手搭在朱佑保的手腕上,傅南焦急的看着,等着。咚咚咚有人敲门,傅南紧张道:谁?门外道:下午和你们一起借宿的。侍九洲刚说完就感觉到身后有两个人在迅速靠近他,他随意往下一蹲两把刀刺在门上。侍九洲往旁边闪过一步忙说,误会啦!误会啦!我是来给你们大人解毒的。
啪门开了,傅南道:住手。两人收了刀站在门口。侍九洲打拱笑说:多谢大哥他们险些就砍死我啦!。傅南冷道:你刚才说给大人解毒?侍九洲道:正是。傅南疑道:你是什么人?。侍九洲道:刚好会解毒又刚好路过的人。我怎么相信你?。侍九洲笑说:解不了毒你们再杀了我也不迟。里边听到幻觉的声音道:傅施主让他进来吧?。
进来看屋里并不是很乱地上有六七个尸体,流出的血已变得发紫、凝结。侍九洲道:哎呀!这屋里怎么死了这么多人呀?。傅南并不回答,直引进里间。侍九洲看幻觉脸色比见面时红润,笑说:师傅也命不久矣咯!。幻觉与傅南都惊讶看着他。侍九洲哈哈道:师傅你是不是喉咙发痒,时有气短难续啊?。幻觉道,阿弥陀佛正如施主所说。
傅南扑通跪在侍九洲面前道:神医快救命啊!。侍九洲任他跪着道:不急!我看看再说。侍九洲环顾房间四周见每个屋里窗前都有一株水甘草又看躺着的朱大人,他面色红亮,两腮更红,再搭脉时若有若无,时乱颤不稳。
侍九洲对跪着的傅南笑道:你起来把门,窗都打开。对幻觉道:师傅拿些好檀香来在这屋里点了。
片刻一切都弄完了侍九洲说,你们大人应该平时有大夫开的药吧?傅南道:有的,大人时有头疼头晕的毛病。侍九洲道:你准备好药给他喝,喝完后不可起来要睡到自然醒,醒来再喝一碗。
侍九洲对幻觉道师傅我们出去吧。傅南慌道:就这样?侍九洲道:怎么了?傅南道:就这样就解毒啦?大人会醒吗?。侍九洲笑道:你现在看看他是不是脸不怎么红了,呼吸也重了?。傅南仔细一看还真是的,扑通又跪下抱拳道:恩人不光救了我们大人还救了我们一行八人,我代他们给你磕头了。
侍九洲嘿道:先别急谢,万一不醒呢?又对幻觉道:师傅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僧众。任他们磕头自顾出来门外,门口两人也扑通扑通跪下说谢救命之恩。幻觉阿弥陀佛跟出来道:施主朱先生中的什么毒?侍九洲笑道:我说他并没有中毒你信不信?幻觉道:没有中毒?可他真的是中毒之状啊?那贼人逃走时也说是中毒啊?。侍九洲边走笑说:师傅你想他们吃喝用具都是自备的又吃了解毒丹怎会中毒?那贼人又不像是下毒的高手,怎么会朱大人中毒了他的侍卫却不中毒呢?朱大人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他屋里的几盆水甘草。幻觉疑道:水甘草?。侍九洲道:水甘草是昼夜颠倒的花草,夜里它更加活跃便会散出毒气,量也不大但久闻就会中毒又加之朱大人血虚体胖便有了你说的中毒之像。
至于那贼人我想是他误以为是他下毒成功吧?。幻觉道:那水甘草是一个弟子今年夏天在后山移植到屋里的不想有毒,原来如此。
到后殿经堂看到五六个和尚都歪躺着,脸皮扭曲七孔流血全死了。
幻觉一个个看过对着几人居中的一个坐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与众弟子往生极乐!善哉善哉!。
侍九洲道:我想他们被喂了毒是必死无疑但不成想是如此惨死。侍九洲看幻觉在不住念经轻笑道:大师你不会死。幻觉止住淡然一笑说:阿弥陀佛!生死由天不由我。侍九洲问道:师傅是不是从下午到此时还没有吃喝过?。幻觉道:全寺被挟喂毒恐有不测,心身不宁的确不曾吃喝。侍九洲疑惑道:那就怪了?你分明也中毒了只是不深暂无性命之忧,又说:那个给我送茶水戴棉帽僧的人现在躺朱大人屋里吧?。
幻觉道:正是强人一伙的。侍九洲心道:怪不得他们只给我下了迷药呢?。
侍九洲看着闭目的幻觉耳后有一丝白光,蹲着近看是一根比银丝似还细的针。
侍九洲回房里又喝了几口壶里的凉茶上床直睡到被敲门声吵醒。懒散问是谁啊?门外说是傅南,朱大人请你用午饭。侍九洲有些头疼回道:谢谢了!不用,你回去替我说谢他。傅南说:朱大人说要谢的救命之恩请你一定要赏脸。侍九洲笑说:嗯!好吧!你先去吧!我洗漱一下。
出来傅南还在门口站着,满脸堆笑拉着他到旁边大间,门口的站着的两个也恭敬开门。
进来外厅中间有个圆桌,旁边罗汉床上朱大人歪躺着看到侍九洲进来赶紧起来迎着笑道:哈哈!小兄弟快进来,又对傅南道:吩咐上菜吧。朱佑保道:请上座。侍九洲笑道:朱大人不要客气随便吧?朱佑保哈哈道: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先生贵姓啊?。
侍九洲笑说:不贵,姓侍名九洲。朱佑保道:我看九洲老弟飘逸洒脱是江湖中人吧?。侍九洲道:哦!大人慧眼如炬,在下是无极门的。朱佑保哈哈道:那个南北大侠你可知道?。侍九洲道:正是严师。
傅南带着两人端着冒着热气的酒菜进来,摆好三人又出去了。朱佑保站起来拿起酒壶笑说:九洲老弟今儿早上雪就不下了,这儿外边银装素裹我们吃好你能陪我到院外看看好吗?。侍九洲,看景好啊!不过怕是要误了路程。朱佑保道:方便说要去哪里吗?。侍九洲淡笑说:去福建访友。朱佑保道:此到福建千里迢迢定是至亲至信之人了?。侍九洲笑道:实不相瞒我寻之人并未见过是受了一位前辈临终之托而已。朱佑保举杯道:九洲兄弟忠与人事好的很,来随意。
傅南进来与三个人又进来摆好饭要出去被侍九洲喊住说:傅大哥你们别走一起吧?。傅南道:谢先生好意!我们都已吃过你慢用。侍九洲笑说:昨晚追出去的人可曾回来?。傅南回道:还没回来。侍九洲暗想,也没出去找找?到现在还没回来八成是回不来了但又不便说明就笑说:许是午后就回来了。
傅南退出带上门,侍九洲看刚端进来一个大盘里有几张面饼笑说:朱大人是北方人吧?。朱佑保哈哈道:正是呀!我们北方爱吃面食,九洲老弟要是吃不惯我让人换了?。侍九洲道:不用不用我爱吃。九洲老弟那里人啊?。侍九洲笑道:我?天地所生无父无母。朱佑保道:提了你的伤心事了,不说了来喝酒。
侍九洲本想午后赶路但应了朱佑保要看雪景,午饭又多喝了些觉得精神也好许多。那朱佑保看起来如自在佛一般让人看不透对侍九洲这个恩人却是有些喜欢。
喝完茶傅南托了几件衣物进来,朱佑保笑道:九洲老弟啊!你别误会,我看你只有一个小包袱定没有什么换洗衣服所以把我的便装送你一身。侍九洲笑道:哈哈!我正愁无衣过冬呢!接过又说这绵软华丽的棉衣定要换上的笑着进去里面换了。
朱佑保看着他双手扶着帽子从里边出来,笑说:九洲老弟合身吗?侍九洲道:朱大人你客气了!就叫我九洲即可。朱佑保笑着上下看他一遍道:好,好,傅南把我的貂裘大氅拿来。
朱佑保携着披着他的貂裘大氅的侍九洲出来看雪,侍九洲道:大人这眼是什么病?朱佑保笑道:我的眼是有病但无关紧要。那为什么要带着墨镜?朱佑保道:不带它别人怎么知道我的眼有病呢?。朱佑保看着远方说:九洲老弟啊!你这样的少年在江湖上行走太可惜啦!?侍九洲含笑不作声。朱佑保又说:九洲啊!你若随我为国出力怎样?。侍九洲看着满山的厚雪,往上看山上的寺院都和山、树、峰连为一体,回头看到有两个挎着单刀的人站在不远处。他笑笑说:没去过的地方是要去看看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朱佑保听完笑说:九洲若去北京一定要去西堂胡同看老朽哦!。
回到寺里方丈从后殿迎出来,朱佑保道:大师醒了!大师许节哀顺变!。幻觉持单手道,花开花落顺天应时而已善哉善哉!又说:几位施主不知何时离去?。朱佑保看着侍九笑道:大师要撵我们快走喽!。幻觉道:先生误会,我寺从昨晚到此时不曾撞出钟声,想来山上明天一早必派人过来查看,到时免不了给各位又牵出些因果,怕误了各位的行程。朱佑保哈哈道:是我误会大师了。
这时傅南过来在朱佑保旁边轻道:大人朱弘回来了?。朱佑保说,受伤了吗?。傅南道,伤了不耽误行程。朱佑保拉着侍九洲让幻觉一起到屋里慢慢说。
到屋朱佑保同侍九洲坐罗汉床上,幻觉坐旁边椅子上,傅南上好茶,把两块黄色腰牌放在朱佑保桌几上。朱佑保肃穆道:这些逆贼真是除之不尽又枉死了我两个龙虎之兵哎!。啪!一巴掌拍在桌上道:可有杀了张广阳?。傅南回道:朱弘说,张广阳像有暗器不过被傅北和刘洋合力砍掉了右手,但还是逃了。侍九洲道:是什么暗器?。傅南道:我也问了,朱弘说像一丝白光找不到。侍九洲对幻觉笑道,师傅带来了吗?。幻觉笑而不语在胸前扣结处轻轻抽出一根两寸长短的钢针。众人惊讶!。
侍九洲道:大人你与张广阳是旧识可知道他会使暗器吗?。朱佑保道:张广阳当年也算英雄不曾会暗器。侍九洲笑道:哦!那就是后来学的或者近来学的还不善于使用恐伤了自己针上并未喂毒,被刺中者入肉疼痛或中要害部位才会死伤。
朱佑保厉声道:当年匪贼首领就与白莲教的毒妖串通一气,他们用毒也自然喽!。张广阳断了一只手想来也成不了气候了,暂由他去吧。
晚上侍九洲又被朱佑保留到深夜喝酒畅谈,无非满是爱才邀他为国出力,还要同眠。他再三推脱回房想着赶紧睡觉早起些来个不辞而别。于是和衣而卧,白天起的晚了闭目良久迷迷糊糊强迫自己睡觉,大概过一个多时辰睡不着干脆起来挎着包袱轻轻开门出来又轻轻关上门。身后感觉有一阵风转过身面前站着一个人,侍九洲吓得哎呀!正要出掌,借着雪光看是傅南他手上托着一个包袱。侍九洲轻道:傅大哥你要把人吓死了!。傅南轻笑道:我们大人让我送你一些盘缠和一双鞋。侍九洲惭愧道:承蒙你们大人厚爱和傅大哥大冷天等我,我若不要便枉费了大人与傅大哥好意,我收下。侍九洲接过包袱挂在肩上抱拳道:傅大哥后会有期。傅南也抱拳道:我们大人说他到明年春后都在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