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透过窗台轻柔地洒进屋内,几声叽叽喳喳的麻雀叫从屋外传了进来,萧素宁半眯着眼睛从案上醒来,一夜过去,她只觉得四肢僵硬,光好刺眼。
一阵思想斗争之后萧素宁起身伸展四肢,这时,一件男子的外袍应声而落。
“苏锦行?”萧素宁捡起外袍左右张望了一番,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踪影,此时,一个女官端着梳洗的用具走了进来,萧素宁见状连忙问道:“苏锦行他人呢?”
女官恭敬答道:“回公主殿下,苏大人一早就拿着一叠宣纸出门了,奴婢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拿着宣纸出门?莫不是去找我母君了?”萧素宁说完顿时觉得不妙道:“坏了,他不会因为我昨晚睡着了让他一个人抄,现在跑去找我母君告御状了吧?!”
苏锦行确实如萧素宁所想的那般去了女帝的书房,但是他除了将昨晚抄好的《礼记》王制篇和《国语》呈给女帝之外,并没有说萧素宁半点的不好。
“公主殿下昨夜抄的很晚也很用心,臣在一旁看的于心不忍,所以稍微辅佐了一下公主。”苏锦行话落,女帝放下手中的宣纸说道:“哦,那锦行昨夜可是住在公主府的?”苏锦行行礼道:“回陛下,是。”
女帝听完甚感欣慰地点头道:“朕的话你有记在心里,很好。”女帝说完苏锦行上前行礼道:“古语有云,天下未有不学而成者也,臣以为罚抄虽是一种手段,但若以教为主以罚为辅,会更有利于明阳公主知道其中道理。”
女帝听闻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锦行问道:“那锦行以为要如何教?”苏锦行行礼道:“臣以《礼记》为例,臣教公主之前会先将文复述一遍,再阐述一遍文中道理,道理说完若公主不明,臣便再说一遍,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直到公主殿下知晓其中道理,这才算过了。臣以为书若不能活用便是死书,死书于国于民都是一大损失。”
“嗯,锦行你说的很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女帝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苏锦行道:“太傅年岁已高精力不足,明阳又性子顽劣重武轻文,锦行啊,日后你除了教明阳之外,朕希望你能好好“看着”她,多教她些道理,她最需要朕的时候朕为了江山社稷亏欠了她许多,等到终于有时间了,她也长大了。明阳公主的事朕就交给你了,锦行,不要让朕失望。”
“是,陛下。”苏锦行刚说完,殿外就传来萧素宁的声音,“母君,儿臣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