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君,儿臣…”萧素宁还未说完,女帝便沉声说道:“跪下!”
女帝话落,萧素宁撅着嘴跪在地上,刚才还在一旁小声斗嘴的陆远山和薛将军此时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地跪在擂台旁的边角处,而擂台下的苏锦行则捂着胸口起身行礼道:“陛下。”
“嗯,”女帝看了苏锦行一眼,转而望向跪在地上的萧素宁说道:“锦行,明阳做的那些荒唐事朕都知道了,此事朕会替你做主,但你自己也不能太迁就明阳,孰对孰错要懂得分辨,太过的你就直接来找朕,朕会给你做主。”
“不是的母君,是苏锦行他…”萧素宁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女帝却还没等她说完便硬生生地打断道:“苏锦行他如何?朕可没见到他半点不好,锦行在朕看来为人稳重,处事得体,不比牧老侯爷家的云苍差,明阳,朕真的不知道这么好的男子你究竟觉得他哪里不好?”
女帝话落苏锦行行礼道:“回陛下,公主殿下想说的是臣自秦国而来又是江湖出身想与臣交流一下文化,但之前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的比试其实就是一场正常的文化沟通,只是沟通的方式稍欠妥当,还请陛下明鉴。”苏锦行说完,女帝微微摇了摇头道:“锦行,你不用为她辩解,朕心里明白,此事也该让她得到教训。”
女帝说完直视着萧素宁说道:“明日起,苏锦行负责教明阳公主《礼记》一事,不得延误!另罚明阳公主抄写《礼记》王制篇三十遍,明日交到朕的书房。”
这边萧素宁一听又要抄书,整张小脸皱的像生啃了一根苦瓜一样,“母君,您上回罚儿臣的《国语》儿臣都还没抄完呢,这回又罚我抄《礼记》,母君,儿臣这什么时候能抄的完啊。”
女帝听完却道:“明阳,你不提此事朕倒给忘了,王制篇再加二十,以儆效尤!明日你便将《国语》和《礼记》王制篇一起拿到朕的书房来。”
女帝说完走到步辇前坐了上去,随着一声“起驾”,坐着步辇的女帝领着她的女官们浩浩荡荡地走了,只留下萧素宁可怜巴巴地说着,“儿臣恭送母君。”
看见女帝走远后跪在地上的众人这才一个接一个地起身,所有人中只有萧素宁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嘴里更是喃喃自语地念叨着,“母君又罚我抄书,还明日就得教,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抄不完啊!不行,我得想个法子熬过去才行,不如抹脖子吧?不行,抹脖子太干脆了,玩不好就死了,要么上吊或者投湖?不行,上吊吐舌头蹬腿的死没死都太丑了,我还是去投湖算了,不容易死还容易生病,要是大病一场让母君心疼几日我或许就逃过此劫了。”话落,她怒视着苏锦行说道:“苏锦行!万一我不小心投湖死了,你得负全责!”
苏锦行这边听萧素宁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话,那边又见她瞪大着杏眼,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一时间竟让他联想到了一种叫河豚的可爱鱼类,嘴边不经意地多了一抹笑意,“好,我负责。”
“诶?你说负责?负…什么责啊?”一脸困惑的萧素宁刚说完就听苏锦行回道:“你不要投湖了,书我陪你一起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