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南阳叛军的事情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张乔悄悄找桓仁和张广宗商议对策,对进攻叛军定了攻心计策。
张乔率军来到新野城下,列队完毕,张乔亲自骑马上前,到了对方的城下,对着城墙上喊话“赵慈何在?可认得偏将军张乔否?”
这时一员壮汉从城门楼上探出头来,“张将军,两年前就是在这新野,你我曾是战友,共同对付过黄巾军,当然认得将军。在下便是赵慈,两军交战在即,将军孤身前来,不知道将军有何指教?”
“你叛乱的缘由我已经查明,我念你曾有讨伐黄巾的功劳,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保证对你手下的将士既往不咎,我也可以上奏朝廷减轻你的罪责,你愿意降否?”张乔道。
“张将军,我素知道你体恤下属,如今还念在往日的功劳要赦免我等,我恨不能早加入你的麾下,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如今大错已成,不可回头了,我只愿意在战斗中死去,刀剑无眼,将军回去吧。”赵慈说道。
张乔听了赵慈的话,张乔也是无奈,本来也知道劝降无望,只是张乔却不甘心,所以有这一出,可事实还是无法劝降,张乔道“赵慈,我尊重你选择,明日午时,我军将从西门攻打,我们明日再见。”
张乔打马回营,王睿不解的问道“侯爷,你为何要告诉赵慈军进攻时间和进攻方向,这不是让敌军早做防备么。”
“刺史大人,这是我的攻心之计,我不会拿自己士兵的生命开玩笑,既然刺史大人把兵事托付给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张乔胸有成竹的道。
新野城内,赵慈此刻心中百感杂陈,有叛军头领问道:“大人,如今军中很多人都对张乔的劝降议论纷纷,不加干预,恐怕会有人投降官军啊。”
赵慈自言自语道:“张侯爷是好人,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和我们作战呢,不过也就是他,换了其他朝廷将领,估计此刻新野已经生灵涂炭,其他将领可不会这么仁慈。该怎么办才好呢。”过了片刻,赵慈道:“去把我们江夏籍的士兵头领都找来。”
过了一会,江夏籍的士兵头领五六人都到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原来随秦颉从江夏郡带来南阳平定黄巾叛乱的人马,他们都是些伍长、什长,如今赵慈把他们提拔做了叛军头目。赵慈道:“诸位兄弟,想我赵慈与诸位,本来是要从军报国,也曾为国征战,只是造化弄人,没有跟上一个好的带兵将军,沦落为贼,实在没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好在如今张乔将军就在城外,我知道他军中有黄巾余党,也知道他曾经私自收降黄巾叛众的事情,所以他说能够保全诸位的事情我不曾怀疑,我杀了朝廷地方大员,又带头叛乱,就算有张将军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是没有指望了,倒是几位兄弟,你们可以投降张乔,也好去除了这反贼的帽子,以后还可以走正途。”说完两泪纵痕,竟然哭了。
也难怪,赵慈家算得上是军人世家,祖上都是当兵的,虽然没有当上大官,可是却都是屯将一类的军中小官,赵慈也立志要从军报国,光宗耀祖,奈何造化弄人,不由得留下了眼泪。
“大哥,你这是作何,三千兄弟们从江夏来到南阳,南征北战,只剩下不到三百人,大哥杀那狗官杀的对,要不然我们迟早也会被他当做旗子拿去送死的。”那些小头领中有人说道。
“对啊大哥,要不是你平时忍气吞声,又维护我等兄弟,要不然估计连三百人都不剩了,大哥,之前有一次战斗,是你为了挨了一刀,我才有命留下了,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只要大哥去的地方,我都跟着。”
“对啊大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跟着你。”
“你们、、、、、哎,也罢,我无心和张乔作战,既然大错已成,投降朝廷无望,我也不做过多杀戮,我准备带领亲信人马离开,回江夏郡的山区落草,兄弟们去留随意,如果不愿意同往,可以选择向朝廷大军投降,也可以自行散去。去传达命令吧,今夜我们就离开。”
赵慈带领300江夏郡士兵和愿意跟随的人,共计三千余人马,带了盘缠,连夜南去。
第二天天一亮,张乔挥军城下,却看见城墙上竖起了白旗,有小头目带领叛军出城投降,张乔收降完毕,了解其中缘由,才得知赵慈已经于昨夜离去。
张乔心想,这赵慈倒也本性不坏,如果能够收降于他,将来必是一员得力助手,想到这里,他就把收降的事情交给王睿,自己亲自带领三千骑兵往南追去。
此时的赵慈军三千余人,走在往南的路上,没有欢声笑语,军士都埋头赶路,气氛很沉闷,也难怪,出来的时候想着建功立业,现在回去却是过了两日,张乔追上了赵慈军。
“张将军,我已经解散了叛军,你这是要赶尽杀绝么?”赵慈看到张乔军追来,问道。
“赵慈,你误会了,我是来劝你投降的,只要天下还是刘家的,那么天下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张乔道。
“我是不会投降朝廷的,与其让他们拿去断头台砍头,不如让我战死,如果将军执意如此,那我也只有奋力一搏。”赵慈道。
“你又误会了,我是让你投降与我,不是投降朝廷。”张乔道。
“此话怎么说?”赵慈和手下的人都一头雾水。
张乔嘿嘿一笑,“廖化、孙仲何在?”
“属下在此。”廖化和孙仲出列。
“他们二人参加过黄巾军,我要你像他们二人一样,投降于我,成为我的下属,而不是投降朝廷,你可明白。”张乔道。
“哈哈哈哈哈。”赵慈眼角笑出了泪花。
“多谢张将军。”赵慈道,“兄弟们,你们能够跟随于我,让我很受感动,没能带领你们走上正途,我很内疚,看的出来,张将军是一个好将军。现在我对你们提最后一个要求,我要你们投降张乔将军,从今以后,认他为主。”
赵慈军都不出声,赵慈大声道:“你们连我都的话都不听了么”。赵慈军才传出应诺的声音。
“张将军,为了感谢你的收留之恩,我的妻儿也在军中,烦请张将军一并照顾。我无以为报,我赵慈是有罪之人,留在将军麾下,将来必定影响将军名声,我这颗头颅就拿去给张将军请功吧。”说完面朝江夏挥刀自刎,张乔喝止不及,一个悲剧人物只在历史中留下一个名字,就此谢幕。
那几个和赵慈最要好的兄弟,也拔刀在手,大哥,我们来了,说完陆陆续续的,三百江夏籍士兵都自杀了。张乔悔恨不已,要是不追上来也许就没有这件事了,不过他们落草为寇,早晚也是要被剿灭的,心里也就释然了,其余南阳乱兵虽然愿意跟随赵慈,但是还没有到已死相随的地步,所以都投降了张乔,张乔安抚完降军。
只见军中果然有一辆马车,马车车帘掀开,只见一个妇人生的十分美艳,怪不得秦颉会动心,的妇人环抱一个约么一岁的幼儿,此刻幼儿睡着了,那妇人哭红了双眼,但是却没有出声,好像怕惊醒怀中的幼儿。
张乔走上前,那个妇人把孩子交到张乔手中,然后说:“还请将军照顾相公家的血脉。”说完就头撞在马车上,当场就死了,张乔抱着小孩阻挡不及。
张乔收拢赵慈降军,命令军士安葬赵慈等人,也不拿赵慈的首级去请功,然后挥军回师,一路上,张乔看着旁边的小孩,本来念你父亲也是一个可造之材,想收归我用,却不想,他如此刚烈,竟然自杀身亡。询问了一下,发现都没有人知道这小孩的名字,张乔自言自语道“既然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吧,那你就叫赵念慈吧,以后长大了希望你能记得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个悲情人物,希望你将来能够实现你父亲从军报国、光宗耀祖的心愿。”
张乔回军新野,只告诉说贼首赵慈不知所踪,无处可寻。王睿也不多追究,此后两人又率军平定了其他五县,赵慈叛乱占领的六县重归朝廷的统治。
赵慈叛乱从二月开始,于六月被平定。王睿领兵回江陵,张乔应羊续的邀请,继续领兵巡视南阳各县,又呆了三个月。
186年10月,朝廷又有诏书送来,张乔知道,又要奔波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要去什么地方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