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夏满月将自己的头发擦干后,小口小口的喝掉温热的姜汤。
她拿出医药箱,对着祁星沉道,“坐。”
祁星沉背对着夏满月坐好,夏满月轻轻的撕开祁星沉伤口处的纱布。
她拿出一把镊子夹着棉花,沾着酒精给祁星沉的伤口消毒。
祁星沉的伤口恢复的很快,昨天看起来还一片血肉模糊,今天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她细心的往伤口上轻轻的铺了一层花海棠秘制的药粉后,又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盖住。
“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
祁星沉将提起来的衣摆放好,他转过身,对着夏满月道,“谢谢你。”
“不客气。”
夏满月将医药箱收好之后,便坐到书桌前看书。
她学医本身就很晚,所以,必须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保证自己能够充分的吸收知识。
“夏满月,我今晚就离开了。”
祁星沉拿出一只纸袋,里面全是他的衣服。
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和夏满月呆在一起。
他害怕给夏满月母女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夏满月震惊的从医书中抬起头。
她看着祁星沉,声音中透着一股紧张。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满月,我还有我的事。”
祁星沉将写有地址和电话的一张纸条递给夏满月。
“这个地址你留着,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就打这个电话或到这里来找我。”
夏满月接过地址一看,上面是港岛的一个地址和电话。
“那我就不送你了,小心点。”
夏满月在心里悄悄的补了一句,祁星沉,后会无期。
祁星沉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满月后,便拉开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离开。
夏满月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祁星沉离开时的背影。
她那莹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睡衣的衣摆。
衣摆被她抓的皱巴巴的,心又慌又乱。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之后,夏满月才坐到刚刚祁星沉坐过的位置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睡过的位置,仿佛他还在。
那一床酒店的被子被他折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方方正正的,一如祁星沉那个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一滴一滴的眼泪,缓缓的从夏满月的眼睑滑落。
重生后的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梦见前世那个逆光而来的祁星沉。
梦中的祁星沉,比现在老一些。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抱她时的姿势,记得那一张俊美又儒雅的脸庞。
“满月。”
花海棠在套房的门外敲着门。
夏满月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替花海棠打开门。
“妈,你还没有睡?”
花海棠看着夏满月那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眸,关切的问,“满月,你告诉妈,刚你房间里的那个人是谁?”
夏满月似乎不明白花海棠为什么认为她房间里有一个男人?
可当着花海棠的面,夏满月也不能撒谎说她的房间里曾没有一个男人,这关乎她的诚信问题。
“满月,你是不是想知道妈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