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然毕业的事情，其实就是答辩走一走程序，赵院长本来以为，凭自己的老脸，张罗几个答辩老师还不简单，结果……
老师们沸腾了，个个强烈要求参加陈然的答辩，不答应还不行，赵院长愁啊，我只要六七位老师，你们三四十人，这是要组团？
本来就不茂盛的头发，都快揪没了。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让校领导们知道了，好一顿痛批！
“老赵，你真是糊涂啊！强智能是多么伟大的里程碑？影响整个人类文明进程！”
“陈然是要载入校史，载入文明史的人，几百年才出得了一个？毕业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报就算了，只在你们院系搞？寒不寒酸？绝对不行！”
“全校都给我动员起来，当成头等大事来抓，要隆重、要上规格、要大操大办！”
本着全体校领导的重要指示，整个江大张灯结彩、师生共庆，建校120周年都没有这么热烈，因为领导们很清楚，120周年只是历史由来，跟他们关系不大，但是陈然？
这是政绩！
往小了说，以后全国重点大学抢教研经费，燕京、五道口Top2怎么了？
我们照样不虚，再给你们一百年，培养得出一个陈然吗？
这就是底蕴！
江大这边动静太大，记者们都知道了。
陈然是什么？是流量、是眼球、是奖金啊，这天下午，无数记者打了鸡血一样，赶到科学院，把四个门都围得水泄不通。
差点把陈然吓住，出个门而已，给条路行吗？
说不得，只好让迈巴赫车队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再和三个保镖金蝉脱壳，换乘地铁瞒天过海，到了江大，陈然的脚步却有点迟疑。
校门外，师生云集，熙熙攘攘不下数百人，十多位校委会领导被簇拥在中央，头顶还挂着一条横幅——热烈欢迎强智能之父，江大以你为荣！
江大以我为荣？
会不会过誉了？这多不好意思。
陈然刚想摸摸鼻子，缓解一下尴尬，白发华生的校长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苍老的脸上笑出十八个褶，“强智能给我们华国人涨了志气，给我们学校涨了志气，好，干得好！”
其他领导也围拢上来，热情的和陈然握手，“哈哈！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后生可畏！”
“全校师生就该向你学习，开拓创新，求实进取！”
望着被校领导们，亲切友好围在中央的陈然，同学们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真是众星捧月，一个个笑脸相迎的。”
“教导主任那么古板的人，居然也会笑？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他知道吗？”
“诶，啥时候我也有这个待遇？”
“噗……就你？别逗了！”
“咱们以江大为荣，江大以陈然为荣……差距好大的，知道吗？”
自然，陈然论文答辩的地点也改了，专门腾出可容纳三千人的大礼堂，可即使如此，对于数万师生的江大来说，也不够用。
为了近距离一睹传说中的超级天才、强智能之父，不仅整个礼堂座无虚席，人山人海，走廊、过道挤得满满当当，还有同学趴在窗户上看的。
被这么双眼睛同时瞩目，陈然觉得……嗯，你还别说，有点小开森？
用校长的话说答辩只是其次，论AI学术水平，环视全球，有哪个学者可以和陈然相提并论？走个过场罢了，如果陈然肯接受荣誉学位，过场都可以不要。
时代要变化了，人心不定，还不如让师生们和陈然交流交流。
事实也是如此，整场答辩只是走了个形式，陈然把准备好的PPT讲完，就算结束，至于让毕业狗们心惊胆战的问答环节……嗯，求教还差不多，哪个老师能挑到陈然的刺？
没看到陈然在上面讲，教授在下面记笔记吗？
等陈然放下话筒，教授们就论文内容开始请教，几千同学一片嘘声，掀翻屋瓦，你们讨论的啥？我们听不懂啊，别磨叽了，赶紧下半场！
赵楠院长哭笑不得的走上讲台，不容易啊，刚才接待陈然的领导太多，他愣是挤不进圈子，现在才有机会出场，“知道同学们很期待和陈然交流，那好，现在开……”
耶！
哦呜！
同学们欢呼，一瞬间上千只手臂举了起来，热切的目光看向陈然。
赵楠院长……
我好像又多余了？好吧，我走。
讲台上，陈然很为难啊，这么多同学，选谁呢？
人都是审美动物，很快陈然点了一位女同学……嗯，长得漂亮的女孩儿，通常机会也多一些。
大概是想不到自己会被选中，女同学激动的跳了起来，捂着小嘴，小小尖叫了一声，有点语无伦次，“陈，陈然……你，你有女朋友吗？”
哈哈！
哄堂大笑，陈然也有点囧，本来以为你是个腼腆的，早知道不点你了……
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没有。”
Ow！
有机会了！
全体女同学起哄，提问的女同学还想再问，帮边有人插话，“一人一个问题。”
“对，也要给别人机会啊。”
女同学只得不甘心的交出话筒，过了这个插曲，陈然吸取教训，迅速点了一位男同学。
“最近超级智能很火，电视上很多专家分析，很可能开启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不太懂这种论述，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问题就正经多了。
讲台上，陈然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边踱步，一边说道：“黑科最近有两个动作，一个是大家知道的私人秘书。另外一个是AI工业联盟，布局制造业，网上的报道很少……”
“我想说，黑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之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现在官方不提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马上要进入共产主义初级阶段。”
哄！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礼堂沸腾了！
很多人难以置信，What？
社会主义中、高级阶段不要了，我们跑步进入共产主义？！
“我滴个天，果然是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以后按需分配，是不是不用上班了？”
“不用上班，那我们干什么？”
“管他干什么，总比被剥削强吧？”
“话不能这么说，996可是福报呢。”
“可是……这很难的吧，黑科要怎么才能办得到？”
“对哦，怎么才能办得到？”
激动过后，比较理性的人，都冷静了下来，等待陈然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