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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雪原挽歌 其一

有时国王的所作所为会令其下属费解,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站在同一高度之上罢了。

且不论物产丰富与否,土地肥沃与否,身为两国边境的大雪原一直以来都令各个领主退避三舍,毕竟鲜有人愿意在脑袋上悬着把剑,苦心经营几代人的土地也许数日之内便会在战火中化为灰烬。但凡事皆有例外,说好听点,领主里也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冒险家”甘愿以身试险,或者换而言之:当一个赌徒坐拥与领主相当的财富之时,他势必将其投入到更大的赌博之中去。

乌松帝国最为末流的伯爵之一,奥托伯爵,却积攒着令不少侯爵都嫉妒的财富。由于各种巧合,他的领地囊括了所有大雪原的争议地区,以及黑色森林的一小部分——当然,这原本并算不上什么好事,毕竟谁也说不准霜雪帝国会一时兴起与他们开战,这样在大雪原所修筑的农场、庄园很快便会化作焦土,而奥托真正能够被称为“领地”的部分实在小得可怜,充其量能修座靶场;所以特别地,国王还为安抚他准备了份年金。可偏偏他却得到了幸运女神的青睐,往后二十余年,两国的边境都相安无事,那些游荡于法律之外的“自由民”也偃旗息鼓,甚至有上百人的聚落成建制地归顺为奥托伯爵的领民。虽说这并没有与任何大贵族的利益相冲突,反而边境的稳定还给他们的商队带来莫大的便利,却始终有人不能容忍那血统不甚纯正的末流伯爵,国王也眼红于当地带来的收益希望收回领地,于是奥托的下半生几乎是在诋毁、毒药与暗杀中度过。

伯爵最终死于痢疾,奈何子嗣众多,五轮刺杀下来还剩下一个儿子三个女儿。按照继承法,次子罗森得到了父亲的头衔与土地。

“只是......说来也好笑,”新上任的领主半躺在长椅上,扶着前额,依然还是副尚未经历风雨的面庞,“父亲死后,为何年金还在发放呢?”领主大厅里悬挂着数个动物的头颅作为装饰,精致的壁炉边缘为精巧的白石所点缀;宽敞的石桌上常规地摆着几份浆果粥,一旁还有填满动物内脏的烤松鸡散发出香气。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国王的心眼比松子还小,”奥托的养子之一,自由民罗曼,同时也是罗森的儿时玩伴,翘着腿提醒道。他脸上有好几处与“同乡”斗殴留下的伤疤,狭窄的双眼令整个人略显阴郁,“或者我们应该提醒提醒那‘健忘’的老东西。”

罗森只顾摇头,说道:“没用,我已经写过三封信了。”

“那年金呢?你用在哪了?”

“指不定什么时候国王还得找我讨回去,所有钱都放在那呢。”领主坦言相告。

“啊,依我所见还是用了好,”罗曼抓了把烤鸡放在嘴里大嚼,“反正我们准没好果子吃。”

“何以见得呢?过错分明不在我身上。”

“哈,你也就是嘴硬,老兄,”罗曼上前想拍拍罗森的肩膀,但举起一半的手就像陷入了黄油般凝固在空中,“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又犯下了怎样的过错呢?无非是某些人觊觎奥托——你的财富,仅此而已。毕竟,起风了。”

......

“报应”来得很快,就在这个严冬,国王便以“贪污年金”为由撤销了罗森的领主头衔,旗下所有土地按照律法应当归于国王;而几乎在同时,国王便将该处部分土地分封给了三个伯爵。

如果说这仅仅是巧合,那未免太过荒谬;再者,被撤销头衔的领主起兵反抗也并非罕见之事,年轻的领主自然也选择了这条路。他不是某头没脑的暴徒,此举只为向国王施压,所以罗森袭击的全是隶属于国王的庄园与堡垒。领主们虽有义务响应国王号召出兵抵御,但由于并无确切利益关系——因为哪怕剿灭了这个失去头衔的领主,事实上也无土地可分,最多从吝啬的国王那拿到笔难以支付开销的抚恤金。除开别有用心之人,他们的积极性普遍不高,哪怕是方才得到好处的几个伯爵,也仅仅征召了些民兵作象征性的对抗;与此同时,国内逐渐发出了“不应剥夺罗森伯爵头衔”的声音;当然,他们也并非真正为声张正义,任一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这些家伙只是不希望将资源浪费在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之上,可罗森本人却被这些意料之外的收获冲昏了头脑。

随着战事的进行,如今已数不清有多少贵族派来过使者对罗森的遭遇表示惋惜,更有甚者口头上表示支持他讨回应有的权力。年轻的领主对这类墙头草却来之不拒,他当时还分不清哪些是真正的盟友,哪些又是只为扫清欢迎会上美食的蝗虫。

在又送走一批使者之后,略带醉意的罗森回到营帐准备休息,却发现一脸阴郁的罗曼早已在此等候。

“怎么?难道你在为没有参加到这次宴会而苦恼?”年轻的领主笑了笑,然后瘫坐在木椅之上,“今后机会可有得是,特别是那混蛋国王恢复我的头衔之后。”

罗曼来到罗森跟前,说道:“我正在为监视那么多小人而苦恼。路还很长,大人,小心那些蝗虫,他们不仅仅在浪费你的食粮。”

“召开几次宴会还不至于令我入不敷出。每劫掠国王的一座庄园都是笔莫大的收入,”罗森自顾自地笑起来,“如果没有他们,仓库里的老鼠至少会肥两圈......也许到时候我们应该考虑考虑怎样食用仓鼠。”

“别忘了我们为何战斗。”

“自然。但事实上国王就快屈服了,国内站在我们这边的人很多,也许下个月,兴许下周,他们就会召开议会恢复我的头衔与领地。”

见领主依旧毫无警觉,罗曼恨不得上前给他两拳:“那些蝗虫告诉你的?大人,你确定他们真的可信?你确定他们不是过来一边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将你的行踪出卖给国王吗?”

“别那么刻薄,他们至少是为我发声的盟友。”

“发声?也就仅仅是发声而已,”罗曼踹了脚桌腿,“他们可给过你半个卢兹?但凡战局有所逆转,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改变立场。更何况有的人现在就没安好心,我前天还抓住一个企图盗窃部署计划的混球,你却照顾他的‘宾客权’让我放他走。”

年轻的领主依旧沉浸在大好形势的泡影之中,他挺直腰杆,稳了稳飘忽不定的眼神,回答道:“确实,我应当引起警戒,毕竟现在是在跟国王作对,你的忠告很受用。”

与之相处十余年的罗曼立马就听出了其中搪塞的成分。碍于身份,他只能摇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右手不断揉搓着剑柄末端那光滑如丝绸的配重球,嘴上则客套般地说道:“小心点总是没有坏处的,大人,毕竟,起风了。”

随后,罗曼快步离开了营帐,找某个下级军士出气去了,而后者显然会将愤怒发泄在更低级的士兵身上。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终于还是有“蝗虫”将他们的行军计划给泄露了出去,俨然将那天的经历化为一场噩梦。

乌松帝国的山路向来十分崎岖,即使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也很难健步如飞。高耸入云的松树令人分不清白昼黑夜,寒风呼啸而过,令枯树枝“吱呀”作响;植物腐败的气息在这个季节里不会那么致命,当然,这并不代表没有那呛人的腥臭;偶尔能看见几只松鸡从树梢上飞掠而过,抑或几双畏缩在阴影里的眼睛;队伍里不时有士兵的抱怨声传来,但很快便被队官的呵斥声所掩盖。

直到密密麻麻的箭雨倾倒在毫无防备的众人头上,他们都无法想象在这种荒山野岭还有伏兵。很多人还未来得及取下背上的盾牌便已经中箭而亡,幸存者虽欲重振旗鼓,有的人想要冲上前报仇雪恨,有的人则战意尽失只想逃之夭夭,崎岖的山路更是令他们乱作一团;第二波箭雨不期而至,好在这次并没能造成多少实质性的损伤。

“步兵,收拢!收拢!盾墙阵型;弩手,向东南方向的敌人射击!东南方!上弦!......”危急关头,罗曼接替了那位惊慌失措的指挥官,一边拔掉插进软甲的箭,一边喊破了喉咙,试图扭转败军之势。不过事实证明他的努力卓有成效:队伍逐渐从遭遇突袭的混乱中缓和过来,组织起了有力的回击。弓弩能带走他们的性命,同样能够带走敌人的;扎满箭头的松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帮“猴子”同类相残。地形所带来的不便对于袭击者同样适用,轻装步兵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速度,他们在第四波箭雨时才勉强与对手白刃相接,而此时所要面对的已然是堵成形的盾墙。倘若有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试图强行突破,那么一定会品尝到罗曼手中短枪的厉害:强壮的手臂令原本锋利无比的矛头更为致命,使之轻而易举地洞穿那轻薄的甲胄。且使用者的双手宛如春燕般灵巧,往往没等人反应过来,身上便已经留下了三四个冒血的窟窿;当然,有时候罗曼自己也没意识到是怎样杀死的对手,但那又有何妨呢?

兴许是他们的指挥官以为仅凭几波弓弩便能够使得罗森的部队屈服,根本没有考虑过该如何撤退,所以在面对反扑之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袭击者的弓手很快便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甚至连护体的皮甲都没有配备,而锐利的弩箭自然不会辜负这份美意。

然而战局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那般发展,因为这必然是场旨在一举将其消灭的埋伏。尽管罗森的部队已经稳住脚跟,他们却颇为绝望地发现自己已腹背受敌,且还要面对几乎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很难想象在那处狭窄而崎岖的山路之中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血战,尸体抑或半死不活的士兵无处安放,常常绊倒前进的战士,使后者陷入及其被动的境地;弩手们弹尽粮绝——虽然有人是因为紧张自己弄翻了箭袋,要么冒险四处拾取箭矢,要么捡起身边死去步兵的装备,也顾不上盾牌有多少瑕疵,长剑又有多少缺口。

哪怕是演武场上的冠军面对这番情景也将束手无策,起初成形的盾墙已被撕得粉碎,所有人都难以自保,更无暇顾及他人;后来双方的步兵都仿佛入了魔怔,他们各自为战,唯一目的便是砍倒身边所有活物,甚至包括有些不能动弹的东西。领主罗森也不例外,他甚至有几次把松树当作敌人,在上面砍了好几刀,却好奇对方为何没有倒下。平日里再怎么爱惜的武器也难以经受起这个强度的作战,不少矛头与剑身已经变形弯曲,可就算如此,人们依旧将其紧紧攥在手里,也依旧用它去进行没有多少效率挥砍、穿刺——纵使它们往往只能伤及皮毛。而懂得及时更换武器的人,例如罗曼,便能够在与这些楞头的作战中取得相当的优势;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身边数不清的尸体,当然,其中既有敌人,也有战友。

混乱的喧嚣最终归于幸存者的唏嘘。再严整的军队也无法幸免于难,尽管这是袭击者的胜利,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罗森的部队倒没有什么好觉得羞耻的:毕竟他们的领主成功逃脱,并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使得对手折损大半。然而很多事情并不取决于名誉,或许多年后这场交锋会被作为一场典型战例,或许多年后会有人赞颂这支部队的勇毅,但当下,就连为他们掩埋尸体,为他们的家属发放抚恤金的人都没有——往往士兵们所期望的就是这些。罗森虽死里逃生,却已丧失大部分精锐,只能龟缩在大雪原自由民的庇护之下勉强度日,再无力向国王挑衅;贵族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许多之前提议“归还头衔”的贵族立马改口支持国王,许多曾经的朋友现将罗森称为“乱党”;蝗虫终还是展现出他们真正的面目,不过这些也都在意料之中,罗森除了感慨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显然,夺回爵位的梦想已经化作泡影,他本想这么说,可恰恰在兵败后一月之内,霜雪帝国的国王悍然向乌松宣战,并私下向他伸来了橄榄枝。

简陋的柴火堆噼里啪啦地聒噪不停,围坐在四周的自由民们裹着陈旧的大衣庇体,头戴样式各异的毡帽,俨然是群寒风中的幽灵。败军之将正把众人召集起来,准备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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