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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陪着记忆看风景(3)

我爷爷作为村庄里最后一名教师,在十里八乡还是有一些威望的。大到结婚嫁娶,小到夫妻的床头琐事,但凡用到字的地方爷爷绝不会吝惜笔墨为前来请求帮忙的人一展其苍劲的书法,那些字跟随着村庄的女儿外嫁到遥远的异乡,或者看着异乡的女儿在村子里和新郎款款步入洞房。每当这时爷爷的嘴角总会显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没有见过爷爷手持教鞭站在三尺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样子,我出生那年爷爷就已告别了讲台在家务农了,只是从爸爸和叔叔偶尔的回忆中还能拼凑出他当年形象的细枝末节。我爷爷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你能看到他的时间里,他的脸都是紧绷绷的,像是缠绕在一起的一捆麻绳,而且眉头终日紧锁,似乎每天都有要紧的大事等着他去操劳。

只是我妈时常用一种喟叹的语气说,他的一生都在痛苦中挣扎。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把往昔的时光敲得粉碎,无论你想捡起哪一块收藏,里面都会有一段让人黯然神伤的过往。

那一整天奶奶都在忙着拜祭祖坟的事情,先是鲜红的蜡烛和青黑色的瓷烛台被小心翼翼地放到车筐里,还有那个一直被奶奶奉若神明的小小神龛也被放了进去,我记得小时候出于好奇总是问大人要神龛里的小人拿来把玩,所有的人听到这句话都要往我脚下"呸"的一声吐一口痰,然后"吧嗒吧嗒"摔打我的小手,只有我妈曾把它拿下来放在我的手里欣赏它明亮的袍子和红得有些假的嘴唇,为此奶奶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当时我不知道它就是观世音菩萨,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每天风雨无阻地要在上面上一炷香,然后坐在蒲团上念叨着一些我从来都没有听懂过的词句。

很多年以后我才渐渐明白,祖母信奉神明其实不是迷信,正因为他们摆脱不了尘世的烦琐嘈杂,才需要寻求一个寄托,然后再乐呵呵地继续生活。

那天晚上爷爷一夜未眠,盛夏夜晚的房间,窗子一直开着,月光璀璨,越过窗棂在窗前的书桌旁涂抹了一片明亮,我起身去厕所时看到爷爷坐在那片明亮的光晕里发出一阵阵冗长的哀叹,在那样的叹息当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去倾听一个早已年过七旬的老人倾述窝藏在心里的比月光还要漫长的故事。

我眼窝酸酸地细听着爷爷的叹息,想起了很多往事。我家房后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月河,沿着高高窄窄的河岸向北走七八里地,就到了一片数千亩的杨树林。每当村里哪家新添一个家丁,爷爷都会去月河源头的杨树林给这个刚刚降世的婴孩选一株可以寄托魂灵的杨树,起初爷爷是不大接受别人邀请的,因为早些年选择杨树还是一种职业,多有一些流浪到此的僧人去给新生的孩子托魂。他们一路摇晃着转筒祈祷不止,随后又在杨树林里转来绕去,往往是折腾一个上午才会选择一棵杨树,他们选择的杨树高大粗壮,盘根错节的根系深入土层,一旦离开就很难存活下来。反复几次后村里人就觉得一定是自己罪孽太重触动了杨树的魂灵,便要在屋子里摆开烛台上一炷香,请求上苍原谅自己往生的罪过。

我最早跟爷爷去杨树林是刚过了七岁生日不久后的一天。我们动身很早,清晨凉凉爽爽,天的颜色是幽幽的蓝,还没来得及睡去的星星宝石一样闪闪烁烁,我光脚踢踏着路边柔软的小草,田野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甜味儿。河堤上是一条灰白的小路,路的两旁开满了各色的花朵,虽然被前一天晚归的庄稼人的脚压迫得瑟缩,但在朝露的沐浴下,依然生机勃勃。河上漂浮着一层雾,那雾气像是没有过滤的豆浆一样,很不均匀,一块是厚重的白,一块又是稀薄的灰,有时像烟囱里袅袅而起的炊烟,有时又像一朵被风撕扯的云朵。看不见的河水在雾气的遮盖下尽情地闹腾着,间或有河水搅动的声响,也许是一群鱼在一起交流彼此内心的秘密吧。爷爷不和我说话,他在前面走得悄无声息,只有板车轱辘里遗留的一根草茎敲打着旋转的车轮,叮当作响,像是一名蹩脚的乐手在敲击银盘。我有时用眼睛盯着前方,像一个得意的将军一样巡视着河流两旁郁郁葱葱耸立在田间的庄稼,那些面目粗犷胡子拉碴的男人光着上身在田里劳作,整个背脊在跳跃的晨曦中反射着古铜色的光泽,他们偶尔会停下来仰头看一下浩瀚的蓝天或者血红的日头,间或用系在腰间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然后继续弯下结实的腰,娴熟地拔掉和庄稼争夺土地的杂草,直到晚霞的触角延伸到他们脚下,男人们才会拍掉身上的泥土,然后一个猛子扎到月河宽广的腹部,把一身的臭汗幸福地甩到河里。一阵微风吹过,庄稼地里一片低语,看到我爷爷推着车子走过时,在田里劳作的人就停下来手扶农具叫一声"夏老师",爷爷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此时太阳已是高悬头顶,雾薄了些,仍然像丝带一样低低地缠绕着田野和田野里的庄稼。

雾越来越淡,河流终于露出了鲜红的脸蛋儿,哗哗的水声反射着银白的光,远看像是镶嵌在大地上的一面狭长的镜子。瓦蓝的天空绽放着几朵棉花云,边儿上点缀着绚丽的粉红色。太阳正在踩踏着遍地的露珠,披着鲜红的霞衣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款款升起来,河水像被倒进了几千缸的染料晕染开一样,目之所及一片暗红色。在那片红色被洗涤之后,阳光就像是忽然点亮的电灯一样,天地间忽然就亮堂起来了,草叶上还没来得及滑落的露珠像珍珠一样闪闪烁烁。河面上向我们透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柱,我们走到哪儿那道光柱就跟随着走到哪儿。

草甸子里积聚起来的大风把割草的姑娘们的帽子吹得飘来舞去,草丛中忽然飞起几只夜宿的鸟儿,在半空中叽叽喳喳地叫着。更多的鸟儿飞到空中盘旋鸣啭,原本平静的草甸子顷刻间就闹腾起来,显示出一片勃勃的生机。爷爷停下车说:"孩子,累不累?""到了吧,爷爷?""嗯,就是那片杨树林。"我顺着爷爷的手抬眼望去,视野里被大片大片翻滚的绿色晕染开,摇来晃去的叶子反射着斑斑点点的阳光,一阵风吹过,那些亮斑就在一片绿色的海潮中盈盈起舞,在我依然沉浸在那片绿色带给我的震惊里时,爷爷早已扛着铁锹在向下的慢坡上一路小跑着下去了。

爷爷说选择一棵寄托命根的杨树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爷爷在一棵棵幼小的杨树之间来回检阅,拍拍结实的树干,耳朵贴上去倾听树的声音,他常说树也是通人性的,在你选择它时它会告诉你属于树的心事,每一棵树都在等待着可以陪伴终生的人。这样的理论当时的我是无法理解的,我只是急着问爷爷我的那棵杨树告诉了他什么,爷爷一把把我抱起来举过头顶说,它告诉我你将来会成为一个有能耐的人,可以给咱家光宗耀祖。爷爷的下巴紧贴着我的额头,灰白坚硬的胡楂把我扎得嗷嗷乱叫,我挥舞着手里的树枝大叫着"我要当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爷爷爽朗的大笑惊动了树林里栖息的鸟群。

迷蒙中感觉爷爷在推我,睁开眼睛爬起来一看,太阳已摆到了西边,在树林里和爷爷吃过简易的午餐后,爷爷割了一捆青草铺在车子里让我躺上去,我睡了一大觉,透过树叶罅隙洒下来的阳光被褪去了燥热,树林里夹杂着鸟语花香的热风,吹得我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乡的深处。爷爷已把选好的杨树拖出来扛到了河堤上。

"孩子,快醒醒,帮爷爷把车子推上河堤,天不好,得赶快走,不然回去的路会被大水截断了。"爷爷站在河堤上焦急地朝我喊着。

晴朗的天空像是跟人开了一个玩笑,突然在天上劈开了一道闪电,迷迷糊糊中我还以为是梦中的景象,太阳的光线已经变成了橘红色,很短,好像没射到河堤上就被截断了。直到茶色的天空布满了乌黑的云,我才慌忙跳下来把车子拽上河堤。

"是要刮大风了吗,爷爷?""山雨欲来风满楼,走吧,孩子。"我听不懂爷爷说的话,帮他把小树抬上去,爷爷还顺带割了几大捆青草,小车被堆得像一座小土丘一样高,爷爷在车把的横杠上拴上一根细绳子,说:"走吧大将军,把你冲锋陷阵的力气拿出来,拉车。"大堤弯弯曲曲,像是一条大蛇盘在地上,我推着车子在蛇背上艰难地顶风走。这时从云缝里泄下来的是绿色的亮光,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肚脐,再往下是膝盖,最后看到我的黢黑的脚趾。我偶尔回过头,看到爷爷额头上因用力而曲张暴突的青筋,像是隐藏在潮湿土地表层的蚯蚓一样让我心里发怵。爷爷正泪汪汪地盯着我,我赶紧低下头,死命地去抓那根牵引在车辕上的绳子。

走了几里路,太阳就彻底被黑云给遮住了。天地间一片混沌,没有明显的界限,田野里的一切都隐匿了声音,偶尔有蹿过去的兔子或是田鼠,但也都是一闪而过没有任何声音,我恐惧地看着爷爷,爷爷的眼睛木然地盯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

河堤下的庄稼仿佛是一群醉汉摇头晃脑站立不稳,依旧是听不到任何声音。河里也有被大风给掀起的细小的浪花,同样没有声响。天空中又是一声炸响,这次我吓得钻到了车子底下捂紧耳朵,被劈开的黑暗被一束短暂的光给隔开,那片狭长的天地忽又被染成了紫色,还有扑鼻的烧荒草的气息,野薄荷的清凉味儿混合着青草的潮湿,一起飘荡开来。

我从车缝里看到爷爷的脸,他的眼睛还是木然地瞪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爷爷,那是什么?""大风,躲在下面别出来。"我看到前方地里的庄稼渐次被撞弯了腰,好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碾轧着田野慢慢向前挺进,似要毁灭一切。我们的车子在高高的河堤上,尽管爷爷在我后面扛住了车把,可是大风要横扫一切的架势不容反抗,爷爷连人带车被掀下了堤坝。"爷爷--"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喊出的声音被大风所吞没,肩头的绳子还是攀附在我身上紧紧地绷着,这使我意识到爷爷的存在。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我把身子尽量往下压,一只胳膊在地上"咝咝"地摩擦着,连接着胳膊的手死死地抓住路边的草茎,可是车子还是把我拖下了堤坝,绳子像是一只受惊的蛇一样从我身上快速地滑走,我的肩上被勒出了一道暗红的绳印。

爷爷双手攥着车把,好像车上满载的是金银珠宝,他的脊背弯曲得像是一张弓,他的双脚像木桩一样揳在了地面上,裸露的小腿呈现出褐色的褶皱皮肤,上面布满曲张暴突的静脉,脚趾的骨节如树根一样盘根凸起。

大风过去后,天地间就像是刚被盘古锋利的斧头劈开一样清晰明朗,夕阳在云层之后露出了笑脸,像是对刚才短暂的失职抱有歉意,爷爷蹲在车下,眼睛盯着被刚才大风折断的杨树,像是一尊青铜像一样一动不动。

慢慢长大后我才知道,杨树在没有入土之前就被折断,冥冥之中就牵扯着被托魂的孩子的命运。爷爷用青草编成一根结实的绳子,把断裂的杨树重新绑在一起,尽管那棵被遗弃的杨树还是由爷爷种在了院子里,却终究没有像传说中一样降临福祉。而第二年那个孩子也死去了。孩子的母亲号啕不止,丧子之痛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覆盖了她所有的生活,当她的意识在悲伤的浸泡中偶尔浮出水面的时候,就会突然冲进我家抓着我爷爷的衣领说:"夏河川,你咒死了我的儿子,你会有报应的。"有那么一段时间,爷爷不再说话,眼睛空洞无光,整天像是丢了魂一样,他开始害怕黑暗,夜里入睡也要掌夜明灯。尽管我做医生的小姑一再强调那个孩子天生就有心脏病,即使那棵树苗能在瞬间长成参天大树,那个孩子还是会死去,爷爷却始终没有理会小姑的一番说辞,他沉浸在由自责、内疚和恐惧的旋涡所搅拌起的悲伤里,无法自拔。

报应真的在第二年降临了,春天刚过,我的耳朵就往外涌动着恶臭浓稠的脓,顺着脖子下滑流到腋下,全身散发着剧烈的腥臭,让人感觉我的耳朵是一条阴暗的臭水沟。同时听力也急剧下降,最后再也捕捉不到外界一丝一毫的声音。爷爷抚摸着我的头,惶恐地说:"是报应啊!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关于我耳聋的事情迅速在东月镇上传开,无论我的家人怎样刻意隐瞒,消息还是传播到了每一个角度。从那以后,我就明显地被从同龄的孩子当中区别开来,后来镇子上开始传闻我遭到了冤魂的诅咒,渐渐地小伙伴们开始疏离我,我陷入了孤独。

我始终没有大度到接受别人的耻笑和揶揄,哪怕是别人在我面前不经意地抬手投足,我都觉得那个动作饱含了嘲讽,有时我会不管不顾地抓起任何东西砸向对方,在学校里我的脾气坏到了极点,最后母亲迫不得已把我接回家。回家的那段日子我无所事事,便每日坐到杨树下看我的书本,累了就靠着杨树慢悠悠地睡着。

开始的几年母亲还带着我四处求医,年复一年的时间都是在各个城市的医院来回流转,而每当医生对我摇头的时候母亲就会蹙紧眉头,透出了深邃的绝望。后来母亲也渐渐接受了我被冤魂诅咒的说法,她把所有的愤恨全都倾泻到爷爷的身上,声嘶力竭。

再一年的开春,那棵折断的杨树竟然奇迹般地发出了嫩芽,我偶尔路过时似乎听到那些小生命在枝条里攒动的窸窣声响。而杨树刚刚长出来的细小的叶子,让我想到那个孩子的眼睛,杨树的断口处露出了丑陋的疤痕和斑驳的树皮。那么,这一定是与某种命运相联系了吧?于是我就认定这棵杨树代表了动荡的命运,在死亡的灰烬里,重新又生长起来。

爷爷为这棵树兴奋了好久,杨树直指苍穹的枝干代表着坚韧的内心。爷爷便常拉我到那树下,去倾听树的低语。我又把耳朵长久地紧贴着树干,急于探究大树复活的秘密,除了树叶摇晃的呜咽,我什么也没听到。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爷爷又说:"其实这才是属于你的那棵树,在千万的人群里,它选择了你。"母亲又为我联系了新的学校,我不知道这于我除了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之外还有什么更深的意义,而爷爷却经常写信告诉我杨树的情况,说有一家喜鹊在树上筑巢生子,看来我要交上好运气了。靠着那些微薄的只言片语,我在学校里坚持了一年又一年,我想不到,除了学校这个安静的去处之外,哪里还会收留一个耳朵失聪性格怪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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