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上，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一本书壳为“如何七天内成为武林高手”得书籍。
哪怕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从他眼前走过他都没有发觉。
上官云棠从他手中抽出了书壳，书壳下是一本名为男人装的精美杂志。
“你就不能好好休养休养？”上官云棠一再提醒自己陈默是个伤者，是病人，才克制住与身俱来的要暴打陈默的冲动。
陈默吃着她削好的苹果，“路瑟已经出院了？”
如果不是因为上官云棠告诉他路瑟已经康复出院，陈默也不会这么惬意。
“说起来也奇怪，”上官云棠解释道，“你们三个都昏迷了好几天，解救你们的时候，你伤的最严重，路瑟伤的也很严重，尤其是他的右手，医生当时已经断定他右手必须截肢才可以。
但就在前两天，路瑟的右手竟然恢复了，就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陈默这才放下心来，什么奇迹不奇迹他根本不想再追究了，他总觉得自己在经历过那件事以后看什么都很淡了。
只要人健康的活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人面蛇呢？”陈默问道，“我们被冲出来的时候，人面蛇应该也被冲了出来。”
上官云棠很诧异，“人面蛇？陈默我看你是还没完全好吧，哪里有人面蛇？”
没有人面蛇？陈默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他们三个合力将井盖推开，然后水流将他们推进了下水管道，按道理那么大的吸力，人面蛇肯定会被推进下水道。
难道人面蛇从别的地方逃走了？
等等，除了人面蛇，那水池里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漂浮在水池的铜门！
“那铜门呢？那扇没有边际的铜门呢？”
上官云棠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她又给陈默剥了一个橘子，“我看你是被撞傻了，哪里有什么铜门，对了我还忘记说你，你为什么要胡编乱造这些？”
上官云棠不满道，“你知道你说的这些对我们破案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我们的侦破方向完全不对，要不是因为你是伤者，我真的怀疑你在故意搞破坏。”
“我冤枉啊，”陈默解释道，“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那天晚上你不也亲眼看到了王建，他那个脑袋，”陈默学着王建当时的模样，“咔咔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还有那人面蛇，我们在走廊里也碰到了。”
上官云棠更懵了，“陈默，”她贴着陈默的额头了，“没发烧啊。那天晚上我们是一起去了动物园，但是你突然发疯一样自己跑了进去，我们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好吗！”
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幻觉？
陈默不敢相信，如果是幻觉那也太真实了。
人面蛇，王建，水池，还有漂浮在水面的铜门，他亲手摸过，还有路瑟和保安，他们也看到过。
“你不信我你也不信小路吗？”陈默信誓旦旦，“小路还有那个保安，他们都见到过，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他们早就做过笔录了。”上官云棠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写小说写疯了？分不清小说和现实了？”
“他们没有说过人面蛇，没有说过铜门？”
上官云棠忽而严肃起来，凑到陈默耳边。
陈默下意识向后退，上官云棠又将他拉了过来，他脸上一阵火热有点不好意思。
“我说你，”上官云棠用他只能听到的声音，“知不知道适合而止？”
“什么意思？”陈默反问道，“哦，”他笑道，“我懂了，这些超自然事件GJ不想老百姓知道？就像美利坚的外星人坠落事件，51区一样，都是Gj机密对吧？我懂了。”
陈默在自己嘴上假装拉上了拉链。
上官云棠啪的将他推倒，“喂！我说你是真傻还是真傻？”
“喂！”陈默被压住动弹不得，“你再这样我喊人了，这里是医院，你……”他羞红了脸，“你温柔点。”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上官云棠拽着他的衣领，“你说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存在，小路和保安都说从来没见过。你们是被王建追杀跌进了一个水坑，然后通过下水管道逃出来了。”
“现在，”上官云棠仿佛失去了耐心，“你懂了吗？”
陈默疑惑着点了点头。
如果说那个保安不说实话他可以理解，但路瑟呢？路瑟为什么要隐瞒？
人面蛇肯定存在，铜门就更不用说了，陈默亲手摸过甚至还把手伸进过门的缝隙。
虽然他在伸进门缝隙后陷入了奇特的精神失落，完全忘记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但铜门的存在不容置疑。
陈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小路隐瞒的原因，和他的手突然康复有关联。
“你们这些写网络小说的整天精神恍惚，”上官云棠嘀咕着，“整天写小说写小说，也没看到你写什么东西出来。现在好了，脑子都写坏了。”
陈默没有反驳，上官云棠说的从某个角度来说并不算错，写小说用脑过度精神状态差这个现象太普遍了，甚至有熬夜写作溘然长逝的事情也屡见不鲜。由此可见网络小说作者的确过的很艰难。
不过陈默不是真的靠写网络小说吃饭，他虽然是在终点网站工作，也的确是写小说的，但从来没收到过任何读者反馈，更不要说打赏之类，就连他有没有读者他都不知道。
如果网络小说作者混到他这个地步，恐怕早就饿死了。
上官云棠也好奇，“陈默，你说你笔名到底是什么？我搜了路瑟，路池怎么都找不到你写的小说。”
“你不是不看男频小说吗？”陈默岔开话题，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写的小说就是路瑟本人的人生吧，“男频小说都是乱七八糟的，女孩子不适合看。”
上官云棠不依不挠，“男频小说怎么乱七八糟？为什么女孩子不能看？”
“这个你让我怎么解释？”陈默摊开双手，“男生小说嘛，你，”上官云棠期待的看着他，有些微微撒娇的意思。
陈默咽了一口口水，“那个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上官云棠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她其实就想知道陈默写了什么小说，想去给陈默打赏，支持一下陈默。
这的确是她发自内心的，因为她平时看小说总会看到小说作者很惨很惨之类，所以担心陈默也很惨。
她的担心没有错，陈默如果再不努力9月底排名倒数，他就不是没饭吃那么简单。
不过陈默肯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见上官云棠穷追不舍，就稍微给上官云棠普及了一下男生小说的关键点。
他一边说一边想入非非。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上官云棠也是夏秋写的，而读者普遍又是男性，不知道夏秋会不会牺牲上官云棠的se相来换取关注。
如果夏秋真的这么做，自己肯定，他盯着听的入神的上官云棠红彤彤的脸蛋，自己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同意。
“原来是这样。”上官云棠听罢虽然有些害羞，但是可以理解，毕竟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只是她没想到男生小说什么开后G这种事很普遍。
她有些奇怪的说道，“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脚踩两条船，我就咔嚓让他做太监。”
陈默紧张的流下了汗，他咳了几声，“咳咳，只是小说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对了，你之前不是当时有一个DV吗，DV修复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