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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特雷庇姑娘(3)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姑娘?”他着急地将她的思考打断,“我说,我想去睡了,想一个人待着!你不要再胡言乱语,让自己病上加病了。难道你不曾感觉到,我的荣誉已经让我离开你,让你永远无法成为我的妻子了吗?我并非你怀里的娃娃,可以随你玩弄摆布啊。我已选定了自己的道路,而这条路不适合两个人走,因为太窄啦。请你告诉我,我应该在哪块羊皮上过夜,然后——我们两两相忘吧!”

“不,就算你将我撵走,将我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就算挡在我们中间的是死神,我也要用有力的胳膊将你拖过来。不管是死还是活,菲利浦,你都属于我!”

“闭嘴!”菲利浦大喝一声,额头一下子变得通红,他用双手将姑娘健壮的身体猛地推开,“闭嘴!咱们之间到此为止,永远地到此为止。你看你说的,似乎我是一个物件儿,任何一个人看见了,喜欢了,就可以据为己有吗?不过,我是一个人,要想占有我,那么一定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因为我吃了七年苦——难道你就在第八年有权让我鄙视自己吗?倘若你想讨我欢心,那么你的手段就太低劣了。七年前我爱你,是由于你还不是现在的样子。倘若你当初就一头扑到我怀里来,硬逼着我将心交给你,那么我也会和今天一样,硬对硬,根本不买你的账。现在咱们之间的账算清了,我这才知道,我当时是同情你,而不是爱你。我最后问一次:我的卧室在什么地方?”

他声色俱厉、斩钉截铁地讲完以上这段话,之后就沉默了。看得出来,他也对自己无奈地用这样的语调说话感到异常痛苦。尽管如此,他依旧沉默着,不过他暗暗惊讶,姑娘听了他的话并不像他所担心的那样激动。他原以为,她会马上悲痛欲绝,然后他就可以好言抚慰。没想到,姑娘漠然地从他身边走过,将一扇远离火炉的厚实的木板门打开,指了指门上的铁插销,又退到火炉边去了。

菲利浦走进门去,马上将插销插上。不过,他还是站在门后很长时间,偷听着姑娘在外屋的动静。结果什么声音也没有,整个院子里,除了狗的骚动声,厩舍中马的蹴地声,以及野外刮散了残雾的风的呼啸声,再无他声。现在,皓月当空,菲利浦从被当作窗户的墙洞中拔掉一大丛干草,于是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明亮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就是费妮婕的闺房。一张窄窄的整洁的床铺靠墙摆着,床边是一个没上销的柜子,一张小几,一只矮凳。圣者像和圣母像贴满了房间的四壁,耶稣受难十字架挂在房门的一侧,十字架下是一个圣水钵。

此时,菲利浦激动地坐在硬邦邦的床铺上。他数次想抬脚往外走,想去告诉费妮婕,自己伤她心的原因,就是想将她的相思病治好。不过每次他都是用脚跺跺地,对自己这种软绵绵的感情格外不满意。“再没别的办法了啊,”他自言自语道,“唯有这一种方法,才能避免造更多的孽,受到更多的诅咒。七年啊,可怜的姑娘!”——小几上放着一把嵌着相当多的小金饰的大角梳,他机械地将它拿起,于是,姑娘浓密的发辫,以及发辫覆盖下的骄傲的脖子、饱满的额头、黝黑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最后,他不得不将这件诱惑物丢进柜子里,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洁净的衣裙、头巾,以及不同种类的小首饰。他慢慢地将柜门关上,走到墙洞前,向外探望。

这间卧室位于住宅的背面,因此他的视线并不受特雷庇村的其他房屋的阻挡,他可以纵览整个沟壑纵横的高原。他看到,对面,在峡谷背后,一座光秃秃的巨岩在月光下耸立着,此刻,月亮正悬在屋顶上方。他还看到,侧边有几间仓房,一条小路就从仓房旁边通下深谷。一棵枝丫光秃的孤孤单单的小松树长在岩石地上,除此而外,地上只有野草,以及随处可见的荆棘。——“在这样一个地方,”他暗忖道,“必然是无法忘怀自己的所爱呐。——我真想改变主意哩!没错,没错,总之,她的确是适合我的女人。她爱我,远胜梳妆打扮、游乐玩耍,以及花花公子们的窃窃私语。倘若我带着如此漂亮的一个妻子回家去,我的老妈肯定大吃一惊啊!我甚至无须重新布置住宅,原本那些空荡荡的房间凄凉冷清。不过于我这个郁郁寡欢的人而言,时而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也很好——不过,愚蠢啊,菲利浦,愚蠢!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去波洛尼亚当寡妇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千万别旧罪未赎,再添新罪啊!不行,我得提前一个小时将向导唤醒,趁特雷庇还不曾有人醒来时就悄悄上路。”

就在他正想从窗前离开,到床上去舒展因为长途骑马疲乏了的四肢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女人从房屋的阴影中走出来,来到月亮地里。她不曾回头,不过菲利浦相信那就是费妮婕。但见她迈着稳稳的大步,离开住宅,顺着通向深谷的小路走去。一时间,他的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脑子里一闪:难道她是去自杀的?他下意识地冲到门边,用力去拔那插销。结果那生了锈的旧插销死卡住不放,就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他的额头沁出一股冷汗,他大喊大叫,用拳头捶门,用脚踢门,那门还是纹丝不动。最后,他绝望了,重新奔到墙洞跟前。他发狂一样地推墙,眼看墙上的一块石头已经松动了,可是突然之间,他发现小路上出现了姑娘的身影,姑娘正向房子走来,手里攥着一样东西,不过月光下无法看清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还是将她的脸看清了,那张脸上神色严肃,若有所思,不过并不激动。她根本连看也不看他的窗户,随即就消失在黑影里。

因为惊恐和劳累,他站在原地长喘着气。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响声传来,这声音明显是属于那只老狗的,不过并非狂吠,也不是呜咽。他的心情因为这一谜团更加抑郁、不安,他将头探出墙洞,不过除去万籁俱寂的高原之夜,看不到任何东西。突然,那条狗发出一声短促尖厉的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心动魄的哀号,然后他无论怎样竖耳朵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紧接着的一整夜,唯有外屋的房门被碰响过一次,以及费妮婕走在石头地上的脚步声。他长时间地站在插着的房门后面,最初是悄悄偷听,之后就发出询问和请求,恳求姑娘就算是只讲一句话也行——结果没有任何回音。最终,他不得不倒在床上,如同高烧的病人一样大睁着双眼胡思乱想,直至午夜后一小时,月亮开始沉落,他才因为极度疲倦不再胡思乱想,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他看着仍旧朦朦胧胧的四周,定了定神,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此时天色已经并非如日出前的晦暝时分了。侧面墙缝中透进来的一线微弱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马上就发现,那个他临睡着之前还敞着的墙洞又被乱草堵得严严实实了。他把草捅出去,于是他的双眼马上被一束强烈的日光照射得睁不开了。菲利浦勃然大怒,一方面责怪走私客不曾来叫他,另一方面也怪自己睡得太死,不过最怪的却是姑娘,他断定一定是她设下了这个狡猾的圈套。他立刻奔到门边,结果这回插销一拔就开了,他走进了隔壁房间。

但见费妮婕一个人相当悠闲地坐在火炉旁,似乎已经等他很长时间了。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昨晚的风暴。就算他用阴郁的目光盯视着她,她也不曾露出半点哀愁和克制的神情。

“是你想到的让我睡过头的方法,对吧?”他冲着她嚷道。

“没错,”她无动于衷地回答,“您困了嘛。反正您赶到皮斯托亚的时间还早,倘若您与那帮杀人犯碰头的时间是下午的话。”

“我没让你管我是不是困的事。你怎么还缠着我?这对于你没帮助,姑娘。我的向导在什么地方?”

“走啦。”

“走啦?你在骗我吧。他们在什么地方?傻瓜,是你将他们打发走的吧?他们还没拿到钱哩!”菲利浦一边说着,一边冲到门口,打算出去。

“我付给他们了。我还告诉他们,您需要睡眠,等您一醒来,我就亲自送您下山去。恰巧店里的酒没了,我也打算到离皮斯托亚一小时路程的地方去进货。”费妮婕静静地坐着,还是用漫不经心的调子说。

菲利浦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他最终迸出一句,“我不用你送,我一辈子也不用你送!你这条狡猾的毒蛇!太可笑了,你还认为用几个诡计就可以将我缠住。今天咱们就一刀两断,这可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断得更彻底!我瞧不起你,你竟然将我当成一个愚蠢的窝囊废,认为凭几个小花招就可以将我征服。我才不用你领路哩!你把你的伙计派一个给我,给你——这是还你代付给走私客的钱。”

他将钱包扔给她,然后推开房门,准备自己找人当向导。

“别费神啦,”姑娘说,“你找不到任何人,伙计们全进山里去了。除此之外,您在特雷庇找不到可以为您带路的人了。余下的都是可怜的衰弱的老头儿、老太太和小孩子,本身还需要人照顾呐。倘若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自己瞧去呗!”

“再说,”她看见他气恼交加,进退两难地站在门槛上,背朝着她,于是接着往下讲,“您为什么觉得我不能替您带路?是不是还有什么危险?昨天夜里我做了很多梦,我从梦里知道,您的确不适合做我的丈夫。没错,我是对您极有好感,所以倘若可以陪您聊几个小时,心里也是极其高兴的。是不是这样就算我暗算您?您已经获得自由了,可以永远离开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死活随便。我是这么安排的,我就是想再送你一程而已。我向您发誓,倘若如此做可以让您放心的话。我仅送您走一段路,绝对不会将您送到皮斯托亚。我仅将您送上大路。这是因为倘若您自己走去,没多久就会迷路,到时候就进退不得了。您上次进山来旅行遭遇的危险,想必还记着呢吧。”

“见鬼!”菲利浦嘟囔一声,随即咬住了嘴唇。此时他才发现,太阳已经升高了,于是几经斟酌,到底有所顾虑。不过,他想承认那最为可怕的事情。于是他向姑娘转过脸去,望着她那对大眼睛,感受着目光的安详,想从中证明她不曾撒谎。在他看来,与昨天相比,姑娘可谓判若两人。他在对此感到惊讶的同时,甚至还渗进了某种不满,因为他必须对自己说,她昨天的感情冲动和难过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盯着她反复看了半天,却发现不了任何可疑之处。

“既然你已经理智多了,”他干巴巴地说,“那么好吧,走!”

她站起来,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高兴,说:“我们先吃点东西,路上几个钟头都不可能吃到任何东西。”说着就为他端来一碗吃的和一壶酒,随后自己也站在火炉边吃起来,不过滴酒未沾。而他呢,想着早些将此事结束,因此在吃了几调羹之后就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在火炉里的木炭上将一支雪茄点燃。在此过程中,他没看姑娘一眼,只是此时因为二人距离太近,才偶然发现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一片奇怪的红晕,眼睛里也闪着胜利的光芒。她急步奔到桌边,提起酒壶来猛地在石头地上摔了个粉碎。“在您的嘴唇碰过它之后,任何人也不能喝它了!”她说。

菲利浦相当愕然,随即疑心顿起:是不是她给自己下毒了?不过他立刻安慰自己,这仅仅是她爱心未泯的表现,又在装神弄鬼了,于是二话没说,抢在姑娘前头走出房去。

“马被他们牵回波雷塔去了,”到了院中,她发现他在东张西望时,就对他讲,“再说,您骑着马儿下山也不安全。今天的路可比昨天的陡啊。”

说话间,她就走到了他的前面,很快,村里的石头房屋就被他们抛在后面。火辣辣的阳光照着这些房屋,这些房屋死气沉沉的,连烟囱里也不见冒出一点炊烟。到了此时,菲利浦才发现在一面明净的天幕下,这个荒无人烟的高原是那么雄伟庄严。道路沿着宽宽的山梁蜿蜒向北,在坚硬的岩石上仅留下一条隐约可辨的暗线。在左边的远方地平线上,在对面平行的山脉偶尔低下去之处,大海的一角闪闪发光。远近都无法看到树木,仅有一些坚硬的荆棘和杂草。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山梁,走向谷底;要登上对面的山峰,就一定要先穿越这道山谷。走着走着,他们就看见了针叶林和奔向谷底的泉水,听见了从深涧中传来的哗哗水声。费妮婕仍旧保持沉稳的步子,在前面开路,脚下选择着最牢实的石块,无须回头,也无须说话。菲利浦呢,只将一双眼紧盯着她,此外再没精力顾及其他,所以暗暗佩服她脚力的矫健。姑娘有一条宽大的白头巾挡着面孔,因此他压根看不到。不过在二人偶尔并肩前行的时候,他却必须强迫自己平视前方,才能不去看她。于他而言,她眼下的模样太迷人了。现在是大白天,他可以察觉出姑娘的脸庞还带着一股特殊的稚气,不过倘若让他讲这稚气的特征,那么他又无法说出来。只是好像觉得,这脸庞仍旧如七年前那样,尽管整个而言她已发育成熟了。

最终,他忍不住先说话了,她呢,也相当随意地给予他明白的回答。不同之处在于,她那山区女子惯有的响亮浑厚的嗓音今天听起来却干巴巴的,甚至讲到最无所谓的事情也相当凄切。眼下他们正走的这些山路,这几年经常留下政治逃亡者的足迹,而且其中的大多数人均曾于特雷庇歇脚。菲利浦将自己的一些熟人的特点一一描述出来,问费妮婕是否见过这个或者那个人。她极少想得起他们,尽管她记得,走私客的确曾带过相当多的陌生人来她店里过夜。不过,她只记得其中的一个,而且印象深刻。在提起此人时,姑娘的脸色马上绯红,停住脚步,沉着脸说:“他是一个坏蛋!我只好在半夜将伙计们叫醒,将这家伙撵出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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