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正午,接他们回去的船只已经如此之快的到来了。
“船夫,行船这么快的么!”流木对着年轻的船夫说到,要知道来的时候,于完成出发的的船只此时到达的只有他所乘的那一艘船,剩下的都要近下午之时才姗姗来迟,所以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还行还行,吃饭的手艺,自然熟悉一点。”那船夫看样子显得有些拘谨,笑着邀请几人上船。
“小伙子一个人来的么?也没什么同行之人么?”老道士看着孤单影只的船随口问道。
“小的船虽说不大,但是也足够各位乘坐的,所以就没必要让其他人前来了。”船夫看着很是和善,应答着老道士问题。
“原来如此。”老道士看了一眼船夫笑到。
流木听到此话看了老道士一眼,这艘船看着也不是很小,老道士怎么如此的问道。
或许是感觉到了流木的疑惑,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道:“老道不过是随口一问,少侠不必多想。”
听到此话本来将要安心的流木却突然看见老道士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个“恶”字,就这么映在他的脸上,他十分惊讶,倒不是因为脸上突然有字的原因而是这个“恶”字。
这脸上显字只是一种简单的江湖术法,算不上多稀少,一些不会武功道术的江湖艺人甚至都会,可是这个实打实的“恶”字完全让流木本就朦朦胧胧的不安的感觉清晰了起来,看来,这艘船并不是单纯的接他们回港口的。
船只静静地航行,流木等人都十分的警惕,他们并不明白这艘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已经航行了近一个时辰了,还是毫无动静,流木开始对自己的质疑自己的感觉了。
“道长,这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流木悄声对着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倒是丝毫不着急,淡淡的问道:“你们还在警惕么?”
“当然。”流木即便是说话也是在不断地关注着四周的状况,他自己本就有着不好的预感,又得到了老道士提醒,这段时间一直是保持着十分的警惕,不过他感到疑惑的是,看上去很警惕四周情况的人只有自己和白昕两个人,其他几人显得毫不在意,尤其是对众人发出预警的老道士,更是显得平静。
“那就还早,再等等,自会见分晓的。”老道士并没有多说,这种江湖之事他和另外几人不是第一次的遇到,若船夫心怀不轨自然会是在他们完全掉以轻心的时候动手,之前的时间段里,谁都不会轻易的露出破绽,若不是老道士看出了些许的疑点,他们根本看不出这船夫以及船员和平常的人有什么不同。
但是,尚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两位江湖小白倒不会这么想,虽然他们刻意的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事实上他们两人从头到尾都在高度的警惕,现在的神态早就疲惫不堪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流木和白昕显得有些疲惫,毕竟这么长时间的集中精力,即便是有真气的辅佐也是吃不消的。
可众所周知,意外总是来自于不经意之间,而想制造意外之人,也会常常在人疲惫或者不经意的时间选择动手。
船夫收起了他一直保持的微笑,摸出腰间的水刀俯身冲向流木,流木虽然因为疲惫一是放松了警惕,但是他身体的反应一点都不慢,左手猛然的将剑提出剑鞘,以剑身挡住了这一凌厉的刺杀。
这船夫见一击不成翻身跳下船只遁入水中,而原本还在帮忙的水手也都一一的不见了踪影。
“小心箭矢!”方同大喝,只见四周密林之中,蒙面的弓手在两岸一字排开,弯弓而射!
众人丝毫不惧,此种箭矢并非朝廷专一为破开武者罡气所准备的特殊箭矢,他们自身的护体罡气皆可轻松抵御。
不过毕竟抵御还是会耗费不少的真气的,众人通过左右的闪躲,轻松的避开了这对他们来讲软绵绵的攻势。
箭雨过后,无丝毫空隙,那些消失了的水手和船夫又从水下出现,手中持着黑色无光的剑刃,显得阴气森森。
“箭雨开路,血刃斩人。这些人是血刃的人,我们中间有人得罪这群疯子了么?”方北看样子认出了这群人。
看老道士和石刻的面色很显然他们也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与此同时老道士也开了口:“血刃除了是个邪性的组织之外,好像也是个杀手组织,也许是我们中间有他们的目标。”
老道士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流木,船夫作为第一个出手之人,自然是希望一击必杀了,而流木正是他出手袭击之人,而此时的流木也反应过来了,他很可能是对方的目标,毕竟他在不久之前就碰见过一次杀手的刺杀,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再一次的又碰见了杀手,这次事情过后他的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船上的杀手虽然身手不强但是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松解决掉的,再加上岸边的弓手之中很显然有真正神射手存在,在流木和杀手纠缠之时时不时的放出一发冷箭,使得流木不得不分心去应对。
运气好的是,船上的众人比起流木来说只强不弱,导致所有的杀手不能全部的围攻流木,不然的话流木早就饮恨当场的了。
不出一会,船上的杀手或伤或退,由于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切各个凶狠异常,导致众人都并非毫发无伤,以至于没有斩杀一人于此。
而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见到众人此时船上之人战力全无,便下了命令撤退,杀手之道,一击不中,迅速远退,等待时机,再次出手,他们只为财,并不会和一个超出评估力量的目标生死相搏。
杀手来的突然消失的迅速,不一会便没了踪影,流木收起剑,对着众人感谢道:“此次事故是我连累大家了,若不是与诸位并肩,怕是本人已经惨死于乱刀之下了,流某在此对此次的事情感到抱歉且多谢诸位相助。”
白昕本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她认识血刃之人,当听到流木的话时便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样子她丝毫不在意,对流木说道:“血刃之人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江湖中人行走在外本就该互帮互助,不必言谢!”
她本还想装作豪迈的样子拍一拍流木的肩膀,可是看到流木的对着她微笑的样子顿时脸红了一片,跑到了一边。
“白姑娘说的对,你我本就已经算是朋友了,互帮互助皆是本分。”方同也迎合到。
“如白姑娘所说,血刃之人并非良善之辈,我们帮你也只是为了自保,他们恐怕是会杀光在场的所有人。”方北冷冷的说道,他的这样子引来了方同的教育。
而老道士和光头大汉石刻只是对他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流木真诚的对着众人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谢,只需在需要你出现的时候站出身就好。
“那么现在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出现了,谁来开船呢?”方同看了看无人驾驶的船只正在随波漂流无奈的说道:“你们,不会都不知道怎么开船的吧!?”他问的语气胆战心惊的。
沉默,沉默是离别的喧嚣,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流木也傻眼了:“这,不,不会吧!?我们都不会开船?”
“道长!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技多不压身,这个小事情你还是会得吧!”方同希冀的看着他们之中最年长的老道长,希望有所回应。
“咳咳!”不过老道长很显然跟他想的并不一样:“贫道虽行走江湖这么久,但是说实话,多行走于山川之间,水路很少接触,对行船之事一窍不通。”
“云洞派同门呢?”方同刚一问出便看见了石刻那熟悉的憨厚的笑脸,好么,没希望了。
“完蛋!现在就是看运气了,希望我别把这玩意弄沉了!”方同看都没看白昕和流木两人,不用看,就对不会!
“喂喂!你怎么不问问我!”流木到感觉无所谓,他是真的不会驾驶这种船只,但是白昕却不干了,被无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嗯?!”方同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姑娘,莫非!
“难道白姑娘会驾驶这玩意!”方同急切的问道,莫非自己小看了这个芳华阁的女侠了?
“哼!”白昕轻哼一声撇过了头说道,理直气壮的说道:“不会!”
方同感觉自己真的是一口老血吐出来了,不会你捣什么乱啊!没看着我这都忙死了么!方同感觉自己脑袋上的血管已经崩开了,他可以确定,如果自己是这个家伙的长辈的话,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她的!
流木看着因为被无视而不爽的整蛊了方同的白昕笑了起来,看来这个白姑娘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主。
不过好在虽然方同以前没驾驶过这类的船只,但是很显然他是有着些许的操纵船只的经验的,就这么,众人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