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恐怕就是我的先祖啊!''小黑龙颤抖道。
祁磷点点头,''我和他提起过你,他虽说不知道你,但也明白你就是他的后辈。''
''那你还等什么?快将这龙骨带回去啊!老祖若是重生,就是我南海数千年幸甚之事了。''小黑龙急切道。
祁磷尴尬道,''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怎么能带走这龙骨还能不惊动了大阵,还有这偌大一幅骨架,我该如何带走呢?''
''啊?你什么都没想好就冒冒失失的跑来了?老祖也没有指点你?''
祁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先过来探探风,哪里想到你就在这里?再说了,我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龙骨,你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困在这大阵中吧?''
''说的也是,可你现在想到好办法了吗?''小黑龙问道。
''还没有,不过之前我得了一条储物袋,能吸纳大量的剑意,我想装下这幅龙骨也不是难事,可关键就在于我本体怎么来到这里?又怎么能不触动这大阵呢?还要怎么样才能把你救出去呢?''祁磷突然觉得脑袋有些大。
小黑龙被这些怎么也弄的有些头大,冥思苦想起来。
''我若是能迈入归一境,倒还能尝试一番,可现在只能是这道神识过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迈入归一呢?''
''我不知道。''
''你之前都是怎么样破境的?''
''几乎都是打架打出来的!你知道吗?我铸成了蕴海,破境挺快,打架也厉害了不少。''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找人打架去。''
祁磷张圆了嘴巴,''你让我现在就找人打架?''
小黑龙点点头,''嗯,你不是说打架破境很快吗?''
''咱两十多年没见面了,一见面你就让我找人去打架?''
''你若让老祖重生,再救我出这大阵,还愁没有见面的机会吗?''
祁磷无语,但小黑龙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打架该找谁呢?总不能随便找个谁打一架就能破境吧?这是个问题。
这南齐境内除了齐云山上的那些家伙,祁磷还真不知道该找谁了。但就算是找他们也还是要个理由的,十数年前已经不太讲理的拿走了那串老蜜蜡,现在再次去那里,况且没有李有志那个世间数一数二的人物陪伴,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定论,破境只怕只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而已。
祁磷这些年除了那次,能和这齐云山扯上关系的就只有竹真人飞升的时候险些酿成大祸的那名齐天宗的细座了。
看来这能从那人入手了。
祁磷拿定了主意,便也不再犹豫,安排小黑龙隐藏好,神识便回到了客栈。
君子听闻了祁磷的经历,对于上一趟齐云山也是跃跃欲试,毕竟作为神兽,对这人间的繁华还是有些本能的抵触,对山水林田倒是由衷的热爱。
这成京到齐云山不远,一人一狗歇息到天蒙蒙亮便离开了客栈,到了城外便御剑飞行,不足半个时辰就到了齐云山的地界。
飞在云端的祁磷俯瞰这座山的时候被主峰顶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撕裂吸引,他想起了李有志以鱼竿为剑斩开山峰的那一剑,那是真正的大手笔,那种大手笔已经有很久不曾出现在人间了。
不过这齐云山比当年破败了不少,那些被震塌的殿宇也不曾修缮,反倒是任其零落,如今已是一片断壁残垣了。
既然是来打架,祁磷也就不再顾忌什么,直接落在了峰顶的广场上。
这里曾经也有一座大阵,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被李有志当年毁掉了。
还是异常的安静,祁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良久,才有一名弟子打扮的男子从杂草丛生的小路走出来,来到了广场上。
''高姓大名?有何贵干?''这名弟子打扮的男子很年轻,似乎不怎么熟悉待人接物,问的很是生硬。
''祁磷,找一颗老蜜蜡,还要论一段道理。''祁磷笑了笑,缓缓道。
那弟子打扮的年轻男子倒也没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拘谨的问道,''老蜜蜡我没听说过,论道理的话,你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师兄们恐怕也不屑与你论理,这座峰已经废弃多年,你还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御剑而来,小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回去呢?''祁磷调侃道。
那弟子打扮的年轻男子闻听到御剑而来时,脸色陡然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磷。
祁磷抽出落空剑,一道蓝芒盛起,这柄剑便飞到了云霄里,兜转了一圈后回到了祁磷手中。
''这回相信了吧?''祁磷顿了顿道,''既然你的师兄们都不屑和我论理,那便请齐宗主来一趟吧!''
弟子打扮的年轻男子眼中有了敬畏,但也不好示弱,咬了咬牙,一声不吭的消失在来时的小路上了。
片刻,三名衣衫华丽的男子出现,祁磷依稀记得就是当年出手阻拦李有志的齐云山三杰,没想到过了这十数年,那名叫任杰的男子早就敛去了脸上的戾气,但似乎他当年受的伤也恢复了。
率先开口的依旧是他,''这位道友,既然知道老蜜蜡的事儿,想必和我齐天宗有旧,只是道友实在年轻,不知道旧从何来。而道友想论的又是哪一番道理呢?''
祁磷看着对方,眼神变的凌厉了起来,''仙居山竹真人飞升的当日,一名贵宗的细座死在了仙阳镇,不知贵宗可知此事?而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损毁了丹田,这道理不知道能不能论一论。''
''能。''任杰干脆的回答道,''这件事我也知道,当日那名你们口中的细座其实也只是云游到了仙阳镇,正好赶上了那件大事,便无缘无故的送了性命,这件事只怕仙居山倒要给我们齐云山解释解释才好的。''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么先说说老蜜蜡可好?''祁磷笑道。
任杰的脸色也随之冰寒,''老蜜蜡怎么讲?道友是何意?''
祁磷不做声,只是掏出了一条色泽暗淡的手串,双手合拢用力盘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手串在祁磷的手中流出了光泽溢出了色彩。
流光溢彩。
正是这串老蜜蜡当初的名号,也是这串老蜜蜡当初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