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千多年前,栾家一家独大,是当时第一大族,分头无二。
却在一月之内各路子弟被尽数屠戮,未能留下一个活口。
更是没人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干出这样阴损的事儿,连刚出生不过半月的娃娃,怀胎九月的妇女,岁月无多的老人都没有放过。
黑色没有标识的衣袍将那路土匪遮的严严实实,不露丝毫缝隙,更是看不出玄术出自何家,只知道招招狠辣,步步夺命。
没有家族去支援,也没有家族敢支援。
一封封血书绑在箭上直直的插进各家家主的发冠,不偏丝毫更抓不到任何人影。
那等高手,谁能不怕?
那一个月里,血洗皇城也不为过。
不知何时,黑衣人离去,他们念着栾家曾经的恩德帮着收敛尸骨,看见了栾家许些人的,便是连御马的老李都没能幸免于难。
却始终没有发现栾家大小姐的踪影。
说道着栾家大小姐栾明朝,那可是个神奇的人物。
刚至二九便悄无声息的晋级,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没有之一的玄王。
栾家不知因为什么,竟压住了消息,没流露出半分。有人猜测是不是栾家大小姐得了什么机遇,被人觊觎这才招来灭族之祸。
而失踪的栾家大小姐怕也被那群人抓走,生死不知。
白堇撇嘴。
“这么惨的身世,还能养出寄主这样洒脱的人也是奇了。”
五悦叹了口气。
“寄主那时候逃了,却被一人半途截住,打到重伤逃跑,最后被一散修所救。”
“截住寄主的人,就是你主人。”白堇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忘尘,眸色不明。
“是。那个救了寄主的散修,为了掩盖寄主的踪迹,被抓住之后打死不说一句话。
被主人,虐待致死。”五悦后面的话真的不想说出口。
白堇叹了口气。
“寄主也很是聪明。她知道若是她说要我报仇的愿望,你一定一定不会替我接下。
但她只说要去魔界体验一下生活,你自然不会反对甚至乐见其成。”
白堇顿了顿。
“她也在赌吧,赌我们的心。”
这时候,忘尘已经站在呆滞的白堇面前。
白堇抬头看向自己的双重任务目标,很是为难。
一个任务说要保护他,一说要毁灭他。真是很矛盾。
一个在于积分,一个再于道义,二者不可兼得。很愁人啊。
“师父你醒了?怎么站在这儿?”忘尘并不确定自家师傅听没听到什么,也不确定自家师傅是不是真的与自己有这般的血海深仇。
白堇瞥了眼忘尘。
“饿了,便来寻你。可是有什么机遇?
听师父一句劝,无论遇了什么机遇,都不要拿,不要碰。天道注定,那些不该是你的。
你若拿了,真正轮到他的主人到来,反而没了东西。你是让我给天道一直打工去吧啊?”白堇微微垫脚直接掐上忘尘的耳朵。
忘尘赶紧点头。
“嘶,疼,轻点。”忘尘半捂着被白堇抓在手里耳朵讨饶。
白堇没有松手依旧往前走。
“你个三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