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姐与徽贤台的人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然后徽贤台的大师姐一挥手就派人将我们赶出了城,扬言要咱们清砚台好看!然后余师姐不服,便将那个赶人的弟子打了一顿。”
此话一出,人群躁动,身后的弟子们纷纷出声: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徽贤力量远在咱们清砚之上啊!”
“是啊!大师姐,我们该怎么办啊!此战,对我们清砚台犹为重要啊!”
“师姐,咱们清砚台方才重建,唯一能让各家信服的便只有你了,我等恳求师姐为清砚台为重,走一趟给他们徽贤一点颜色瞧瞧!”
此话如惊雷出,惶恐过后,众人干脆跪了一地。
赵寒时也是疑惑:“徽贤台隶属帝师主系力量,是南唐国最守礼的一批顶尖人才,按理说用不着针对身为附属力量的清砚台呀。”语毕,他看向许羡姬。
却见许羡姬闻言身子僵了僵,竟是不再多说,淡漠的眸中此时却多了几分不同的色彩。他又看向身侧的余陌,平日里肆意妄为的女子此时竟也只是抿唇垂头,脸色很是不好看。看向许羡姬的眼中还有些挣扎。
对此,赵寒时更惑了。
许羡姬闭上眼向余陌摇了摇头。待她再睁眼时,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别的颜色,只是蓝瞳之上缭绕着层淡淡的水雾。
倒非哭泣,弟子们都晓得许羡姬一贯如此,不知何处哪里学到的仙术,用于遮蔽眼中心事,以防敌人洞悉。
许羡姬扫视四周,语气宽慰:“诚如诸位所言,清砚台方才重建。但我等若是为一时冲动得罪了徽贤,诸位可知结果?”声音清朗,此话一出,众弟子便没了声。
她接着道:“自百年前,我清砚台便被世人风评为叛国之族,故而到了今日才得重建。也不说如今我等的能力是否能打赢徽贤台,就是打了,岂不是坐实了世人对我们的评价?”
“故而,依我之见,不如暂且退一步,今日辱我族之语,来日在九洲清晏上切磋时一并讨回!”
众弟子纷纷看向他们尊敬的师姐,那人长身玉立,手执银剑,着一袭湖蓝软玉罗裙,零星飞雪图纹缀于袅袅腰间。墨发如瀑披在身后,由一段蓝绿发带束起末梢。眼中有层薄薄的雾气,仿佛遮蔽了千万年的心事。
雪落清河化冬寒,眸映云山雾满天,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