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饭店后在附近巷子里站了一会,那家饭店就关灯歇业了,我一看给大家每人发了一张符说:“放在兜里以防万一。”
几个人拿着符在昏黄的路灯下看了看郭瑞就说:“这上面画的啥玩意?”
“不用你看懂,以防万一防身用的。带着它一会儿要是出事了我好有时间救你们。”说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拿出打火机把它点燃。这万事万物皆分阴阳,鬼火是阴火点不着阳间之物,在人的身体中魂魄属阴所以人一旦被阴火烧到便会使魂魄受损,阴阳失衡。而打火机等我们用的火便是阳火,阳火在阳间用以做饭生活除去邪物,所以一切属阴的事物在阳间都可被阳火伤到,原理便是阴阳失衡,但其中还包含一些特例此处就不再说了。其实符箓不用阳火也是能燃着的只是那需要练气用身体中的阳气激活符箓,比用火点燃效果更好,而我拿的书中并没写怎么练气,所以我就只能用打火机点,我将飘落的符灰收入手中,攥起手掌口中默念:一火净万邪,一符现鬼神,今开我法眼,辨明善恶非!
念完我用另一只手粘了一些符灰,在双眼下方画了两道黑印:“用我手里的灰在眼睛下面画一道印,然后跟着我走别出声。”这是我在住院时新学的开眼符,之前我能到鬼是因为他们主动现身,如今就只能开阴眼了。
我看几个人都开完眼了就带着他们绕到了饭店后面,我们运气还不错,这家饭店后厨有窗户,我向窗户里望,果不其然后厨的一个角落里有火光透出,其他几人也和我一起向里面看,他们并没有看见我所说的鬼。
我们又绕回正面,窗户一片漆黑,趴着窗户往里看,借着路灯和月光,我丢~~~十几个鬼在大厅里飘荡,有几个鬼还在不断向墙角撞去想逃离阵法但无一例外都被弹了回来,还有鬼在不断地从楼上飘下来。
“还真是热闹啊。”我不禁嘀咕一句随后又叹了口气。
我转头看看其他几人他们满脸震惊,就在这时有一只鬼脸慢慢的从我们看的窗户下探出来,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惨白惨白的,和正在向里看的张晓炜对了个正着,吓的张晓炜向后倒去,我急忙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叫出声,他镇静下来把我的手推开,坐在地上指着那女鬼说不出话。
“没事她看不见咱们,行了把眼睛下面的灰擦掉我们回去。”我小声说。
当我们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保安看见是我,就什么没说打开小门把我们放了进去,我们飞快的走回寝室,这期间张晓炜不停的回头,我就问:“你看啥呢?”
“我怎么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张晓炜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
“没有,那是你的错觉,快走吧。”我拍拍他说。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三个都在自己床上打着游戏,早餐就放在寝室的小桌上。“哟,几位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还带了早餐,早上也没有课啊。”我在床上坐起来打着呵欠说。
“也就你见怪不怪,昨天晚上回来我们几个都不敢睡觉了,就怕有那东西。”郭瑞撇撇嘴说。
我笑着穿上衣服下床,吃着桌上的早餐。
我这几个室友也是接受能力很强,第二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还嚷嚷着想在看一次,时间很快就到了学期末,我还是很争气没有挂科,这期间旧楼又出了点小状况,一个学生不信邪,非要进去看看,他室友也不知道他晚上啥时候走的,第二天一天都找不到人打电话没人接,最后有人想起了这事,找保安去旧楼里找到了他,已经是昏迷不醒了,校长一听旧楼又出事了就火急火燎的来找我,让我过去看看,发现只是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不是什么大事,就去旧楼里招魂,说来那学生也是赶巧,他去的那个房间当时我们搜查的时候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就没进去,在地下的封印加固之后旧楼里的阴气又淡了一分,唯独那个房间的位置没受影响,恰巧那天晚上有一只鬼飘到那里就住了进去,结果被那学生冲撞了,一气之下就把那学生的一魂一魄撞了出去,我听完苦笑着将那鬼送走,将那学生的一魂一魄送回了身体。校长气的全校发起通知,再发现有人擅自进入旧楼记过一次。
这天我在寝室收拾完东西回头问寝室其余几人“你们不回家吗?”
“我家就在这附近,回去也没啥意思,还不如在学校虚度几天呢。”张晓炜回答。
“我也不回去,我想找找社会经验,反正回去了也是被唠叨个不停。”魏建华笑笑说。
“你自己回去吧,我可是隐藏的富二代,没事带着他们俩四处玩玩,说不定还能解决一下终身大事呢,你要回去真可惜,回来别忘了带点特产,乡下的可都是好东西。”郭瑞拍拍我笑着说。
我笑着打趣了几句拎着背包就下楼踏上回家的路途。
忘记说了我的学校在荣昌市而我家并不在荣昌,而是临近的一个市,老家就在那个市下属的边缘县城,三面环山,那里也只有爷爷一个人住,经过几年的发展那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爷爷就住在县城的一个村子里,我父母并没有住在那边,他们本想把爷爷接进市里可爷爷坚决不同意非要留在那里一个人住,父母没办法只能把爷爷留下了。
我坐上火车经过几个小时终于到了离县城最近的火车站,老家那里虽说是县城,可去那里的车也没有几趟,等了半小时和一大帮人挤着一辆小客车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村口,村子还是那个样,一切都没有变。
我走进村子,爷爷家在村子中央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村里人,他们依旧那么热情。我站在院子门口向里面看,爷爷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闭着眼睛喝着茶。爷爷就如同这个村子一样也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