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江天寒有些不信。
他走过云古大陆每个角落,询问的人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怎么会没有答案?
“你若是能给我个答案,我不仅教你如何修炼十灵通天,还可以交出我店内最适合你的一本武技。”老板发出了极大的收益,让江天寒犹豫了。
但那又如何?
即使江天寒说了,那也不可能是老板认为正确的啊。毕竟,他说的,绝不一定是老板所需要的。
“那么,开始吧。”老板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大口灌了一口里面的水,盘腿坐下。
江天寒犹豫半分,还是开口了。
“我认为,这个世间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同样,也没有绝对的邪恶。”
“少时的我,曾因一次灾变让我的人生变得蜿蜒崎岖。”
“双亲逝去,唯独幸存下来的一个族人带我逃于世外,带我隐居在衡岚的南部。”
“因为那些人毁了我的家,我恨他们。以为他们是邪恶的,他们不配让人们对他们称为正义。”
“但如今想来,也许我们也不一定是正义的一方吧?我不知道,但也许我们的家族曾经做过什么魔鬼的作为。”
“可能,在那些人的眼里,灭亡我们的人,才是正义的存在吧?”
江天寒自嘲地笑笑,眼中神情恍惚。江霖与他说过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老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江天寒,眼中似乎有一层江天寒看不透的东西,那是什么?
江天寒同样不知道。总之,老头并没有吭声。
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
“你所说的正义,在有些人眼里,也许是惩恶扬善,为道一方。也许是统治天下,唯我独尊。也许是消灭敌人,斩妖除魔。也许......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哦?一厢情愿?”老头笑了。“你是说,你眼中的正义,在别人眼中就是邪恶吗?”
“是的。”
江天寒说罢,便沉默了。
他已经说完了,到底是不是老板需要的答案,他便不知道了。
“这只是一个十多岁小屁娃子说出来的东西。”老板再次提起葫芦,喝了一口水。
江天寒笑了。看来没希望了。是啊,他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实?
接下来老板说的话,却让江天寒一惊。
“不过,在我觉得,你说得对。”
江天寒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为什么吗?不,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老板摇摇头,没有看他。
“孩子,我对你的身世有些好奇,能否告诉我,你是什么家族的人?”老板背对着他,发出了问题。
江天寒看了看他的背影,觉得这老头不是坏人。毕竟,能问他这样一个问题的人,绝不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
他的身世,不问便知,与他一样不简单。
“我的家族名字是......寒江剑宗!江家!”当他说出自己的身世时,江天寒明显感觉到老头身躯一震。
不是崇拜,不是向往,绝对不是!
老头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中,有惊讶,有苦涩,有愤怒。
一丝丝怒意渗透江天寒骨髓,让他有点害怕。他怎么了?
老板眼中,一个身影似乎与眼前的江天寒重叠,交错。
“不会错的。”
“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