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果仁那样子,咕妰颜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跟顾寒风走了过去。
“师叔,今日你叫我们来的用意我们心里都明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刚一坐下,咕妰颜就先开口说了起来。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已经完全超出了咕妰颜跟顾寒风的预期,起初他们两人也以为给凡玉箫一些时间便能处理好这些事情,谁知数月过去了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说实话他们心里也有些担忧,生怕百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见咕妰颜既然提起了,张果仁拍了拍那酒足的大肚子,随后十分认真的讲了起来:“现在的天府的情况两位师侄也已经看到了,现在玉箫那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对妍云那丫头完全已经魔怔了,连晨议都不参加,我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向很少说话的顾寒风也郑重的说道:“我们的天御是出了名的宠徒狂魔,我想大家都清楚,现在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得从妍云那丫头身上着手,只有弄明白那丫头这十六年的历练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从源头解决问题,目前情况来看,只要解决了妍云那丫头的问题,那我们天御的问题自然就解决了,不然凭我们天御那性格,想从他身上找突破,那只能一个字,难。”
顾寒风一说完,张果仁跟咕妰颜两人皆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张果仁继续说道:“寒风小子说的没错,但是玉箫那小子也不能放过,我们得双管齐下。”
“那好,既然如此,那天御那边交我,调查妍云的事就交给顾师弟,至于张师叔你嘛,还是好好的喝你的酒吧。”
只见咕妰颜说完,便笑着与顾寒风离开了,房间里剩下一脸懵逼的张果仁不知所措:“这,这什么意思,我邀请你们来商议此事,怎么到最后把我自己给晾下了,你俩给我回来。”
寂云阁内,凡玉箫因为陌妍云的事情已经是焦头烂额,坐在窗前默默无言的看着手里的那一串小铃铛,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在这段时间,凡玉箫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是始终不能让陌妍云透露那十六年历练期间发生的半个字,整日都是忧郁寡欢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就连问安都是简单的几个字,这让凡玉箫每日都是在担忧在度过。
只见凡玉箫慢慢的收起铃铛,随后轻轻一挥手,一直蓝色的纸鸽出现在他面前,接着他对着纸鸽默念了几句,只见那纸鸽瞬间泛着阵阵蓝光超远方飞去。
大概过了半柱香左右,只闻门外传来“弟子柯云,奉天御之令前来。”
“进来吧。”
接着只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之前与凡玉箫在天机殿之巅的人。
“在我的房间,把你的斗笠摘了吧,我看着有些不自在。”
凡玉箫说完,只见那柯云摘了他的斗笠,漏出了一张看着比较幼气的脸。
如果不从柯云身形看到话,单看脸的话只会感觉站在凡玉箫面前的宛如一个十来岁的孩童一般。
看着眼前的的柯云,凡玉箫十分感叹的说道:“自你师尊当年将你带回时想想已有数十载,那时你因体质的原因导致外貌一直停留在孩童模样,而你也因自卑不愿与其他弟子同修,这些年为难你了。”
“弟子不敢,当年师尊将我带回,若不是天御您对我多年来的栽培,也就没我柯云的今日。”
只见柯云说完,瞬间就跪了下去。
然而就在柯云双膝即将落地瞬间。
凡玉箫身形瞬移,连忙扶住了柯云,接着颇为愧疚的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这些年来该对你说谢的人应该是我,让你不停为我奔波诸事实乃抱歉。”
凡玉箫缓缓将柯云扶了起来郑重的说道:“此次召你前来就是想问下你关于陌儿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总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停的冲击着我脑海。”
凡玉箫说完,脸色更加忧心起来。
看着凡玉箫的样子,柯云十分自责道:“弟子愧对天御的栽培,这段时间弟子仍是没有查出陌师叔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查到了一些陌师叔在东庸的同来镇出现过一段时间,但是是否属实还待弟子进一步查实。”
只见柯云说完便又要自责的往下跪。
看着柯云的样子,凡玉箫也颇感无奈,随后说道:“你尽力便可,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暂时就先放下此事吧,多陪陪你师尊,最近你离开天府比较频繁,以免让他生疑。”
凡玉箫说完瞬间,随后便又接连说道:“对了,这段时间你师尊可好,他可有问起你什么?”
“师尊很好,请天御放心,你吩咐我的事我绝不会告诉师尊一个字。”
说完柯云便离开了寂云阁。
看着柯云离开后,凡玉箫摇了摇头:“柯云这孩子也实在是为难他了,看来这事我终究还得亲自去同来镇调查一番,
此事必须得尽早结束,不然再拖下去那家伙迟早得知道,到时麻烦就大了。”
夜晚,江府之内。
烛光下之下,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淡黄衣袍,面容慈祥且极为严肃的整理着书桌上的东西。
而此人正是江府之主,名唤江楚临。
就在江楚临忙于整理东西时,只见福伯手里拿着一本手册走了进来。
看见福伯进来,江楚临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过去,
随后十分尊重的说道:“福伯您来啦。”
“府主,这是今日白天招收新丁的考核名册。”
只见福伯说完,随后便将手中的名册递了过去。
只见江楚临接过名册看都没看直接丢到了书桌上,随后十分尊重的说道:“福伯,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了,有些事您安排下人做就可以了,怎么能劳烦你大晚上还来跑一趟呢,
想当初你与家父一同创立这江府,而这江府也早已有了一半是你的,如今家父不在了,这江府还得指望福伯您呢。”
江楚临这一席话让福伯受宠若惊。
只见福伯连忙摆手说道:“府主,你这话折煞老奴也,当年老奴也只是略进绵薄之力而已,并没有多大功劳,而且老奴这命都是老府主救下来的,现在岂敢贪功,你还是先看一下新丁名册吧,老奴明天还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呢。”
在江楚临眼里一直把福伯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甚至连他父亲都曾亲自嘱咐他一定要善待福伯,对福伯一定如同待自己一般,
但是江楚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是拗不过福伯,
其实自己也经常劝福伯不要再操心这些事了,好好的颐养天年,可是福伯就是不愿意。
看着福伯依旧如自己想的一般还是顽固,江楚临也只能无奈,随即便拿起册子挑选了一番,随后便又将册子递给了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