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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晨阳下的战斗

米兰大教堂,本来是神灵的住所,是和神交流的神圣窗口,但在常人看来,它就像一所灵堂,充斥着不公正,不平等,不理性。

阳光透过窗户,钻进教堂,不过是和无数的烛光混杂在一起,说更准确一点,是被烛光吞噬,在两盏高脚灯架上点着更光明的昏暗的烛光,它们映着一张长满黑色老人斑的慈祥的脸,这个慈祥的老人就像忠心的神的使徒,坐在两盏灯之间的大书桌前一刻不停地翻看着《神谱》,这个教堂的一楼是供卑微的信奉者所跪的地方,大厅的中心是一个高大的雕像,他威猛地站着,左腰部和右肋骨被开了一个洞,纯净的地下水源源不断地被抽出来从洞中流出,这是众神之王宙斯,脸上充满了正义的神圣。要拜见教皇,要从两侧的楼梯从像死人一样的神圣骑士身旁走过,他们不看你,但一旦看了你,那就是你死的时刻。

到达二楼,便能看到教皇背后的那两口大钟,据说,它们分别代表了掌控时空的柯罗诺斯和依伽诺斯,教皇的前面是一条悠长的光明之路,由红地毯,油灯和无数的身着白铠甲的圣骑士,他们左手拿长矛,右手持十字盾,就连裙子上也镶嵌着白银打造的护铠,他们是教皇忠心的护卫,也是被夺去灵魂的杀人狂魔。

教皇终于抬起慈祥的方砖脸,因为达克斯将军来了,一上来就跪在地上,虔诚地张开双手磕了几个头,说完那千篇一律的祝众神之王和教皇健康,感谢神的恩赐之类的,达克斯将军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口舌在上面,但他做的还是最标准的,于是教皇就夸赞他说:‘’卢魁斯将军,这么多年了,还是你的仪式动作做得最标准,真不愧为我落马帝国最勇敢的战士。‘’

达克斯将左手紧紧地贴在身上说:‘’谢谢教皇的夸奖。‘’

那张方砖脸又低下去看那本《神谱》,感叹万分地说:‘’神创造了这个美丽的世界,他们恩赐给我们成熟的庄稼,和蔼的春风,鸟儿的歌唱,花朵的清香,我勇敢的战士,站起来吧,抓到了吗?‘’

‘’我羞愧难当,没能履行神的旨意,但罪犯一定还在城内,请允许我全城通缉,高贵的教皇大人。‘’达克斯谦卑地说,他本来要通报一下吸血鬼出没的可能性,但他想起了普罗泰戈拉,就没有提起,他知道普罗泰戈拉对教皇的仇恨。

‘’不急,烂钱总会再回笼,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下个礼拜天就是主显节,好好准备吧。‘’教皇说着右手朝背后侍立在身后的奴隶,这代表他要喝茶了,达克斯起身又鞠了一个标准躬,转身要走。那个腰弯的得要比背低的奴隶手一哆嗦,茶杯掉了,摔成碎片,教皇头也不回,奴隶感觉没事了,长舒了一口气,教皇缓缓地抬起右手一团紫流从身体流向手心,教皇睁开凶恶的眼睛,右手一攥,那团紫流四散开来,在空气中流淌,像迅猛的长蛇,那个奴隶被几根‘’长蛇‘’缠住,被拽得升起来,‘’长蛇‘在不断施压,缠得越来越紧,流得越来越快,奴隶的皮肤开始迸裂,血刚流出来就涂满了全身,发出绝望的嚎叫,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变形,‘’啊!‘’这声音像大锤敲打着达克斯的心,但在教皇的耳中没有比这更动听的乐曲了。

达克斯咬了牙又转过身来恢复谦卑地说:‘’尊敬的教皇大人,近年来,人民暴动此起彼伏,尼禄陛下仍沉浸在野外的大好风光之中无法自拔,我们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对人民的管制啊。‘’

教皇摆弄着他那干燥的手,空中的奴隶一会儿像被万吨挤压,一会儿像被五马拉扯,惨叫声不绝于耳,骨架松散的声音让人心中好像有虫子在撕咬。教皇的慈祥消失了,死鱼般的双眼死死的看着卢魁斯,他突然莺笑了两声,极其猥琐,笑完了,他又摆出慈祥的脸故作神圣地说:‘’神对凡人的管束一旦松弱,他们心中的枷锁就会断裂,他们今天夺得了自由,明天就会要求更多:金钱,豪宅,女人,甚至是皇帝。人的欲望就像一头野兽,你喂的越多,它吃的就越多,要吃的就越多,没东西可吃时,他们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得把我们一口吃掉,然后吃掉陌生人,朋友,亲人,甚至是自己的妻子,孩子,全都一点不剩,连骨头都没有,今天我们束缚他们,是给予神的指引,防止凡人的自掘坟墓的悲剧发生,所以我们必须毫不留情,因为此时我们爱他们,是将他们推向绝路,明白了吗?达克斯将军。‘’那只本在晃悠的右手突然握紧,那个奴隶‘’砰‘’的一声,炸成血块,纷纷掉落,却一点没有掉到教皇身上,他又晃了一下左手,剩下的那个奴隶早已吓破胆,根本没有看到‘’赶紧打扫‘’的手势。

达克斯早已崩溃,心肺也似乎被掏出来,他的嘴唇一直在哆嗦,他在害怕,落马帝国最勇猛的将军也在害怕,达克斯赶紧告退,刚下到一楼,听见‘’砰‘’一声,连呻吟都没有,只听见器官掉到地上的声音。

达克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双手疯狂地撕着胸前的铠甲,没有人看他,他的耳朵里想起了那句话‘’你就不能醒醒吗?''我难道不想醒过来吗?我······

达克斯突然睁开装满泪水的眼睛,他的身体停止抽搐,看来有更大的情感代替了悲伤,他张大了嘴巴,好像脖子卡住了什么东西,他的脸变得惨白,然后变成青黑色,这团黑色像会游动的河流一样延伸到他的脖子,胸口,胳膊,肚子,然后是全身。

达克斯感觉血管中有千万条虫子在爬,身上有无数利刃在割,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撕心裂肺地呻吟。

‘’啊。‘’一声痛苦的大叫传到教皇耳中,教皇依旧慈祥地看书,他背后的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女人,她穿着铁青色连衣裙,露着肩膀,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皮肤也是铁青色,头发很粗,每一根都是一条蛇,在扭动,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妖艳的身姿迈着妖艳的步伐,走到教皇的身后,张开双手,温柔地抱着他,用妖柔的声音说:‘’你好啊,教皇大人,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啊?‘’灯光映出了她的影子,从腰向下都连为了一体,就像一条大蟒蛇的腿,但本体明明有十分正常的下半身。

教皇露出比慈祥的笑容更高一级的笑,那就是猥琐的笑。‘’想,当然想,我的美人~‘’教皇说着,转过身去,欣赏起这个魔女的美姿。

达克斯将军还在呻吟,女人大发善心地说:‘’哎,卢魁斯将军真可怜,有必要这样折磨他吗?‘’教皇温和地说:‘’迅猛的野兽不拴牢一点怎么行,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这么死的,英雄总要死的光荣,那就是为我挡箭的时候,现在我只是让他在生死线上游一圈。‘’

‘’可你已经让他游了五年了啊。‘’

‘’坚强的意志需要从小培养不是吗?‘’灯灭了,他在黑暗中笑了。

整个教堂只剩下达克斯痛苦的哀鸣。

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也就是福帕斯来到伊利亚家的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福帕斯住在这栋别墅一楼东南角的客房里,窗前的那颗重枝桦上的黄雀在如约唱歌。

福帕斯正在呼呼大睡,这时,一个娇小迷人的影子出现在他脸上,她将一块东西轻轻放在他嘴上,然后用力捶他的肚子,福帕斯立刻张开了嘴巴,东西掉了进去,他‘’嗖‘’地坐了起来,将嘴里的东西咬了一下:‘’哎,是布丁。‘’看了看自己床前的伊丽雅,正微笑着看自己,眼中充满了期待。

不对,嘴里好辣,福帕斯嘴在哆嗦,赶紧将一杯水倒入嘴中,过了好一会辣觉才消退一点,生气地说;‘’你放了毒药,对吗?‘’

‘’是辣椒了,辣椒油,辣椒酱,还有辣椒沫沫。‘’她仿佛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天真地说。

‘’我说你,哦,额...‘’福帕斯的肚子剧烈地疼痛,他捂着肚子质问伊丽雅‘’你到底还放了什么?‘

伊丽雅掰着指头数着说‘’巴豆粉,咖啡粉,石膏粉,还有点变质的奶酪。‘’

‘’这,这是想让我死吧。‘’福帕斯忍着怒气,放慢呼吸,放松神经,专注于一点,恢复,感受体内的那束光。福帕斯的肚子发出微弱的黄光,肚子立刻就不痛了。

‘’哦,大哥哥果然不是常人啊。‘’伊丽雅点着头说。

‘’你为什么要害我?‘’福帕斯已经有点杀气了,但脸色还是没变红。

‘’说好了要当我的老师,却睡大头觉,真当这是慈善机构啊。‘’伊丽雅叉着腰说。

福帕斯回想起昨天的事,就赶紧起来,洗洗脸,就带伊丽雅到花园里去了。对伊丽雅成功的试探无动于衷,也不对自己神奇的体质多加解释。

花园在这栋别墅的后面,伊丽雅的家在落马城的东北境内,离教皇住的米兰大教堂不远。

时间还早,福帕斯决定对伊丽雅普及一下知识:‘’听好了,伊丽雅,伊丽雅?我说你要是再摆弄一下那朵花,我连你带花······‘’福帕斯捡起一块石头,‘’啪‘’地捏碎了,见状,伊丽雅立刻过来乖乖坐好。

福帕斯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闭着眼睛说:‘’我看过这块大陆上所有的关于吸血鬼的书,再加上传闻,我发现,吸血鬼不被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和一个国家当作正常人类来看,全都是害怕,厌恶,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甚至在一个时期,大陆沉浸在吸血鬼要统治世界的传闻所带来的恐惧中,于是各国联合起来组织起十字远征军讨伐各处吸血鬼盛行的地方,取得伟大胜利,只有些残党残存,我不知道其他吸血鬼怎么样,但你应该是被一个血统很高贵的吸血鬼咬了,眼睛才变成高贵的血红色,另外,一本很让我信服的书上说吸血鬼害怕阳光,大蒜,和银。据我所知,吸血鬼分为两种,一种眼睛是暗黑色,是最低等的,相传这种吸血鬼是被别的吸血鬼吸食了血液才变成的,一种眼睛是血红色的,是最高贵的吸血鬼,是由吸血鬼和人类共同生育而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伊丽雅淡淡地说:‘’变态,色鬼,不要脸。‘’

福帕斯不为所动继续说:‘’但随着一代一代地传承,吸血鬼的性质逐渐变淡,虽然生下来的都是吸血鬼,但眼睛的颜色逐渐变正常,直到不再是红色,那就不是吸血鬼了,有一点很奇怪,几乎每本书都说吸血鬼都是女性,生下来的也都是女孩,这难道也是男尊女卑的一个原因吗?但你的情况很特殊,你是被咬了才变异的,你也不惧怕光线,眼睛的颜色是红色的,这点我和你妈妈谈过,你是在三年前突然变成了吸血鬼,没有任何变异的契机,并且在那以前你吃的都是正常食物,吸血鬼可不会吃这些,那你应该是被血统十分纯正的吸血鬼咬的,比如神话中的吸血鬼阿卡沙。‘’福帕斯故意停顿了一下。

一丝不安掠过伊丽雅的脸,虽然伊丽雅迅速把它压制下去,但还是让福帕斯捕捉到了,福帕斯继续说:‘’我没有恶意,我答应要将你治好,我就一定做到。‘’

看到福帕斯坚定的眼神,伊丽雅开心地‘’嗯‘’了一声,就像冬日的阳光不是吗?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吗?

早餐来了,福帕斯的是正常的鸡蛋,面包和牛奶,而伊丽雅的是一大杯浓稠的血液,透着邪恶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伊丽雅正要喝,福帕斯二话不说将杯子夺过来,然后倒进喷泉雕塑中,看着散发出杀气的伊丽雅,感到自己做的太快了,就做了个放轻松的手势,解释道:‘’额,哈哈,你听我解释,这血太肮脏了,看来是广场杀的犯人的血,你父亲和教皇交情不错啊,连这种东西都给你们,但犯人的血充满着罪恶,只会加深你的吸血鬼性质,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喝我的血。‘’

伊丽雅惊讶地看着他,看他伸出手臂过来让她咬,伊丽雅看着那双若无其事的眼睛,低下了头,将自己的獠牙放在了脉搏处,轻轻地插了进去,福帕斯感到胳膊有一点热,他看了一眼,那是一颗眼泪,福帕斯微微一笑。

彩色的野花随风摆动,一朵黄色的桂花落到伊丽雅的波浪长卷发上,显得格外美丽。

与被强迫的感觉不同,福帕斯心中真的有了触动。哎,明明受伤的是我,我为什么还这么开心呢?

三天后的早晨,太阳还没升起,天空已有点微微地亮,福帕斯早早地起来,脸色沉重,一起床就出了门,连克劳利夫人打招呼也都是应付了事。出了门,走向城里东边的田野,路上几乎没有人,路边的小草还挂着露珠,福帕斯只是低头快步走。

终于到了,空荡荡的田野上没有一个人,‘’出来吧,盯了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普罗泰戈拉大祭司。‘’

一个矫健的身影轻轻地从旁边的苹果树上跳到福帕斯的身后,用自嘲的口吻说:‘’真是的,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呢,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开打吧。‘’‘’说说理由。‘’福帕斯没有回头。

普罗泰戈拉轻蔑地说‘’你残忍地杀了四名帝国士兵,按万民法,理应实施死刑,接受制裁吧!‘’福帕斯抬了一下头,看来他对死这个字很感兴趣,也轻蔑地说:‘’哦,你说的什么万民法允许你们无缘无故派士兵暗杀无辜的人吗?如果这是你们所说的法律,这是你们的正义。‘’福帕斯缓缓地转过来,歪着头,脸上冷淡的让人害怕,说:‘’那就让我把你们全杀了吧!‘’

一道影子直直地冲向普罗泰戈拉,普罗泰戈拉的视线还停留在福帕斯最初站着的地方,福帕斯明明还停留在那里,但福帕斯确实已经闪到普罗泰戈拉的身前,福帕斯侧着身子半蹲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普罗泰戈拉,刘海因为气流翻了上去,露出左眼的凶光,在那一瞬间,福帕斯左手插进腰间掏出一把光剑,闪着耀眼的光芒,虽是正常长剑的造型,但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把剑完全是由光组成的,福帕斯睁大了眼睛阴冷地说:‘’死吧!‘’

福帕斯快步一冲,挥动左手的剑,向上砍向普罗泰戈拉的脖子,福帕斯立刻屈了双腿,将头仰起,那把剑差点砍到他的下巴,略过他的鼻子尖,然后从他的眼球上飞过,普罗泰戈拉感到脸上有一阵阴风搓过,火辣辣地疼,但还好躲过这致命的一剑,当他刚想站好身子,福帕斯左脚飞来,将普罗泰戈拉踢飞,普罗泰戈拉像早就已经料好了一切,在躲过剑的同时,就将两个小臂并在一起挡在头前,就算这样,普罗泰戈尔还是感觉手臂像断了一样,他的脸颊因疼痛而收缩,咬紧牙齿,他知道如果这脚防不住的话,他的头颅也要被打碎了。

‘’普罗泰戈尔·贝德福德,这是你的全名吧。‘’福帕斯冷冷地说:‘’贝德福德家族,世代信奉猫神,早从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这个家族就获得猫的能力和习惯,都说猫有出乎寻常的直觉,能预知危险,并做出最有利的动作,就像灵魂的感觉,十分敏锐,所以才叫【魂觉】,你刚才也是凭着这种感觉才勉强躲过两次被杀的机会。‘’

普罗泰戈尔看见他手上的光剑并没有惊讶,强作骄傲地说:‘’害怕了吧,没有办法啊,我就是这么强大!哎,既然知道厉害,还不举起双手投降?‘’说着,普罗泰戈尔也拔出了剑,这把剑比一般短剑长的多,比福帕斯的剑还要长,也更窄,剑柄也是银闪闪的,这种剑的构造能用出更快的剑技。

福帕斯站定,双手握紧剑,嘴角向上扬起,左腿向前半屈,右腿绷紧,普罗泰戈尔知道他要拼杀了,并会用出全力,也双手握紧剑,直直地站着,咽了一下,但根本没有口水,空气十分凝重,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车盖一样的太阳从他们中间升起,地上的小草尖上还挂着一颗露水,小草在微微摇坠着,突然,露水掉落了,福帕斯猛地大跳一步,左脚的土地迸裂,土块被振起,就像是瞬间出现普罗泰戈尔的眼前,福帕斯举起光剑,朝着普罗泰戈尔的脑门砍去,普罗泰戈尔迅速举起剑横顶着那把光剑,巨大的一声响,打破了晨间的平静,林子的鸟纷纷升起,剑的碰撞处碰出巨大的火花,照亮了两个人的脸,那颗露水还未掉到地上就被强大的声波震成小颗粒。

普罗泰戈尔咬紧牙,不断大口吸气,拼命顶住这一剑,福帕斯也用尽全力向下压,普罗泰戈尔的身子慢慢变低,举剑的手也慢慢下降,剑被压在普罗泰戈尔的肩膀处,普罗泰戈尔就势一闪,福帕斯砍了个空,普罗泰戈尔觉得有机可乘,快速横砍向福帕斯,福帕斯冷眼一瞥,以光的速度向上砍错过了这一剑,他的影子还在蹲着,但他确实已经站了起来,然后他继续刚才的模式,不断砍向普罗泰戈尔,震人心扉的铁器碰撞声不断在田野上回响,普罗泰戈尔根本就看不清福帕斯的招数,要不是凭着极其敏锐的【魂觉】和快速的剑法,早就败了,但也是勉强地做防御,根本无力反击。

又一招快速的剑从下砍向普罗泰戈尔的头,普罗泰戈尔心想:这个瘪三看来是一心想要我人头啊,真是好恐怖的剑技,比剑的话估计只有达克斯这个家伙才能应对,但,我的机会来了。

普罗泰戈尔拔剑向下挥,双剑碰撞时普罗泰戈尔并不向下压,而是就势跳起,有4米多高,普罗泰戈尔迅速拿出独门暗器【暗鼬】,一种类似于手里剑但很扁,最厚的地方也只有刀片的厚度,并且它有36颗棱角,每个棱角尖都带着很短很细的突起,就如削平的针尖一样。

普罗泰戈尔左手扔两个,然后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之后右手扔一个,三个【暗鼬】呼啸着向福帕斯飞去,福帕斯早已看透了【暗鼬】的飞行轨迹,左手挥剑‘’啪,啪‘’地将开头的两个【暗鼬】砍到左右两棵树上,然后单腿一跪,头向后一仰,【暗鼬】从福帕斯的脑门飞过,并割断了刘海的两根发尖,也飞到他后面的树上,半个【暗鼬】都插了进去。

福帕斯快速起身,箭一般飞过去,普罗泰戈尔还未落地,福帕斯右脚猛地刹车,尘土飞扬,借着惯性将身体猛地转一圈,左脚飞出,正中普罗泰戈尔的肚子,普罗泰戈尔感到肚子被踢飞了,一大团血液从口中飞出,普罗泰戈尔又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坚韧的石头划破了他的脸,铠甲也像解体似的散落一地,普罗泰戈尔死死地捂着肚子,用剑插进地做支撑,艰难地站起来,好不容易站好,又看到了那冷漠到令人生厌的眼睛,普罗泰戈尔轻蔑地用手抹去嘴上的血迹,他只感觉有一团怒火在心中烧起。

福帕斯冷冷地说:‘’我喜欢这眼睛,但很快就看不到了。‘’他没有冲锋,而是左手拿着剑斜指着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普罗泰戈尔。

还有一点,就差一点,好了。普罗泰戈尔又向福帕斯扔了个【暗鼬】,但刚飞过去就被福帕斯轻轻一挑,被打入空中,普罗泰戈尔看看被打飞的【暗鼬】,向前冲了几步,福帕斯将眼睛睁大了一点,似乎很吃惊,但‘’你也就这样了‘’说完就冲上去,将剑对准普罗泰戈尔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普罗泰戈尔眼眶开到最大,想举起剑,但福帕斯像能看透他的心灵一样,飞快的一脚把他的剑踢到10米开外,但福帕斯举剑的手丝毫没有动。

‘’你输了啊,不是吗?‘’福帕斯轻蔑地说,将剑慢慢地靠近,近到普罗泰戈尔能清楚地看到剑尖上面的棱齿。

普罗泰戈尔咧嘴一笑,福帕斯似乎听到了什么,迅速后撤了一下,几乎是同时,一具【暗鼬】落到福帕斯脚前,接着普罗泰戈尔快速从大腿铠甲上一圈的暗夹中抽出一具【暗鼬】拼尽全力向福帕斯抛去,福帕斯灵敏地一闪,快步冲向普罗泰戈尔想给他致命一击,但他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敏感地把剑向后一挥,正好砍飞一具【暗鼬】,这也是【暗鼬】才能发出的嗖嗖声,【暗鼬】还在空中飞舞,一把闪着幽冷白光的利刃顶着福帕斯的脖子,没有一点声响,就像······猫的轻捷。普罗泰戈尔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看来是你输了,怎么样,我的眼睛,好看吗?‘’话语中充满了阴冷,福帕斯慢慢地转头,好像他也只能慢慢地,他的脖子因为扭动,已破了皮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所以他只能转个35度,勉强能看到他的左眼:原本圆形的蓝瞳孔变成猫一样的黑色一条线,眼白变成了蜜黄色。

福帕斯左手中的剑消散了,太阳也已经升过他们的头顶,那具【暗鼬】终于落在了地上。

普罗泰戈尔却慢慢地放下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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