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贝剧院的阳台上,卢修斯高举着魔法杖丧心病狂地大喊:“我尊敬的神啊,实现我的愿望吧。”
只见卢修斯手里爆发着海浪似蓝色神力的神杖好像听到了卢修斯的呼唤,飞了出去,宛如有灵性一般,有自己独立的人格,魔法球闪着有频率的蓝光,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卢修斯心领神会,他双手合十,赶紧跪在地上,虔诚地许愿:“我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让所有的人都臣服于我的命令!!!”
魔法球不再闪光,而是慢慢上升,似乎想要飞走,卢修斯越来越兴奋,脸上的表情单用狰狞完全形容不出来他此时脸的扭曲程度,正当法杖想要飞走时,一道黑影闪过法杖,法杖瞬间不见了,卢修斯的表情僵硬了。
“卢修斯大人,”从背后传来嘲讽般的冷笑,冰冷且慵懒,卢修斯熟悉这个语调。
他猛地回头,看见身穿黑色礼服戴着白手套的史蒂芬·永利背靠着距自己两米远的木石靠背椅,手里转着一张扑克牌,“赌一赌你会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吗?如果会的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说完,史蒂芬·永利将手中的黑桃4朝卢修斯随手一丢,扑克牌像一个勇猛的战士,呼啸着朝卢修斯的脖颈飞去。
突然,一朵火花在空中绽放,扑克牌被砍成了两截,在史蒂芬·永利惊异的视线中掉在了地上。
一个披着金色铠甲红色披风,手持巨剑的魁梧将军挡在了卢修斯面前,坚毅的脸像是敷上了一层冰霜,左脸上的刀疤闪着骇人的寒光,宽厚的嘴唇倔强地撅着,眼睛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似乎要把面前的史蒂芬·永利烧成渣。
史蒂芬·永利依旧十分镇定地靠着,虽然他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事前他已经预料到达克斯将军会挡路,虽然很不想考虑这个落马帝国最强的存在,但现在看来,不交手是不行了。
“不愧是最勇敢的将军,这么情愿的当卢修斯的走狗,我要是你,还不如喝尿撑死呢~”史蒂芬·永利戏谑而下流地说。
达克斯不吃他这一套,用雄浑有力的嗓音说:“死!又有什么难的,但我们活在这个世上,都有至死守护的东西,所以说,今晚,你们只能死!”
“难道你也要杀了我吗?”一个凄凉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卢修斯头也不回就知道这是谁在说话。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你不要逼我!”达克斯咬着牙低沉地说。
手持法杖蹲在阳台栏杆上的普罗泰戈尔低下了头,夏季的长风吹起他的衣摆和蓝色披肩长发,一滴晶莹剔透承载着美好友谊的眼泪划过他的脸颊,掉了下来,被风吹散,飘向远方。
普罗泰戈尔缓缓地站了起来,似乎下定了决心。
这时,史蒂芬·永利发问:“达克斯,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样足以被记入史书的英雄,怎么会甘心情愿被卢修斯这样的混球利用?”
达克斯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脸阴沉的可怕。
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卢修斯开了口:“因为呀,他的家人都在我的手里。”
史蒂芬·永利吃了一惊:“什么!?”他注意到达克斯的脸更阴沉了,知道卢修斯没有说谎,一丝怒火在他的心中被点燃,他似乎想起八年前的事,他的全家就是被卢修斯害死的,所以他最不能忍受别人利用自己的亲人来要挟自己的事。
他恨的牙齿直响。
卢修斯似乎不嫌热闹大,阴冷而狡猾地继续说:“五年前,我趁达克斯将军远征不在家,囚禁了他漂亮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小女孩,然后用她们来威胁他,还给他下了诅咒【黑死光环】,每周五都会发作一次,发作时生不如死,并且施咒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发作的时间和强度,所以达克斯将军才会想狗一样听我的命令,你知道了吗?达克斯将军。”
得知真相的史蒂芬·永利却不再愤怒,冷冷地对达克斯说:“这样,你就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吗?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你,我就吃屎撑死!”似乎和刚才有点不一样,但史蒂芬·永利没有在乎那么多。
史蒂芬.永利看了看普罗泰戈尔,发现他不动如山,阴沉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暗暗叹息: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此时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达克斯依旧一动不动,卢修斯嘴角上扬得意地笑着说:“去吧,达克斯将军,如果今晚你杀了他们,夺回我的法杖,我就把你的家人还给你。”
达克斯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妻子蹲在两个天使一般的小女孩之间,朝他幸福地笑着。
我们生来都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我们为了高尚而变污浊,为了爱而堕入罪恶的地狱,我们要的很少,我们的欲望很正确,我们承受着打压,或许只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我们只能朝着希望前行,斩着荆棘,看着繁星,听着孤独,走着绝望的路,没有声音,没有生命,却无法回头,我们为爱而生,为爱而狂,没有错的,却总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可依旧是正义,换了谁都一样。
“普罗泰戈尔,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所以······”他转过头来,布满血丝似的眼睛显示出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是普罗泰戈尔平静地对他微笑着,然后……
“我会记得你的,我最好的······朋友!啊!!!!”
伴随着达克斯的一声竟然震破天花板的怒吼,他挥舞着巨剑,砍向自己的朋友。
一双发出诡异黄光的蜜黄色猫眼霍地张开。
达克斯砍了个空,刚才普罗泰戈尔所在的位置只留下了他的残影,回过头来,发现史蒂芬·永利也不在了。
卢修斯冷笑了一声,用冰冷的语气命令他:“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知道了吗?达克斯将军。”然后,他就在刚刚出现的死魂骑士的簇拥下重新坐上精致的木石椅,看着鲜花广场上的另一场好戏,达克斯一言不发地走了。
卢修斯嘴角上扬,冷哼了一声,那是无比阴险的笑容。
广场上,阿波罗依然被绑在火刑台的十字架上,他并没有挣扎,而是闭目集中注意力将自己的神力聚集在双臂上,能看到他的胳膊发出愈来愈亮的金色光芒,他知道,这个束缚不是一般的魔法。
这是由北欧神庭的统治者奥丁的许愿井所下的诅咒,那是无所不能的力量,是世界力量的分支,可以发挥出连奥丁都无法预料的效果,所以这个束缚也许真的就像卢修斯所说的那样除非找个替罪羊才能使自己自由,但是······
我是特殊的。
突然,听到了绝望而又充满愤怒的尖叫差点刺破他的耳膜,抬起头看到,伊丽雅抱着血淋淋的已经死去的克劳利夫人的尸体嚎叫,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了,以伊丽雅为中心,巨大的红色气浪卷起风沙,顿时遮天蔽月,整个世界一片混沌,阿波罗睁不开眼睛,即使勉强睁开一条缝,也只能看到参杂着红色血气的风沙,他吃惊地看到一个长着放大版蝙蝠翅膀的黑色女武士,原来的伊丽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情的嗜血者。
不远处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巷口,有两个人朝那边望着,其中有一个是美杜莎,另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少年,美杜莎闭上了响尾蛇般的大眼睛,叹了口气:“没想到,卢修斯这家伙还真有奥丁的流星之枪啊,真是看走眼了。”
旁边的少年嘲讽道:“切!我早就说他不靠谱。”
“你什么时候说过?”美杜莎吐槽道。
“我没说过吗?那是上个礼拜······”
“上个礼拜你还没出生呢?”
黑衣少年僵在了那里。
美杜莎朝他招了招手,“走吧,看看我们的新宠物。”
“诶,那阿波罗怎么办?现在正是欺负他的好时候啊,哎!你!等等我啊。”
在那个约定的小山丘上,尼禄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闻着血腥味,满脸的兴奋:“这真是一场盛大的表演啊,我真想高歌一首,哼,啊~啊~啊~啊~啊~啊~”他的调从一开始就很高,到后来就像锯子据钢管的声音,四周的士兵都事先堵住了耳朵,有一些没堵,因为他们的耳朵在日积月累的过程中,失聪了。
“报告!”一个士兵打断了尼禄,尼禄很不高兴的说:“报告报告,赶紧的!”
跪着的士兵连忙说:“城中所有的士兵按照您的指令,都调来了,您的部署也都已到位。”
尼禄阴险地笑着,就像鹦鹉在歌唱,然后,他那张老鹰脸歪在了一边,阴险的面孔。
“老家伙,你就睡在火海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