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吃了半边鸡肉,酒也喝了不少,斜着眼睛看着伊子黙道:“小子,叫声叔叔,给你鸡肉吃。”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不叫呢,你是坏人!”说着将头扭到一边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他是不将剩余的鸡腿吃掉。
那人一边喝酒边大笑,一边假装拿起鸡腿道:“小子,你叫还是不叫,数三声,不叫我可是吃啦!”
伊子黙心里想吃得要命,但从小奶奶教育他,做人要有骨气,所以尽管口水吞得咕咕叫,但还是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
林渊师叔小声的道:“孩子,叫一声叔也不吃亏,有什么大不了,你就叫吧!”
伊子黙答道:“师叔公,我不叫,饿死也不叫。”
林渊师叔与曼老师摇着头笑起来,心想这孩子心性倒还不错。
那人见逗他也没多大意思,本想如果他叫的话再逗逗他,那想他口水都流了一地,但还这般硬气,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喜欢,看他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过来吃吧,好小子,我不用叫。两位也请吧,酒也有,不如上来喝几杯?”
曼老师望向林渊师叔,林渊师叔点了点头。
伊子黙拿着鸡腿一阵狂啃,曼老师喝了一口酒道:“还没请教先生大名,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哈哈,多大个事,我不过是逗你们玩儿,不用计较,不用计较!在下阮三江!”说着又从担子里取出一鸡来杀,曼老师忙道:“怎么好意思!”指着林渊师叔道:“这位是我林渊师叔……”
阮三江打断道:“喔,号称排山倒海的林渊?”说完还满脸疑惑。
“唉,以前江湖同道吹出来的,如何作得算,你看我现在,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哪还能排山倒海!”林渊师叔一边说一边沉思,阮三江,这名字怎么这么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虎落平阳,人生起起伏伏,林兄又何必计效太多。”
“说来渐愧!”
“你将的面具取下来,看我能不能识得出来。”
曼老师取下那张苍老的面具,一张如刀削一般俊脸,显在大家眼前,伊子黙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一相处这么久的师傅竟然如此看轻,而还如此英俊。
阮三江哈哈笑道:“莫不是玉面郞君赵汉清?平顶山雷掌门的关门弟子!”
“阮前辈认识家师?”
“何止认识,年少时还拜过把子,只是那时他不愿意,我天天跟着他,哈哈,那时他二十来岁,我也七八岁,像这小子这么大个,他被我缠得烦了,就答应跟我结拜成为异姓兄弟,但是结拜完就不许我再跟着他。后来他入了平顶山,大家很难见面,二十年前去平顶山找过他,那是他武功已成,再加上他已经是你们平山派的掌门,所以去住了几天,对于当年结拜之事,只字不提,但在心中,他还永远是我的结拜大哥。”
“你莫不是江湖游医赤脚仙?听师兄说起来,那时你去平顶,我刚好有事不在,没得见面,所以并不认得。”
“哈哈,总算大哥还没忘记我,还曾说起过我。”
“师哥哪能忘记你呢,你走后,我回来,他还叨叨念个不停,那时我莫明其妙,我是他师弟,他一天倒晚我老弟,我老弟的感叹,搞得我以为他神经有些不正常,后面才从一师侄那里了解到,原来是你去过。”说着笑了起来。
“大家都也都自己人,哈哈,来来喝酒。”说与林渊师叔连干了三碗,一边说起小时候与曼老师师傅的趣事,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
又一只鸡吃完,伊子黙吃了三个鸡腿,忙着给他们倒酒,阮三江问曼老师道:“这是你的孩子?”
“哪呢,我还成家,这是我收的弟子!”
“哈哈,幸好你这小子不叫叔叔,不然吃亏的竟然还是我。”
又聊了一会,曼老师请教他如何在冰河如何办到将热气引到上半身,阮三江笑着将脚伸在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