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的最后一次回眸,只为记清与她的故事,漫漫如斯千年,一笑问,宿世羁连,来生再续前缘……可好?——景墨
浔阳城位于九江,山水得天独厚。匡庐奇秀,天下闻名。
公元398年,中元节这天夜里,老天爷的心情不太友好,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滂沱大雨铺天盖地而来,景王府内,丫鬟们、家丁们在一个西厢房来回奔跑着……房内传来女人地嘶叫声,原来是景王的夫人(墨氏)生产日子提前了,大约三时辰后,一声婴儿啼哭声划破天穹……景王的儿子出生了。
“恭喜王爷,是个公子。”
站在门口身穿紫兰袍服的中年男子在听到婴儿哭声,露出久违的笑容:“上苍庇佑吾儿平安降临。”
“不好了,不好了。”
“夫人她……夫人她出事了。”
“你说什么?”
中年男子怒视一眼眼前的黄衣丫鬟后,赶忙冲进屋内,半蹲在床榻前,紧锁眉头的紧紧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别吓为夫。”
女人伸手摸了摸中年男人的脸:“景宿,对不起,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我们的儿子,你要好生抚养。”
“我不要,我要我们一起抚养。”
中年男子握住女人的手,红了眼眶,不停的摇着头,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你要是养不好,就给儿子找个小娘,照顾你,照顾儿子,不过她必须温柔贤惠,落落大……”女人的手从中年男人的手里滑落,闭上眼睛,婴儿的哭声在此时响起,感觉到娘亲的离开,伤心欲绝。
“我说了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难道不记得我说的吗?”中年男人哽咽,注视着女人。
“不记得,没关系,我再说一遍,我只说一遍,听清楚了,吾爱有三,晴天有你,雨天有你,余生有你。所以你不能抛下我,醒醒好不好。”
“王爷,夫人已经……看看小公子吧?”花白头发的管家,靠近中年男子,满是心疼,却又不知怎么安慰。
“把那小子,抱远一点,是他害死了我的夫人,本王不想看到他。”
老管家看了看奶娘怀里的婴儿:“是,王爷。”
“夫人,你说我们儿子叫景墨可好?”
“你不回答,就当你同意了.”
春去秋来,转眼五年过去,景墨眉眼张开,剑眉星目,稚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七分像娘亲,三分像父亲。
“王爷,小公子长得越来越像夫人了,真俊俏。”老管家站在中年男人旁边顺着中年男人的目光望去,不远处小小男孩蹲在地上斗蛐蛐。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拂袖,冷哼一声:“明天起,送那小子去学堂。”
阳光明媚。
碧空万里。
人潮拥挤的闹市上,还不足一米身高景墨抱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大烧饼边走边啃,全然不知,前方飞腾而来的红马,惊吓了路人,撤退两旁。
红马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女,少女莫约十五六岁,长得倾国倾城,落落大方,三千秀发用一枚簪子固定,腰间玲珑摇晃,却没有任何声音,气愤的路人在看清少女容貌和腰间玲珑时,顷刻间,不再有任何抱怨,怒骂……赶紧让路,好让白衣少女继续前行。
“快让开。”
“快让开。”
此时的景墨眼里只有香喷喷的烧饼,全然不知人潮拥挤的路中央,只剩下他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轻咬一口烧饼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红马上的白衣少女一个紧急勒马,景墨侥幸躲过一劫,吓得扔掉手里刚吃两口的大烧饼,圆溜溜的眼睛瞪的老大,小脸通红地看着红马上的白衣少女,心里却想着哪来的仙女姐姐,真漂亮。
白衣少女翻身下马,蹲在景墨面前左右看了看,难怪师兄说自己今天不宜出门,会破财:“小朋友,你没事吧?”
“小朋友。”
“你没事吧?”
景墨看了眼地上的烧饼,抬头对视上白衣少女:“烧饼坏了,肚子很饿。”
白衣少女欣然一笑:“行,带你去买烧饼,然后送你回家。”
“姐姐,你腰间玲珑的声音真好听?”景墨抱着十个大烧饼,一蹦一跳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说什么?”
白衣少女微微一楞,看了眼腰间的玲珑,这可是一个哑铃,怎么会发出声音。